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幫我……”他睡過去一秒,白如雨以為他睡著了,正準備將他抱到床上時, 他又突然睜眼,看著白如雨, “洗!”
白如雨隻覺得自己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真不怪他總想把程以池灌醉, 實在是……
太可愛了。
他將人抱到浴室, 在門口,程以池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兩個人眼睛都盯著對方, 白如雨驀地笑了:“你不是要洗澡嗎?”
程以池想了想,說:“對。”他穿的是短領毛衣, 從上邊脫穿的, 白如雨見著程以池用手把自己的身上摸了一遍,然後竟然有些委屈,淚眼朦朧地望著白如雨:“我扣子呢?”
“有人把我扣子偷走了。”
他委屈得很,白如雨卻隻覺得想笑, 他轉過身去,咳笑兩聲,怕被醉醺醺的程以池發現,又回過身板著臉說:“把手抬起來。”
程以池還在委屈嘟囔:“我扣子不見惹……扣子……”手倒是很實誠地伸高,舉得老高了,白如雨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往後下個腰,他搖搖頭,把衣服從最下面拽起來,從程以池頭頂上脫下來。
程小醉鬼一下就不說話了:“呀。”
“原來不用扣子也能脫呀!”
白如雨哄他:“剩下的衣服你自己會脫了吧?”
他卻手一伸,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白如雨,估計想的是:你怎麽還不幫我更衣。
白如雨被他弄得沒辦法,隻好幫他一件一件脫,越脫,浴室裡溫度越高,他看著程以池白皙柔韌的腰,漂亮的蝴蝶骨,還有薄薄的一層腹肌,眼眸漸深。
但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直接去俯身親吻,白如雨看了一眼迷迷糊糊仍然樂呵的程以池,心想:算了,答應你不佔便宜,今天就算了。
下次,下次他一定會蹲下去,把著程以池的腰窩,為他畫一副雪梅盛開景,白色是雪,紅色是梅,畫筆是他的唇。
白如雨漸漸就望得失神了,只是程以池低頭,看見自己被脫光了以後滿意地點點頭,說:“謝謝小塵呵。”
他正轉身,搖搖晃晃地去洗澡,身後的人卻猛地將他推到牆壁上,但仍然貼心地用手心護住了他的頭,冰涼的瓷磚與身體皮肉相觸,程以池激靈一下,卻見著眼前的人眼睛有些紅,問他:“小塵是誰?”
顧澤宸嗎?
白如雨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發生過這些事了嗎?
他不大高興。
程以池卻迷迷蒙蒙地瞪著他,忽然驚呼一聲:“兒子,你居然連你的名字都忘了!”他又望望四周,疑惑道,“欸?這不是大學宿舍啊?”
白如雨:……他笑了一聲,好脾氣地收回手,摸摸程以池的頭髮:“去洗吧。”
——原來是大學舍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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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程以池頭有點疼,昨天喝得太急了,即使喝的是紅酒,上頭也很快,好在醒來後沒什麽不適,白如雨把他照顧得很好。
程以池什麽都記不清了,但看見自己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時略微松口氣,白如雨捧著蜂蜜水進來,他恍然間,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好幾天前,他戳穿白如雨的時候。
“早。”白如雨把蜂蜜水放在他床頭邊,溫溫熱,剛好,“昨天謝謝你。”
程以池說:“沒什麽,本來就是節目組的問題。”
他將蜂蜜水端起來,小口喝著,不是很甜,只是有種淡淡的清香,但很能解酒。
白如雨坐到床邊,忽然抬起眼眸問他:“你今天要和誰約會?”
程以池沒隱瞞:“清斯哥。”
“哦。”白如雨又問,“那你現在拒絕哪些人了?”
“都拒絕了。”程以池說,“可是又都沒拒絕。”
他好像一個也沒拒絕得了。
白如雨問他:“你是有喜歡的對象,為了他才來這個節目嗎?”
白如雨和顧澤宸一開始就猜測程以池是為了曝光性取向而來,而有了喜歡的對象所以想公開也是其中某一種可能。但可能性不大,白如雨本能感覺程以池不是會一邊上戀愛綜藝一邊談戀愛的那種人。
果然,程以池詫異地看著他:“當然不是。”
白如雨思忖著想:“那你單單只是為了宣布性取向來的?”
程以池沒應。
白如雨又說:“既然這樣,那為什麽不能考慮考慮我……”他想了許久,總算加了個“們”,
“我們這些人條件也挺好的,相處這麽久了,你也有一些了解了,真的,一個都不可以嗎?”
程以池皺起眉:“可是你們的喜歡太突然了。”他垂下眼眸,說出自己的顧慮,“你們一開始是喜歡我演過的角色,才會喜歡我,但這種喜歡,和粉絲的喜歡不一樣嗎?或者說,這種喜歡,真的能變成愛嗎?”
白如雨揉了揉他的頭髮,笑著說:“喜歡其實就是第一眼的事情,可能一個舉動就會喜歡,和你演的角色無關,你也和我們相處這麽久了,應該知道,我們都不是那種一時興起的人,我們把電視上的和現實中的也會分得很開,不存在因為喜歡你的角色才喜歡你的。”
“程以池,我就是喜歡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