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很像妻子來捉奸。
雖然帶著一個奶孩子來捉奸很奇怪,但是這小孩兒鐵定是他倆的啊——眉毛和嘴唇像霍崇堯,眼睛和鼻子像陳漾。
於是鬱芷勸說道:“霍太太,您別生氣。霍先生只是約我們打麻將,絕對沒有別的企圖。”
陳漾:“……”
陳漾:“你叫我什麽?”
鬱芷:“霍太太啊。”
陳漾:“我能看上他?除非我眼瞎!”
鬱芷:“……”
鬱芷知道,霍太太這是氣上頭了。
她以前和前男友吵架的時候,也是這個德行,別人說什麽都聽不進去。
鬱芷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霍太太,您千萬別說這種話。就算您生氣,您也得為你倆的孩子著想啊!”
陳漾:“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倆有孩子了?”
鬱芷指了指禮禮,理所當然地說道:“這孩子不是你倆的嗎?”
禮禮甚至還很配合地眨了眨眼睛,他一臉懵懂的模樣跟霍崇堯更是如出一轍。
陳漾盯著霍崇堯的臉看了足足有十秒鍾,而霍崇堯也盯著禮禮的臉看了十秒鍾。
越看越像,簡直一模一樣。
陳漾和霍崇堯似乎想到了一塊去,可兩人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陳漾當即抱著禮禮頭也不回地跑回了隔壁,霍崇堯剛要追上去,卻被隔壁的門碰了一鼻子灰。
操!真他媽見鬼了!
這女人跑那麽快,只有一個原因。
這小白眼狼真可能是他親兒子啊!
*
陳漾關上房門後,撫著胸口直喘氣。
禮禮好奇地問道:“媽媽,你怎麽了?”
陳漾看著禮禮那張臉,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
如果外面那個孬種真是禮禮的親爹,那可怎麽辦啊?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陳漾告訴自己要鎮定,當初一夜情是在紐約發生的。
時隔四五年,跨越半個地球,再次跟那個人相遇的概率能有多大呢?
雖然陳漾以前是個學渣,但她知道,概率趨近於零的事件在現實生活中幾乎不可能發生。
陳漾蹲下來對禮禮說道:“媽媽沒事,咱們去睡覺吧。”
禮禮乖巧地點點頭。
重新躺在床上後,禮禮很快睡著了,可陳漾卻睡不著。
她的思緒回到了那個她記憶不甚清晰的夜晚,沒記錯的話,那是四月底。
當初孟陳兩家聯姻,婚禮的日子訂在了七月初。
縱然陳漾再不喜歡孟見琛,她也無法違逆家族的意願。她嫁給孟見琛這件事,已是鐵板釘釘。
於是她在紐約的酒吧舉辦了盛大的單身派對,揮別自己瀟灑的單身生活。
大概是對這段婚姻的看法太悲觀了,那天晚上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像是不會醉一樣。
可到了後來,她便不省人事了。
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渾身上下不著寸縷,身體還隱隱泛著痛意。
陳漾揉揉腦袋,昨晚的事變成了零星的片段。
她想起她遇到了一個男人,兩人天雷勾動地火,一路親吻,來到酒吧樓上的賓館。接著便是,荒唐一夜。
著實太瘋狂了,她不記得細節,甚至連那個男人的長相都不記得了,可感官的記憶卻是真實的。
再後來,就這樣了。
陳漾平時會服用短期避孕藥,她在垃圾桶裡還發現了幾隻用過的計生用品——可想而知昨夜戰況有多激烈。
陳漾從未想過意外懷孕這種事會落到她頭上。
雙保險同時失效,恐怕是上帝要將這個孩子賜予她了。
那時候陳漾長期在美國,多多少少受到了美國文化的影響。
別人都勸她打掉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令人厭棄的存在,可陳漾舍不得。
只有當一個生命像一粒種子一般在她的身體裡發育生長時,她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種深藏著的柔軟力量。
恰好,這個孩子的降臨,幫她擋去了一樁非她所願的婚姻。
陳漾覺得這個孩子是拯救她的小天使。
所以陳漾力排眾議執意生下了禮禮,她從未後悔過自己的選擇。
至於孩子父親什麽的,陳漾根本不在乎。
管他是誰呢,他的功能就和精子庫裡那些被捐贈的精子一樣。
沒有受捐人想知道捐贈人的確切身份信息,這未免太可笑。
這麽多年來,陳漾從未動過尋找禮禮生父的念頭。
禮禮是她的兒子,是她的小寶貝,是她一個人的。
對,是她一個人的。
她會保護好禮禮,不讓隔壁那個斯文敗類的男人接近他。
*
霍崇堯鬱悶地回到房間,他走到窗邊,拿出煙盒,用拇指挑出一根煙,含入口中。
鬱芷問道:“霍先生,還打麻將嗎?”
霍崇堯慢條斯理地點上火,吸了一口煙,說道:“不打了。”
他給了這三個女人每人兩萬塊,把她們打發走了。
本該是個賺得盆滿缽滿的夜晚,他白白輸了六萬,卻一點沒覺得心疼——因為他現在的神經有些麻木。
他可能有個三四歲的親兒子流落在外,任誰也沒法忽視這樣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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