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怨氣團無論是對鬼魂,還是修道之人,都是一件大補之物,一旦發現。必然會招來圍捕,這也是攝青鬼少之又少的原因之一。
我沉默了片刻,問道:“隱殺來了多少人?都什麽等級?”
“主要人物有兩個,一個三品,一個二品,還有一群嘍囉。”東方雷說。
我滿頭黑線:“東方先生,你一個人去阻止他們不是找死嗎?”
東方雷笑道:“我已經叫了支援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頭頂有個聲音說:“東方雷,你這麽點本事,居然就敢獨自一人跟蹤隱殺的人,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早點死。”
我抬頭一看,一個穿著灰色夾克的男人身輕如燕,從天而降。
那個男人和東方雷差不多歲數,留著一頭亂發,長得有點像韓國人,還算清秀,就是那張嘴太毒了。
“喬軒,好久不見。”東方雷似乎早就習慣了他的毒舌,笑著說,“你小子不也獨自一人進雪山裡去獵殺什麽雪鬼嗎?咱倆彼此彼此,都是嫌命長的。”
“切。”喬軒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毒藥,毒死你。”
東方雷吃了藥,面色稍微好些了,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你的療傷藥是雅文煉製的吧?效果這麽好,那丫頭的實力又進步了。”
喬軒看了我一眼:“別廢話,先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
東方雷說:“她就是我提過的那個畫符天才,薑琳。”說完,又給我介紹,“這是喬軒,第四組的副組長,我鐵哥們。”
我朝他點了點頭:“你好。”
他冷哼一聲,說:“二品?實力還算夠看,信得過嗎?”
東方雷道:“我調查過,沒問題。”
我不滿地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多說什麽,X檔案調查處的人調查我的來歷,也可以理解,不然誰知道你是不是隱殺的間諜。
“那就趕快動身,要是真讓他們成功,後果不堪設想。”喬軒說。
我低聲問東方雷:“不就是一個怨氣團嗎?有這麽誇張嗎?”
東方雷說:“城西瘋人院裡的鬼怪,已經達到了高級厲鬼的級別,但是他體內到底有沒有生成怨氣團。誰都不知道。”
我更不明白了:“那他們還費這個事兒幹什麽?”
東方雷臉色一凜,說:“他們是想用秘法,將那個鬼怪體內催生出怨氣團。”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們瘋了嗎?催生怨氣團,他們不知道產生怨氣團之後的厲鬼實力會上一個檔次嗎?他們真的有那個信心殺死產生怨氣團的厲鬼?”
“這正是我最擔心的。”東方雷說,“到時候他們賠命事小,讓整個山城市都籠罩在危險之中,事情才真是鬧大了。”
我臉色沉了下來,眉頭緊皺,今天可能有一場硬仗要打。
“都別廢話了。”喬軒說,“跟緊點。”
我們悄悄潛到山頂,城西瘋人院的雖然被大火燒毀,但房子的結構還在,遠遠看過去,像一座恐怖的黑色城堡。
我們藏在五十米外的一棵參天大樹上,借著茂密的樹葉遮掩身形。
城西瘋人院前停著幾輛車。醫院裡的空地上,一群人正在忙碌地繪畫符陣,空氣中充滿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他們用來畫符的,是血,而且絕對是活人的血。
真是畜生!
符陣之外,有個穿著長風衣和皮靴的女人正在監工,那個女人長得很冷豔,二品的修為。
而東方雷所說的那個三品的人,一直都沒有出現。
那個符陣一直畫了好幾個小時,終於畫完。那個美豔女人舉起手,三個人手捧著三隻木盒子,來到符陣前,拿出盒子裡的東西,分別擺在符陣的三個方位。
那居然是三顆人頭。
而且這三顆人頭看起來像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還有個十來歲的孩子,他們的頭剛砍下來不久,眼睛和嘴巴都用沾滿了汙血的黑色粗線縫了起來,看起來有點像印第安人所製作的那種恐怖人頭裝飾。
我胃裡一陣翻湧,差點吐出來,喬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在說,你敢壞我的事,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我只能拚命將酸水給咽下去。
在樹上潛伏了將近十個小時,夜色悄無聲息地降臨,今晚居然是滿月,當月亮上升到天空的最高處的時候,隱殺的那些小嘍囉們圍著符陣,開始念誦咒語。
那咒語聽起來不像是漢語,應該是屬於西南地區某個少數民族的古老語言,調子陰森,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某個遠古部落在舉行古老的祭祀一般。
忽然,月亮中有一道白光落下來,正好降落在陣法的中央,那三顆人頭頭頂上衝出一縷黑氣,全都聚集在陣法正中。黑氣瞬間便變得猶如籃球一般大小,然後沿著地面開始朝著四周蔓延。
喬軒眼神一變,道:“時機到了,東方,你擋住那個穿風衣的女人,薑琳,你對付那些小嘍囉,我去破壞陣法。”
我們點了點頭,從樹上跳下來,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城西瘋人院而去。
喬軒在空中一個前空翻,然後從後腰處拔出兩把沙漠之鷹,朝著陣法中央的那團黑氣一連開了四槍。
那兩把槍很不簡單,子彈也不是一般的子彈。上面都雕刻著繁複的符籙。
砰砰砰砰四聲響,子彈沒入陣法之中,瞬間打進了那團黑霧,在黑霧中綻開四朵金色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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