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紅姐姐還是這麽好看,楚凌在心中漫不經心地想著。
平心而論祝搖紅的容貌不是楚凌見過的女子中最美貌的,甚至還排不上前五。但是祝搖紅卻是楚凌見過的女子中最令人心動的,這一點…楚凌覺得她自己也比不過。至於原本號稱平京第一美人兒的楊宛吟,在祝搖紅面前就像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女人還是年紀大一些更有風情,楚凌在心中默默想著。
仿佛察覺到了楚凌打量的目光,祝搖紅抬頭看向她也是嫣然一笑。楚凌眨了眨眼睛,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祝搖紅就跟在拓跋梁身邊,拓跋梁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看向何處,低聲問道:“看什麽?”
祝搖紅坦然笑道:“神佑公主,當初還是武安郡主的時候說過幾句話,很有趣的人。”拓跋梁也抬頭看了過去,只見站在大殿最前方的女子紅衣烈烈明眸善睞美麗不可方物,“確實很有趣。”就是太有趣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毀掉。
“見過陛下!”眾人齊聲道。
拓跋梁在主位上落座,目光掃到另一邊還空著的位置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面上卻淡淡道:“今晚是為天啟神佑公主接風,不必多禮。”
“謝陛下。”眾人齊聲謝過重新落座。拓跋梁剛要說話就聽到外面再一次傳來高聲通稟,“國師到!”
剛剛才座下的人中,又有不少重新站了起來。
南宮國師依然是一身白衣,俊美的容顏淡漠無情,站在大殿門口淡淡地一眼掃過去,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隻覺得頭皮一緊,仿佛那掃過來的不是目光而是刀鋒一般。跟在南宮禦月身後的是兩個白衣人,正好楚凌也都認識……傅冷和宛吟。這主仆三個從外面走進來,男子俊美,女子清麗婉約,可說是十分的養眼了。只可惜,座上宴會的主人心情十分的不好。坐在拓跋梁身側的祝搖紅看了一眼拓跋梁陰沉的神色,微微垂眸借著低頭飲酒的動作遮去了微微勾起的唇角。
“今晚為神佑公主接風,國師可是來遲了。”拓跋梁沉聲道。
南宮禦月輕撫衣袖,看向楚凌悠然道:“太后相召,本座這才晚了一些。想必笙笙不會怪罪本座?”
楚凌心中暗道:你們君臣打擂台,拉外人來擋槍算是怎麽回事?面上卻微笑道:“國師言重了,自然凡事以太后為重。”南宮禦月既然搬出了太后,別人便是心中再不悅也不好說什麽了。北晉的太后跟天啟可不一樣,太后手裡掌握著的權利並不太小。當年先帝在位的時候,太后主動退避先帝尚且對太后禮遇有加,更不用說如今太后乃是拓跋梁的嫡母了。只可惜,太后明擺著要站在南宮禦月這邊,讓拓跋梁心中憤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想翻臉要顧忌著太后的身份和身後的勢力。要敬著太后吧心裡又憤然不平。這幾年,拓跋梁與太后的關系就是這樣生硬又別扭的存在著。
有人忍不住扭頭去偷看拓跋梁,果然見拓跋梁陰沉著連輕哼了一聲道:“既然神佑公主不怪罪,那就罷了。國師入座吧。”
“……”楚凌無語,難道本公主怪罪,你就真的能降罪南宮禦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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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令人作嘔
在場的北晉官員權貴們對這個結果顯然並不驚訝,除了少數人對南宮禦月怒目相向,絕大多數人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楚凌再一次在心中肯定了,拓跋梁這個皇帝當得真的沒有外人看起來那麽舒服。估計也跟拓跋梁自己原本想象的不太一樣。至少拓跋梁辛辛苦苦爬上皇位之前,兢兢業業地給先皇找麻煩的時候,幻想中的皇位肯定不是像現在這樣憋屈的。
南宮禦月入座之後對著對面的楚凌挑了挑眉,甚至好心情地端起酒杯朝著楚凌舉了一下。楚凌還沒想明白該如何回禮,就聽到旁邊碰得一聲輕響,拓跋明珠將酒杯放倒了桌上。聲音有些響,讓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扭頭看了過來,似乎不解昭國公主這是怎麽了。拓跋明珠被南宮禦月在天牢裡氣暈了的事情顯然並沒有在朝中廣泛傳播,許多人也並沒有看到南宮禦月的動作,因此隻當昭國公主心情不好突然發脾氣。畢竟,昭國公主的脾氣確實是不怎麽好的。
楚凌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並沒有理會拓跋明珠。南宮禦月就更加不會理會了,徑自靠進了椅子裡面端著酒杯慢悠悠地品酒。一副慵懶的仿佛沒有長骨頭地模樣,看得人十分無語。
南宮禦月的姿態顯然是惹怒了拓跋明珠,拓跋明珠握著酒杯的手都有些發抖。似乎終於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要站起身來,卻被坐在旁邊的百裡輕鴻按住了。拓跋明珠有些不悅,側首怒瞪了百裡輕鴻一眼,低聲道:“你做什麽?”百裡輕鴻淡淡道:“陛下都不追究了,你再鬧也沒有什麽用處,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拓跋明珠怒道:“父皇不追究難道我也不能追究麽?”說到底,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是她不是父皇。拓跋明珠早就明白了自己和父親的關系,她的父皇跟東陵那個軟弱的永嘉帝不一樣。有時候她會為此自豪,但是有時候她卻明白,那個軟弱無能的永嘉帝不會為了利益拋棄出賣自己的女兒,他的父皇卻會。哪怕父皇對她表現的無比慈愛信任看重,賦予了她比尋常公主甚至是皇子都更多的權力,但是這都不妨礙在需要的時候放棄她。這甚至都不需要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只要父皇覺得需要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