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見面,他的態度明顯要比上次好很多,不僅僅因為我幫過他,還因為我現在身份已經不同,修為上升到了五品,又是全華夏聞名的製符大師。
我們寒暄了幾句,他微笑道:“薑女士啊,你看咱們都這麽熟了,馬上就要一起並肩戰鬥了,可是我們第二組手頭的裝備不多了,這很影響士氣的。”
我笑道:“霍組長是要問我買符籙嗎?”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霍慶佟立刻湊了上來。“我想買一點四品的符籙,你看……”
“四品沒有了,我要留著自己用的。”我立刻拒絕。
霍慶佟立刻退而求其次:“那三品總有吧,我買一點三品。你看我帶來這幾個,都是組裡的精英,總要給他們一點保障。”
我摸了摸下巴。說:“看在咱們老交情的份上,我可以勻一點三品的符籙給你,價格嘛,就一張四十萬吧。”
“什麽?四十萬?”霍慶佟驚道,“薑女士,你看我們經費也不是很多,能不能……”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上次見他的時候,明明那麽的嚴肅,這次倒變成能言善辯了,還會講價了。
我微笑道:“霍組長,四十萬這可是誠心價了,我在拍賣會上,賣的可是五十萬,如果不是看在馬上就有一場硬仗要打,這個折我是不會打的。何況你們轄區全都是華夏最繁華的地區,還在我面前哭窮。”
霍慶佟苦笑了一聲:“好吧,四十萬就四十萬,薑女士果然能言善辯。你有多少?”
我直接拿出來一疊,遞給他,他頓時就驚了。
一疊!
整整一疊!
他數了數,居然有五十多張,驚得他下巴都快掉遞上去了,要知道,他們組裡也有個製符師,只不過只會畫寫一品的符籙,二品都算是超常發揮了,就算是一品,一個月最多也就十來張。
現在這麽多三品符籙,震得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你是現金還是轉帳?”我笑眯眯地問。
霍慶佟立刻問了我的銀行卡號。錢很快就轉了過來,我心中不由得驚歎,沒想到我學了這麽多年的畫,居然還是鬼畫符最掙錢啊。
周禹浩挑選了十個戰士,個個都站得筆直,年紀都不大。朝氣蓬勃,身上彌漫著年輕士兵的英氣。
看著這些少年,我心口有些痛,如果可以,真不希望斷送他們的青春和前途。
人已經到齊了,我們在葉三叔的帶領下開拔進山。山路不太好走,叢山峻林之中,一座寺廟漸漸顯現。
“等等。”周禹浩抬手,製止眾人上前,然後招呼李雲強過來。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然後道:“你們先去尋找鬼巢,這裡我來處理。”
眾人也看出那寺廟似乎有些不對,都服從了命令。
自從我們一行開拔之後,周禹浩隱隱就成了主心骨,眾人都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氣勢所折服。
我有些不服氣,我前世明明也是個將軍,手下千萬鎮獄軍,當年騎著黑色高頭大馬,手中拿著偃月刀,身後雄兵百萬,何等的風光,何等的意氣風發。
為什麽我這輩子就是個女吊絲,完全沒有一丁點的王霸之氣呢。
“我和你一起去。”我上前道。
周禹浩回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高雲泉有些不甘心,似乎想和我們一起,被宋宋按住了肩膀,似笑非笑地說:“高先生,沒想到你有當電燈泡的愛好。”
高雲泉的劍眉皺起,他的尊嚴和驕傲不允許他做出有辱身份的事,再不甘心,也只能跟著大部隊一起開赴鬼巢。
我與周禹浩穿越樹林,來到那座寺廟之前,這寺廟已經有七百多年的歷史,平日裡香火非常旺盛,來此參拜的大都是些大富大貴之人,花的香火錢如流水。
曾經有個土豪,一直沒有兒子,在這裡上了香之後,回去就得了個大胖小子,為了還願。他出錢將整個寺廟修了一遍,還給佛像塑了金身。
那可是真金。
可是今天不知為何,羅漢寺卻門可羅雀,安安靜靜,一個人都沒有。
周禹浩本想上前敲門,誰知寺門忽然自己開了。一個僧人走出來,朝我們行了一禮,說:“兩位施主,我們住持已經等候多時了,請跟貧僧來。”
我和周禹浩互望了一眼,跟著那個僧人走進寺門,卻沒有去大雄寶殿,而是帶我們來到後面的禪房。
“師父,他們來了。”僧人雙手合十,說。
“知道了,行建,你出去吧。”蒼老的聲音響起。我們抬起頭,看見一個老和尚盤腿坐在蒲團之上,他年紀非常大了,臉上長滿了老人斑,下巴上長著長長的白胡須,身上披著鮮紅的袈裟。模樣有些憔悴,眼見著命不久矣。
“兩位施主,請坐。”老和尚說,“在下法號德知,在此等候二位多時了。”
周禹浩按住我的手,說:“住持等我們做什麽?”
“二位可是為了鬼巢而來?”老和尚問。
周禹浩也不避諱,點頭道:“正是,住持是想告訴我們一些與鬼巢有關的消息?”
“不,我要說的,與鬼巢無關。”老和尚微微抬起頭,看向我們,說:“人間將有大劫難。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如困獸之鬥,毫無用處。”
我倆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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