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別想這麽多。有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如想點別的啊。”楚凌道。
“別的?”君無歡揚眉,“阿凌想什麽?”
楚凌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笑道:“長離公子秀色可餐,此時風景如畫,月色迷人……”就是稍微有點冷。
不等楚凌說完,君無歡已經低頭問上了她含笑的唇角。
阿凌,是你自己要招惹我的!
月光靜靜地灑在水面,江水潺潺流過小船邊上。船頭上一雙璧人相擁而坐。月光在兩人身上披上了一層淺淺的銀紗。少女含笑的眼眸仿佛閃著星光,臉頰微紅,輕輕喘息著補上了一句,“不如讓我…一親芳澤可好?”
“如卿所願。”男子低頭,愉悅地笑聲從唇邊溢出。
下一刻,雙唇再一次纏綿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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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是不是~麽麽麽噠,下午四點二更
第190章 寬容
信州將軍府中
看到南宮禦月回來,等在將軍府裡的白塔守衛們險些淚流滿面。當初拋下南宮禦月任由他被晏翎帶走,可以說當真是不過腦子的決定。也不知道是被瘋狂的南宮禦月嚇到了還是被晏翎的實力嚇到了。等回過神來,所有人恨不得將整個信州都掀了一般的四處尋找,一邊還要提防冥獄的人先一步找到對國師不利。如今看到南宮禦月回來,所有人提著好幾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恭迎國師。”眾人齊齊跪倒在地上迎接,為首的男子沉聲道:“屬下自作主張令國師身陷險境,請國師降罪!”
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實是在替大家抗罪,但是卻沒有人敢出聲求情或者多說什麽。並非他們毫無同僚之情,而是所有人都明白,在國師面前任何求情,分擔,法不責眾都是不管用的。與其所有人一起倒霉,還不如事後好好彌補,譬如照顧他的家人。
南宮禦月已經換回了一身白衣,只是臉上的傷卻沒有那麽輕易就能好。此時看上去依然是青一塊紫一塊,就連嘴角都還豁著一條小口子,顯然這幾天晏翎並沒有將他們國師好好照看著。
南宮禦月目光冷凌凌地掃了眾人一眼,過了許久方才道:“以你們那點能耐,也不能拿晏翎如何。領頭的,自己去領五十鞭子。”
聞言,率先請罪的白衣男子感動險些真的哭了出來。
真不敢相信,這一次竟然這麽輕易就過關了。
五十鞭子,對尋常人來說或許要送掉大半條命,但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卻還在能承受的范圍內。而且國師說打五十鞭子,就是不想要他的命,用刑的人自然也絕不敢將人打死。
“多謝國師開恩!”男子連忙俯首謝恩。
南宮禦月輕哼一聲,邁步走進了大廳坐下,“姓巫的死到哪兒去了?”
“啟稟國師,滄雲城突然出兵騷擾潤州邊境,巫將軍派去求援沒有得到結果。之前…出兵思安的兵馬也損兵折將,巫將軍這幾日不敢輕舉妄動還在府裡養傷。想必是在等著明王府的消息。”
南宮禦月冷笑一聲,“去,宰了他。頭送去上京給拓跋梁,就當是本座送他的新年賀禮。”
“……”國師,年都過了啊。而且,我們貊族人不過這個年,這是天啟人的玩意兒。
“國師…巫將軍畢竟是…可要什麽理由?”堂堂鎮守將軍,說殺就殺總要有個過得去的理由吧。
南宮禦月身子一歪靠向了旁邊的扶手,卻被身上的傷痛地臉色一變,心中將衛君陌的祖宗十八變都問候了一遍。白衣侍衛見他臉色,立刻識相地道:“屬下立刻去辦。”國師剛對統領寬容了一點,他就膽子大了,竟然敢問國師要理由。
還沒等他轉身,就聽到南宮禦月悠悠道:“短短數日,連失三縣,失土之罪,殺了他不為過吧?”
“是,屬下告退。”白衣侍衛果斷告退殺人去了。國師竟然真的會解釋原因,看來心情真的相當相當的不好!
南宮禦月現在心情確實非常不好,眼前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拓跋梁那個老東西竟然敢在背後捅他刀子!能將時間錢的這麽準,平時只怕沒有少琢磨他吧?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還有君無歡!君無歡那個不要臉的,竟然真的騙了笙笙!
最後…想到自己發病的樣子被笙笙看到,南宮禦月眼底不由地又騰起了陣陣殺氣。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要殺了那個老東西!沉吟著的南宮禦月不自覺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將底下的侍衛嚇得噤若寒戰。南宮禦月卻毫不在意的隨手扔開了手中的茶杯,從袖中掏出一顆藥丸捏碎了扔進旁邊的另一個茶杯裡,端起來一口就喝掉了。
底下的侍衛看了暗暗抹汗,雖然他們不知道國師吃了什麽藥,但是那藥丟進水裡之後散發出來的濃鬱藥味也能感覺到那絕不是一般的潤喉清肺丸。事實上,他們從來都不知道國師吃的是什麽藥,南宮禦月從來不看主動看大夫,就算生病大夫看了他也不會吃大夫配的藥。有時候看到國師無緣無故的吃一些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東西,不是沒有人擔心,但是沒有人敢問。
忍受著苦澀惡心的藥味,南宮禦月將藥水咽了下去。
他還不能死,就算死也要拖著那些狗東西一起陪葬!
清晨的時候,小船在歌羅山腳下停了下來。楚凌和君無歡下了船,送了他們一路的艄公便劃著小船往下遊去了。冬日的朝陽灑在兩人身上,帶著幾分淡淡的暖意。楚凌側首看向君無歡,道:“你打算用什麽身份去蔚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