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煉成了銅牆鐵壁一般的臉皮,你們不跟我說話,我還不稀得跟你們說呢,反正飯食豐盛。味道又好,我便低頭吃飯,吃了個不亦樂乎。
周禹浩時不時地給我夾個菜,還寵溺地替我擦去唇邊的飯粒,溫柔地說:“你看看你,多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
我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我們倆在這裡旁若無人地秀恩愛,對面有個單身狗被虐到了。
我察覺到冰冷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抬頭一看,正是坐在我對面的周禹政。
他眼底有著憤怒和嫉妒,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東西。
我裝作沒看見,便在這表面上其樂融融,其實暗潮洶湧之中吃完了晚飯。
周老爺子棋癮犯了,拉著周禹浩去書房下棋,我無事可做,便去溫室裡照顧花草。
我正在給一盆蘭花澆水,忽然那花猛烈地搖晃了一下,水珠濺了我一身。
我轉過頭,滿臉怒容地看著周禹政:“你這麽做不覺得很幼稚嗎?”
周禹政走過來,靜靜地看著我:“你忘了我有操縱植物的技能?花房溫室之內。是我的主場。”
我警惕地後退了一步:“你不會是來打架的吧?”
周禹政又朝我走了兩步,我拿起旁邊的花鋤,冷冷道:“我是不介意跟你打一場,但損壞了這裡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周老爺子要是怪罪下來。我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周禹政停下了步子,注視著我的眼睛,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好半天,他才開口道:“我聽說,周禹浩復活的幾率不大。”
我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麽?”
“如果他復活的時候失敗,你就什麽都沒有了,你真的打算把籌碼壓在他的身上?”
我冷笑了一聲:“籌碼?你以為我是那種攀龍附鳳的女孩?”
他說:“你是不是那種女孩,我不感興趣。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更好的選擇罷了。”
我皺眉:“什麽更好的選擇?”
他走得近了些,身子微微彎下,對我說:“你可以選擇做我的女人,我是周家的繼承人,做我的女人,遠遠比押注在一個鬼魂身上劃算。”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笑了:“周禹政,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別忘了,周家的繼承人是周禹浩,不是你。”
周禹政說:“他已經死了,他一天不復活,我一天就是周家的繼承人。而你,如果選擇了我,就能順順利利地成為周家的女主人。”
我冷笑道:“你以為我會在乎那個什麽女主人的身份?我和周禹浩在一起,是因為我喜歡他這個人,而不是因為他的身份。”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周禹浩嗤笑道,“我見過無數的女人,什麽類型的都有,沒有哪一個是不愛財不愛權勢的,那些宣稱自己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不過是因為誘惑的誘餌不夠罷了。”
第256章 司空少澤的要求
我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
他眼中閃過一抹得色。
我繼續笑著說:“我在意的不是他的權勢,而是他驚為天人的美貌,宛如神靈一般的身材和永動機一般的持久力,而這些,我在你身上都沒有看到。”
周禹政怒了。
他伸手來抓我的胳膊,被我輕松躲過,手中的花鋤一劃,差點就能傷到他。
周禹政怒極反笑:“你所說的這幾件,我都不比他差。特別是最後一條,你可以試試,只要你試用過一次之後,你就會立刻忘記他。”
我朝他那下面看了一眼,略帶譏諷地說:“可惜,我一點都不感興趣。夜已經深了,閣下還留在這裡怕是不好。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周禹政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你遲早會為今天的選擇後悔。”
我翻了個白眼,說:“所以我才討厭自以為是的人。”
周禹政剛走到門邊,忽然看見周禹浩正站在門邊,冷冷地看著他,他卻渾然不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就在二人肩膀相交的時候,周禹浩忽然出手,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周禹政的衣襟,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重重地撞在了玻璃門上。
“當著我的面,你就敢碰我的女人!”周禹浩用手臂死死地壓著他的脖子,他很用力,壓得周禹政臉漲得通紅。
周禹政也不是省油的燈。手腕一動,花房裡離他們最近的兩盆盆栽之中,花莖忽然猛地長大了數倍,朝著周禹浩的脖子纏了過來。
周禹浩連頭都沒有回,一抬手。那些花莖就纏住了他的胳膊。
花莖很拚命地拉扯著他,似乎想將他扔出去,誰知根本拉不動,他手腕一用力,一團火焰在花莖上燒了起來,順著花莖一直燒到了根部。
“周禹政,我警告你,不要再自作聰明了。”周禹浩湊得很近,四目相對,他冷酷地說:“如果還有下次,我不介意當著你媽媽的面,將你的四肢統統折斷。”
“禹浩,你們畢竟是兄弟,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要打要殺的?”我都不用抬頭看,我就知道這些看似賢惠的話,是出自哪個人之口了。
周禹浩的後媽,周禹政的親媽--慕容茜。
慕容是一個很古老的姓,出自鮮卑皇族,據說這個慕容茜是慕容家族碩果僅存的人之一。他們信仰薩滿,有著超乎尋常的強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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