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你說這樣真的可以嗎?”進門之後,陳洛如問孟見琛。
“只要他們不傻,自然會懂。”孟見琛擁著陳洛如往床邊走去。
“那他們下一步會做什麽?”
“不管他們做什麽,都沒用了。”
毫無頭緒地尋找證據去推答案很難,可知道答案再去找證據就容易多了。
陳洛如還想問什麽,卻被孟見琛堵上了嘴。
陳洛如覺得孟見琛一定是對這個房間有特殊的情結,否則為什麽每次來這裡都要跟她來一次?
*
那廂邊,孟建澤和章以旋回到房間後,立刻收斂起臉上堆出的假笑。
這明明是他們的大喜日子,他們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前段時間的計劃被孟見琛給打亂,很長時間內他們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萬幸的是,孟見琛的調查到了任董事那一步就斷了,並沒有查到他們頭上。
正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終於得空辦了一場假模假樣的婚禮。
如今也只能繼續蟄伏,等待更好的時機了。
事實上,章以旋因為這件事元氣大傷。
當初孟見琛找她過去,向她透露了一兩個疑點。
章以旋去查了,也確實查到了確鑿的證據。
可是她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孟建澤,因為章以旋生了異心。
她一直想著孟見琛,所以她一見他和陳洛如要離婚,竟然真的動了保住孟見琛的念頭——如果她能把孟見琛救出去,那麽事後孟見琛必然會感謝她。
只能說,章以旋心機深沉,卻還是被盲目的愛情衝昏了頭腦。
然而,孟建澤知道了這件事。
他發現章以旋手裡握著孟見琛的證據卻沒有告訴他,登時勃然大怒。
這兩人都不愛彼此,他們只是出於同樣的野心才上了同一條船。
這對同盟因為這件事幾乎要破裂了,可他們卻不能解綁——一條繩上的螞蚱哪有各奔東西的道理。
後來,任董事的事情敗露,章以旋才知道原來孟見琛是在騙她。
孟見琛的計劃萬無一失。
如果章以旋揭發證據,那她就落入了孟見琛的陷阱。
如果章以旋保住證據,那孟見琛就會從其他途徑告知孟建澤這件事,讓他倆堅不可摧的關系瞬間分崩離析。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論如何,孟見琛都穩賺不賠。
章以旋望著今天收到的一堆新婚禮物,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
嫁給這樣一個陰森的男人,鬼知道她的前途在什麽地方?
可是她沒有退路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章以旋把陳洛如送來的那個小盒子拿過來,放在掌心把玩。
這盒子上的鴛鴦雕刻得甚是精美,兩隻鴛鴦的腳上還綁了紅線。
她在猜測這禮物是陳洛如送的還是孟見琛送的,不管是誰送的,她覺得都是滿滿的嘲諷。
章以旋將這個盒子打開之後,手一哆嗦,盒子直接摔到了地上。
孟建澤心情不佳,他衝章以旋低吼了一句:“你非要弄這麽大動靜出來?”
章以旋沒有回應,她指著地上的那個東西,面無血色地說:“他們知道了。”
地上躺著的是一串貔貅菩提子手鏈。
*
當天深夜,這對新人前往機場,準備飛美國。
說是去度蜜月,實則是潛逃出國,再也不打算回來了。
正當他們要從VIP通道過安檢時,身後響起一個追魂索命般的聲音:“小叔,這麽匆忙,是打算去哪兒?”
回頭一瞧,來人正是孟見琛。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一排執法人員。
這些執法人員跟他們可沒有寒暄的意思,他們直接上前,用手銬將兩人銬了起來。
孟建澤面上並不慌亂,他對孟見琛道:“我要見我爸。”
“你說我爺爺?”孟見琛道,“他不見你。”
“他為什麽不見我?”
“因為你只是孟家的養子。”孟見琛道。
“不可能!”孟建澤難以相信,他當然是孟沛群的親生兒子,否則孟沛群怎麽會不顧眾人反對執意要將他改姓呢?
孟建澤原來的父親名叫魏鵬舉,是孟沛群出生入死的戰友。
然而,孟建澤從小就被人發現他和魏鵬舉長得不像。
一直都有人說他不是魏鵬舉的親生兒子,可是魏鵬舉對此事卻閉口不提。
直到他十七歲那年,魏鵬舉病逝之前將他托付給了孟沛群。
孟沛群說:“你以後就是我的兒子。”
之後,他被改姓“孟”,孟沛群亦將他視如己出。
大家都說,孟建澤是孟沛群在外的私生子,他本人對此事也堅信不疑。
可現在孟見琛卻說他只是孟家的養子,孟建澤如何能信?
孟見琛道:“你活了這麽久,竟然連自己的身份都認不清,當真可笑。”
孟見琛沒再多說,執法人員押著這兩人出了機場,有不少路人不明就裡地圍觀。
這個真相,還是等孟建澤進了監獄以後再好好消化吧。
孟建澤的生父是京郊的一位農民,他生父當年曾經在孟沛群和魏鵬舉饑寒交困之際伸出過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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