而為了能盡快獲得遺產,劉廣韜還給花玖妹出主意,給老頭兒喂藥,喂那種類似偉哥的藥,這樣老頭兒準保死的快。唐喆學聽到這兒都特麽氣笑了,哪有兒子給媽出這種主意的?又想起花玖妹喂現任老公喝的補腎湯,直覺這招真是殺人不見血,都快給折騰死了還補那玩意,真拿老頭兒當西門慶了。
所以林冬的直覺沒錯,花玖妹確實給前夫和現任老公下藥來著,但下這種藥它不犯法,誰家法官能因為男的X盡人亡就判老婆故意殺人呢?再說老頭兒肯定自己也樂在其中,要不早報警了。這就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色字頭上一把刀。
又是活久見。
花玖妹從第一任老公那弄了二百六十萬的遺產,不但幫兒子把窟窿堵上了,還有了四十來萬的余項。然而她萬萬沒想到,劉廣韜早就沾上了毒,自己吸不說,還以販養吸。後來被警察抓了,因販賣少量毒品,判了一年零六個月的有期徒刑。好容易盼到兒子出獄,她以為一切終於回歸正軌時,才發現賭這玩意剁手都戒不掉。出獄後劉廣韜不但沒收手,反而變本加厲的賭,很快就把花玖妹手裡那點存款掏空了。
她沒辦法了,只能故技重施,搭上了現任的老公。沒想到這老頭兒身體還挺硬朗,折騰了兩年都沒死。期間劉廣韜多次上門找媽媽要錢,回回都被老頭兒罵出去。他琢磨著乾脆給老頭弄一意外,可老頭兒的兒女太厲害了,怕惹禍上身就沒敢實施。
昨天他去找花玖妹要錢,誰知這一次媽媽一分錢都不肯給,還指責他讓自己像個婊/子一樣出賣身體。從小到大他就是媽媽手裡的一塊寶,從來沒聽過媽媽如此痛心疾首的指責自己,當場氣衝上頭,推了花玖妹一把。至於後面發生的事,都已經記錄在案了。
審訊他的警員問他為什麽不打電話求救,他“呵”了一聲,說:“反正媽媽也不要我了,我還要這個媽幹嘛呢?她不是沒錢,她只是不想給我而已。”
“艸……”
監聽室裡,唐喆學聽站在身旁的嶽林低低罵了一句——
“說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這倆字兒!”
TBC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木也開始飆粗口了……
多案件並行,希望你們看著不亂~
感謝訂閱,歡迎嘮嗑~
第四十章
DNA結果證實, 鄧梅的確是“黑寡婦”案中最小的受害者的親生母親。而根據屍檢報告的內容,祈銘告知林冬,鄧梅在殺死自己的親生孩子之後, 對屍體進行了擦洗。窒息死亡導致的大小便失禁在成年人身上都不可避免, 而發現屍體的時候,這個不足周歲的孩子身上沒有沾染任何排泄物——乾乾淨淨的走,和來時一樣無暇。
基於此,林冬判斷, 鄧梅對孩子是有感情的,或者,痛下殺手之後心存悔意。他想以此為突破口, 擊垮鄧梅的內心防線。然而令他意外的是, 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 卻比他審過的亡命之徒都更頑石一塊, 翻來覆去就那一句話——“要是我有罪, 你們判我吧”。
還是得深挖她的過往, 僅憑手頭現在掌握的資料, 無法動搖她的內心。目前最了解她的, 肯定是她老公,問也只能找她老公問。去的人不宜多, 林冬決定把優先知情權交給案發地的同僚,留唐喆學在局裡繼續盯著追“二發”, 自己帶付滿君和彭博去了鄧梅家裡。
到那一看, 老先生還是半死不活的歪在床上, 侄子給他們開的門, 照舊是張一百八十個不樂意的冷臉。面對警方的詢問, 老先生也是愛答不理的。看的出來, 他打從心底不願相信,與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是個冷血無情的殺人犯。
對於這樣的心態,林冬自有化解的方法:“叔叔,能給我講講你們相識的過程麽?我知道,你很愛很愛鄧阿姨。”
聽到這話,老先生幽幽呼出口氣,終於睜開了眼。他眼裡滿是血絲,神情悲切,語氣卻是回味幸福時光的溫和:“那年,我去北京出差,在回來的火車上碰到的她……她就坐我對面,列車員查票的時候,她躲去廁所了,我就想著,她肯定是靠月台票混上的車……她很漂亮,氣質也很好,看著就是讀過書的人,很難想象她會逃票,我猜,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麽難處。
“等列車員走開後,她回到座位上,我就和她攀談了起來……她說她是護士,來這邊進修,可是錢包丟了,車票現金都在裡面,我是在製藥廠工作的,就跟她聊了點兒有關醫院方面的事情,發現她確實是醫護人員,於是便幫她墊付了車費……她很感激,要走了我單位的電話,說問朋友拿到錢立刻還我,我其實沒指望她還錢,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吧,突然有一天她打電話到我單位,說要來給我還錢,那時我才知道,她叫鄧梅。”
聲音忽然頓住,老先生看向林冬他們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乞求:“她是叫鄧梅吧?”
林冬點點頭:“是的,警方核實過她的身份信息,是真實的。”
像是沉浸到記憶深處曾經心動的時刻,老先生閉上眼:“她那天穿了一條陽黃色的連衣裙,給我的感覺就像太陽一樣,會發光……我請她吃飯,她沒答應,說晚上還要上課……然後過了一個多星期,她又找我,說因為身份證丟了,問我能不能找關系幫她補一張身份證,那個時候不是沒聯網嘛,異地辦理不方便,得托人才能辦,我一想她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就找朋友幫忙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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