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司空少澤沒有多余的話,司愛國也只有默默地等在一旁,焦急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司南抽搐了一陣,身體猛地弓起,然後重重地躺了回去。
不到半分鍾,司南忽然睜開了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呆滯了片刻,她眼中露出驚訝疑惑的神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我這是怎麽了?”
“南南!”司家夫婦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撲上去抱住她,“南南,你活過來了,太好了。”
“爸,媽,你們在說什麽啊?”
司愛國抹了一把臉,說:“南南,之前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司南仔細想了一下,記憶似乎漸漸複蘇了,她驚恐地抓住自己的頭髮:“我想起來了,我,我被齊寧那個混蛋抓了,他把我綁在一個魔法陣裡,還用燒紅的烙鐵來燙我!後面的事情我就記不清了,爸,媽,是不是你們把我救出來了?”
這時,周禹浩走上前去,說:“各位,我不想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但天就要亮了,你們必須馬上離開首都,走得越遠越好。”
“為什麽啊?”司愛國問,“我們的家在首都,能走到哪裡去?”
“你們的女兒已經是僵屍了,我們今天又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別說是各大門派、各方勢力了,就是齊家,都不會善罷甘休。”周禹浩說,“如果再不走。你們就走不了了。”
司家夫婦一聽,臉色就有些變了,連忙收拾了東西,拉著司南就走,司空少澤護著他們走出別墅,上車之前,回過頭來看了我們一眼,對周禹浩說:“我欠你一次。”
短短的一句話,對於司空少澤來說,卻是一種有恩必報的承諾。
安排好了一切。周禹浩關切地問我:“小琳,你累了吧?我陪你去休息一下。”
我沉默了片刻,說:“還是我一個人休息吧,我想靜一靜。”
周禹浩臉色一沉,走過來將我橫抱而起,我急了,問:“你幹什麽?”
周禹浩冷著臉不說話,抱著我徑直走進樓上一間乾淨的臥室,摟著我在大床上躺下,我用力掙扎了一下。被他動作粗暴地按了回去。
我怒了:“周禹浩,你發什麽瘋!”
他用力將我摟緊,我氣憤地用手肘狠狠地往他胸膛上頂了兩下,但這兩下,對他來說跟撓癢癢沒什麽區別。
“手疼嗎?”他問。
我氣呼呼地說:“下次我用桃木劍打。”
他說:“你舍得嗎?”
“怎麽舍不得?”我哼了一聲。“反正你能無限複原,我打兩下怎麽了?”
他沉默了一陣,放開了我,我立刻從床上跳下去,卻看見他從我的包裡拿出了桃木匕首。放到我的面前。
桃木匕首在他手上留下一道灼燒的痕跡,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然後,他盤腿坐在床上,說:“來吧。”
“啊?”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說:“你不是要用桃木劍打我嗎?來吧。”
我氣得直翻白眼。拿起桃木匕首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立刻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灼燒痕跡,但又迅速地開始複原。
雖說可以複原,但疼痛仍在。
我打了一下,就下不去手了,將匕首一扔:“我懶得浪費力氣,我去隔壁房間睡。”
周禹浩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將我硬生生拉了回來,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可以打我,但你絕對不能離開我。”
我不滿地說:“我賣給你啦?”
他一把將我拉進懷裡,我的臉正好撞到他厚實的胸肌上,他立刻按住我的腦袋,讓我緊緊貼著他冰冷的胸膛。
“小琳,你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麽,我都永遠不會傷害你。”周禹浩低著頭,在我頭頂上輕聲說,“我愛你,我什麽都可以是假的。只有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他的情話很動人,讓我的心微微溫暖,可是我還是感覺很不安,我的那些奇怪的記憶。還有軒弦他們所說的那些奇怪的話,所有的一切,全部加起來,就像一張密密麻麻地網,而我。是一隻被網住的鳥,困惑、無助,無法自拔。
他再次將我抱回了床上,這次我並沒有逃,只是用背對著他。眼睛卻直勾勾地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只剩下惶恐。
而此時,在首都的某個小巷子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跌跌撞撞地跑了幾步,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這個時候,有個穿著西裝的人路過,看到沒穿衣服縮成一團的少年,走了過去,笑嘻嘻地問:“小弟弟,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裡?是不是跟爸媽吵架了,離家出走了?”
小男孩沒有說話,西裝男得寸進尺,握住了他的手,溫柔地說:“你肯定是被人搶劫了吧?最近要過年了,連搶劫犯都多了起來,打算乾一票大的就回家鄉過年呢。你這樣,在外面是要凍死的,先跟我回去吧,在我那裡住一晚,明天我就送你去派出所。”
說著。他的眼睛朝著小男孩的雙腿之間看了過去,神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小男孩忍不住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進了小巷的深處。
小男孩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還是凡間好啊,美味可口的食物都會自己送上門來。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享用了。”
西裝男驚恐地看著他,那小男孩長得像天使,但行為卻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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