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池松了松緊得令自己難受的choker,喝了口水,化妝師為他塗的口紅顏色非常深,為了不吃掉口紅,他將舌頭微微伸出來,斜著杯子用舌頭接水喝。他的表情非常冷淡,卻莫名有種澀情又誘人的感覺。
這一幕落在了剛出來的段清斯眼裡。他身著黑袍,喉結微許地滾動一下——
他也有些渴了。
“血族?”低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程以池回眸,發現剛出來的段清斯,溫溫地笑了一下,唇色嬌豔多汁,仿佛一朵小玫瑰,一掐能滲出豔情透亮的汁水。段清斯覺得自己有點上火,聲音有些啞,他面上不顯,接過程以池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對著他笑笑:“很好看。”
“謝謝。”程以池驚奇地看著眼前穿著惡魔袍衣的段清斯,覺得確實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
惡魔的服裝很簡單,只是簡單的披風和袍衣,幾乎可以稱得上一身黑,段清斯未像程以池一樣戴假發,帽子將他的頭髮遮掩,幾乎沒有一點亮色,他的手裡握著一把一人高的鐮刀,只是段清斯依舊是上位者沉穩且矜貴的表情,除了望向程以池時,他的眼眸微沉,表現出了些許在意,其他時候他更像一個無情收割人生命的機器,無欲無求,這樣的端莊感恰好與黑色的壓抑感對衝,使得他唯一露出來的面龐格外亮眼,程以池感覺到所有的生機都來自於段清斯的眼睛。
“清斯哥,你其實還挺適合穿黑色的。”程以池仔細看了他一會,跟他說。
段清斯“嗯”了聲,握著鐮刀的左手微微握緊了些,出了點汗。
太失禮了,他想:自己還會對著喜歡的對象緊張,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但今晚的程以池不是一般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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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出來的方雲時和唐一諾看見程以池時眼睛也亮了起來。唐一諾穿著白色的褲裝,外面套著紗裙,他本身人就小,穿上這套服裝竟真像隻小花仙子,頭頂上戴著小花環,看起來像是要輕盈地起舞。他飛到程以池身邊,貼著程以池,聲音也變得膩膩呼呼:“以池,你好好看啊!”
他主動將雪白的脖頸伸過來,說:“你咬我吧,嗚嗚嗚,能被哥哥咬是我的榮幸!”
[嗚嗚嗚,我在屏幕前嫉妒得流眼淚,諾諾做了多少觀眾想要做的事情啊!!!]
[老婆咬諾諾的時候肯定是微微眯著眼,尖牙露出來在皮膚上劃一下,隨後狠扎進去,享受地用餐。]
[我……那個我想到初擁了嘿嘿嘿。]
[初擁的時候,老婆大概會仰著頭,表情既歡愉又難耐,仍由對方吸食自己的血液,說不定還會輕拍對方的後腦杓,說“慢點”]
[!一秒內!我要看到血族paro!!!]
“別鬧。”程以池笑笑將唐一諾的小腦袋擺正,“我又不會咬人。”
方雲時也一臉期待地走了過來,他穿著好可愛的小幽靈裝,像是披了一張床單,但是臉從裡面露了出來,整個身子被幽靈裝都擋住了,走起路來就像飄來飄去的。
“哥。”方雲時可憐兮兮地說,“想看牙。”
“嗯哼?”程以池問,“尖牙嗎?可以呀。”他微微張開嘴巴,露出兩顆又尖又利的小牙,小牙又鋒利又精致,方雲時和唐一諾兩人“哦”了一聲。心裡卻都在想:好想被咬。段清斯皺眉:“這個不會劃傷唇肉吧?”
“不會的。”程以池為他做了個示范,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這個只是看起來鋒利,實際上還是鈍鈍的。”小牙咬過嘴唇,嘴唇被咬的嘟了一下,又紅潤了一點,上面沾了水跡。
衛不言出來時看到了。他沒忍住,腳步都頓了一下,差點踉蹌倒了。
他是騎士,穿著最經典的白金色騎士服裝,裡面搭的是白色絲綢內襯,面料看上去十分的柔軟,外套總的是白色,袖口處和前襟都鑲著金邊,象征著他的身份不凡。他的手裡拿著一把不是很長的佩劍,頭髮被細心得打理了一遍,相較於往常這位花花公子總玩世不恭隨意的打扮,這套衣服則很好地將他束縛了起來,卻能和他本身風流的氣質相融合,英氣又颯爽。倒真有些像馬背上將要出征的騎士。
看見程以池,他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劍,有些忍不住了。
[小衛你可出息點吧!]
[衛不言總在我覺得他沒有競爭力的適合表現出他雄心勃勃的野心,加油,衛公子,支持你!]
衛不言散漫地走過來,調趣說:“以池,你這樣打扮讓我真想,嘖——”
他舔了一下後槽牙,一直盯著程以池,勾唇笑笑:“想被你咬。”
[嘖?是咬還是吃掉?]
“哦。”程以池不以為意,“你已經是第三個想讓我咬一下的人了。”
“話說你們都對這個小尖牙很感興趣嗎?可以讓節目組把鏈接發給你們,然後自己買啊。”
衛不言的笑容一僵。
一旁的段清斯慶幸:還好自己沒說這句話。
[麻了,笑吐了,老婆怎麽這麽直救命!]
[拜托各位撩老婆的男嘉賓們,能不能撩得在點子上一點啊,小池臉都不紅,你們不尷尬嗎!!!]
衛不言內心吐槽:差點忘了是直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