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如平日裡很愛讀詩歌,所以她能清楚地記得那首詩:
我是個絕望的人,是沒有回聲的話語。
喪失一切,又擁有一切。
最後的纜繩,我最後的祈望為你咿呀而歌。
在我這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玫瑰。
畫家達利也曾畫過一幅畫,名叫《冥想的玫瑰》。
畫面裡一朵巨大的玫瑰懸浮在半空中,下方是一片荒漠。
巧的是,達利的畫裡有兩個相互依偎的小人,站在暮色中仰望著這朵玫瑰。
玫瑰本是俗物,偏偏在這樣荒涼的景象裡,它成了最具有詩意的存在。
有時候大俗就是大雅,陳洛如想。
“你怎麽知道這裡?”陳洛如雙手環上孟見琛的脖子,一雙眼中滿是疑惑。
“今年年初京弘把這塊地競標下來了,”孟見琛說道,“花了二十三億。”
陳洛如:“……”
這時候跟她談錢,真是俗不可耐!
虧她剛剛想得如此詩意,又是電影又是詩歌又是名畫,結果到他嘴裡便成了人民幣。
“這裡原來是個國有鋼鐵廠,現在北京產業優化升級,這些重汙染的工業都被轉移去了河北,”孟見琛解釋道,“所以這裡就空置了下來。”
“那這塊地打算用來做什麽?”陳洛如又問。
“之前想規劃一個商業中心,”孟見琛道,“可方案被推翻了。”
“為什麽?”
“這地方有點偏僻,引流效果不好。”
“土地不開發國家是要收回的。”陳洛如說道。
陳家這麽些年來搞房地產和工程開發,每年要參加無數場競標,這些基本的東西陳洛如自然了如指掌。
“當然不會白花錢了,”孟見琛嘴角泛起一絲淡笑,“現在有別的打算。”
“什麽打算?”陳洛如好奇。
“嗯……”孟見琛思忖片刻,說道,“親我一口,就告訴你。”
陳洛如:“?”
他竟然還學會趁火打劫了?
陳洛如被他這麽一調戲,矯情勁兒又來了。
“誰要親你啊?”她哼哼唧唧道,“反正這地跟我又沒關系。”
總不能讓她來種地吧?
“有關系。”孟見琛道。
“什麽關系?”陳洛如問。
孟見琛示意陳洛如親一口,否則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陳洛如撐起雙手,不情不願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這麽一想,平日裡好像都是孟見琛親她,她極少主動獻吻。
“現在我打算把這裡做成一個休閑俱樂部,”孟見琛緩緩說道,“有高爾夫球場,有娛樂中心,還有……”
他頓了頓,看向陳洛如,“馬場。”
陳洛如驚訝極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複了一句:“馬場?”
孟見琛點頭,說道:“你可以把你的小馬養在這裡。”
陳洛如想到她的Lucas,眼淚立刻冒了出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騎馬?”
“為什麽不知道?”孟見琛吻吻她的額頭,將她擁入懷中,“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想到自己曾經跟她的小馬崽爭風吃醋,孟見琛都覺得幼稚可笑。
“我都好久沒見我的馬了,”陳洛如委屈巴巴,“它是一匹小白馬,可漂亮了。”
“改天用飛機把它運過來。”孟見琛道。
用私人飛機專門接送,Lucas可謂走上馬生巔峰。
“真的嗎?”陳洛如坐在引擎蓋上,想要手舞足蹈。
“當然,騙你幹什麽?”孟見琛道。
“噯,”陳洛如挪了挪屁股,兩隻手抱緊孟見琛的腰,將臉蛋貼在他小腹上,“突然發現你對我真好。”
二三十億的地皮,讓她來養馬,陳洛如也不能昧著良心吧,誇還是要誇兩句的。
“今天才發現?”孟見琛的手指撫過她的齊耳短發。
“今天……特別好。”陳洛如咬著嘴唇,小聲嘀咕道。
“喜歡嗎?”
“喜歡。”
“那……”孟見琛矮下腰,伏在她耳側,輕聲問,“喜不喜歡我?”
濕熱的氣息劃過陳洛如敏感的小耳朵,她瑟縮著向後躲,卻被他攔住腰。
她驀地睜著大眼睛,不解地看他——他們之間可從來沒有說過這種情情愛愛的話題。
“嗯?”孟見琛的指尖從她發際向下滑動,落在她粉嫩的臉頰處。
她的肌膚細軟通透,摸在手中好似凝脂一般。
“孟見琛,”陳洛如皺皺眉頭,“這種時候,你不該問這種問題。”
“那問什麽?”孟見琛問。
“你向我送花,應該是向我表白,而不是問我。”陳洛如說得有理有據。
“哦。”孟見琛答得不鹹不淡。
陳洛如滿心期待孟見琛能來個深情示愛,可誰知他說道:“不喜歡的話,馬場就不建了。”
陳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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