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君無歡留下了明鏡祝搖紅等人,還有傅冷幫忙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重新將南宮禦月製服。雲行月吸取之前的教訓不僅點了南宮禦月的穴道還用銀針將他周身的幾處重要穴位全部鎖了起來。折騰了一個下午,眾人回過神來才發現一件事情,從頭到尾南宮禦月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該不會是傷得太重…變成啞巴了吧?”雲行月盯著南宮禦月轉了一圈,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然後,獲得了南宮禦月張牙舞爪惡狠狠地一記瞪視。但是無論如何,南宮禦月始終不肯開口說話。
“我沒有點他的啞穴,也沒有傷他的喉嚨啊。”雲行月雖然嘴裡不客氣,但是看著南宮禦月這副模樣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君無歡回來就看到小院子裡一群人圍著南宮禦月的模樣。
“這是在做什麽?”君無歡微微蹙眉問道。雲行月連忙迎了上來,道:“不好了,南宮是不是昨晚被百裡輕鴻和拓跋胤給弄啞巴了?”君無歡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地看向南宮禦月。南宮禦月眼神依然凶狠,恨恨地瞪著君無歡仿佛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君無歡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問道:“喉嚨傷了?”昨晚沒發現南宮禦月傷了喉嚨啊。
雲行月搖頭道:“好像沒問題,就是不說話。”
君無歡無語地看著雲行月,道:“你就沒想過,他或許只是不想理你而已?”
“……”這個,還真沒想過。不過以南宮禦月的性格,醒來之後就算不對他們破口大罵也絕對不可能因為賭氣一聲不吭的吧?南宮國師可不是那種有氣自己憋著的人。
君無歡走到南宮禦月跟前,低頭看著他打量了好一會兒方才道:“說話。”南宮禦月依然不語,依然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他。君無歡蹙眉,他覺得南宮禦月看人地這個眼神好像不太對勁。同樣時凶惡,先前南宮禦月看人的眼光總是透著一種不懷好意的陰鷙。眼前這個南宮禦月只是單純的凶惡而已,就仿佛是一隻被人捉住的野獸,還沒成年的那種。
君無歡低頭思索了片刻,慢慢道:“百裡輕鴻和拓跋胤還沒死。”南宮禦月眼神微動,卻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只是聽到拓跋胤的時候,眼底閃過了意思厭惡和仇恨。君無歡在心中思索著他厭惡和仇恨的到底是拓跋這個姓氏還是拓跋胤這個人。停頓了一下,他又念了幾個名字,其中就包括北京先皇和拓跋梁,慢悠悠道:“他們,也還沒死。”
站在一邊的眾人有些奇怪地看著君無歡,北晉先皇和他念得那些名字裡可自由拓跋梁還沒死。其他的最早有已經死了十多年的了。南宮禦月臉色頓時大變,整個人都變得陰鬱起來倒是有了幾分先前的南宮禦月的模樣。
然後又聽到君無歡回頭對雲行月道:“他聽不懂天啟話。”
雲行月一愣,才反應過來君無歡方才那幾句話是用貊族話說的。不由得道:“什麽叫他聽不懂天啟話?他真的被你打傻了?就算打傻了也不會只聽得懂貊族話聽不懂天啟話吧?”君無歡歎了口氣,很是為雲公子的腦子趕到擔憂,“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天啟話說得好麽?”
雲行月驚愕地看著君無歡,“你…你的意思是……”
君無歡淡定地道:“問問他,還記得什麽時候的事情。一整個下午,連他明顯不對勁都看不出來,虧你還好意思自稱醫仙。”雲行月無語,我特麽的難道還要去了解一個蛇精病?南宮禦月這貨什麽時候對勁過了?
“長離公子……”傅冷上前,有些憂鬱地看著南宮禦月道。君無歡道:“還能記仇,沒傻。”掃了一圈在場的眾人,道:“從現在開始,你照顧他。另外…別讓她靠近。”眾人扭頭看去,發現君無歡指的是宛如。昨晚的一場混戰,宛如依然活了下來只是受了一些輕傷。聽到君無歡的話宛如臉色一變,道:“長離公子,我……”君無歡並不想聽她將話說完,神色冷淡的看了一眼傅冷,“記住了。”
“是,長離公子。”傅冷沉聲道。長離公子是公子的師兄,這些年來對公子也多有容忍總歸是不會害公子的。至於宛如…傅冷看了她一眼,宛如對公子雖然也是忠心耿耿地。但是有了那麽一層關系如今公子變成這樣,確實是不應該讓她接近。傅冷沉聲道:“你暫時先不要接近公子,等公子好一些了再說。”宛如雖然不情願,卻也不敢違抗傅冷的話,隻得低聲點頭稱是。
雲行月對疑是失憶了的南宮禦月很有興趣,抄著半生不熟的貊族話圍著南宮禦月打轉就想要勾著他跟自己說幾句話。奈何南宮禦月突然變得十分高冷,不管雲行月說什麽他都以一種“爾等凡人不配與我說話”的眼神看著他,讓南宮禦月很是沮喪。倒是君無歡,無論他說什麽,無論南宮禦月會不會回應,至少君無歡說話的時候都能看得出來南宮禦月是在認真聽的。
“憑什麽他都傻了還對你另眼相看?”雲行月心有不甘,不爽地道。
君無歡淡然道:“大概是因為實力吧。”南宮禦月就算腦子有問題,身體的本能也能記住對絕對實力的戒備。南宮禦月哪裡是肯聽他的話,而是覺得他很危險在防備著他罷了。
“既然他醒了,大家收拾一些。這兩天就啟程離開上京。”君無歡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
明鏡有些意外,“公子,需要這麽趕時間麽?”君無歡道:“上京皇城裡很快就安定下來,貊族權貴不會希望上京真的混亂起來的。到時候再想要走就麻煩了。”明鏡有些好奇,“公子看好誰掌權?”君無歡道:“百裡輕鴻。”明鏡詫異,旁邊黃老板也跳了起來,“你開玩笑吧?百裡輕鴻是天啟人,貊族人瘋了也不能讓他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