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主並不是誰優秀就是誰的,理智告訴他那個少女更像是真的,這個神佑公主優秀的太假了。況且,這位公主的脾氣性格實在是有些讓人消受不起,朱大人是典型的讀書人,是在無法接受這樣一個離經叛道的公主。
只是…神佑公主這般淡定,難道那姑娘真的是假冒的?
朱大人扭頭看向上官成義,上官成義微微皺眉沒有看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對此朱大人都有些習慣了,這位上官兄在面對神佑公主的時候態度總是有些奇怪。但是問起來又什麽都不肯說,朱大人懷疑他是不是被神佑公主抓住了什麽把柄?
朱大人看向永嘉帝,永嘉帝見楚凌同意了便也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很快便有人端著兩碗清水走了進來,一個走到楚凌跟前,一個走到那少女跟前,“公主,請。”
那少女很快就將自己的血滴進了清水之中,楚凌卻摩挲著自己的手指遲遲不肯動手。旁邊安信郡王皺眉道:“公主,可是還有什麽問題?”楚凌眨了眨眼睛,笑道:“啊,我想起來一件事,我覺得我已經知道這位姑娘的身份了。”
“哦?”安信郡王微微眯眼,狐疑地望著楚凌。
楚凌點頭,一臉認真地道:“我覺得,這位姑娘應該不是楚卿衣,她應該是安信王叔你的女兒。”
“公主開什麽玩笑!”安信郡王站起身來,滿臉憤怒地道。轉身對著永嘉帝一拱手道:“陛下,今日之事原本與臣沒有什麽關系,臣來此……”
“知道跟你沒關系,王叔還來做什麽?”楚凌的聲音幽幽傳來,安信郡王冷聲道:“公主已經回來好些日子了,竟然還沒學會教養二字該如何寫麽?博寧王兄不也來了麽?難道公主認為他也是多管閑事?”
楚凌托著下巴,滿臉無辜地道:“我沒有說王叔你多管閑事啊,是你自己說的。而且,博寧王叔一句話都沒說,我父皇和舅舅都不著急呢,您急什麽?這世上有些事兒啊,急不來的。”
“你!”
“好了。”永嘉帝有些無奈地揉揉眉心,道:“她還小,你做長輩的跟她計較什麽?卿兒,好好坐著不要胡鬧。”
楚凌道:“父皇,我沒有胡鬧啊。是不是您讓安信王叔試試看不就知道了麽?就算錯了也就是一滴血的事兒,萬一對了父皇就不用流血了啊。難道安信王叔覺得,比起你自己流血,您寧願讓父皇流血?”
安信郡王就算是這麽想的又怎麽敢承認?
“這……但是臣怎麽能與公主滴血認親?這豈不是對公主不敬……”安信郡王皺眉道。楚凌眨眼道:“她還不是公主呢,如果真的是,到時候我就是假的啦,所有罪名當然是我來承擔,想必公主寬宏大量也不會怪罪安信王叔的,是吧?”
少女無措地望著楚凌,眼光淚盈盈的似乎不敢說話。
楚凌不由在心中嘖了一聲,比起這可憐楚楚的小姑娘,她看起來簡直像是一個而惡形惡狀的惡霸啊。
旁邊,襄國公笑道:“陛下,臣覺得公主所言也不無道理。這位姑娘長得跟靈犀公主相似,或許真的和皇室有什麽血緣關系呢?”
安信郡王騎虎難下,隻得咬牙道:“既然公主這麽說,臣領命就是。”
楚凌笑盈盈地揮手讓人將那盛著少女鮮血的水碗送到了安信郡王面前。水裡面不知道放了什麽藥物,他們說了這一會兒話的功夫那滴血竟然也沒有在水中淡開多少。
安信郡王拿起旁邊的針輕輕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滴落水中。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看著那水盆,漸漸地…安信郡王變了臉色。
“這不可能?!”只見那兩滴血慢慢的融為了一體。安信郡王驚愕地抬頭看向楚凌,“公主在水裡做了手腳!”楚凌無語,“安信王叔,我是進了禦書房才知道你們想做什麽的。請問,我拿什麽來做手腳?”
安信郡王無語,但是眼下卻不是跟楚凌吵架的時候,當下立刻跪倒在地,“陛下明鑒,臣弟與這個女子絕對沒有絲毫關系啊。”雖然不知道這個少女到底是哪兒來的,但是安信郡王至少還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種的。更何況,混淆皇室血脈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那少女似乎也呆住了,顯然是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發展。
楚凌笑道:“父皇,我們還驗麽?”
永嘉帝看著安信郡王微微蹙眉,旁邊君無歡淡淡笑道:“陛下無需擔心,其實…這所謂的滴血認親根本就無法判斷血脈關系。陛下若是不信,將那位姑娘的血與在場所有人都試一次,十之八九也是能融合的。”
安信郡王暗暗松了口氣,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君無歡,似乎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替自己說話。其實君無歡和楚凌都明白,真將安信郡王逼急了,多半最後他們也還是能發現這個問題。既然不能一棍子打死,那還是算了。免得回頭倒是弄得像是楚凌故意陷害安信郡王一般。
“安信王叔,剛才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您也太不經嚇了。”楚凌笑道:“您總是懷疑我的身份,讓我有些不高興呢。”
安信郡王心中將楚凌罵了八百遍了,但是面上卻不得不擠出一個有些僵硬地笑容,道:“公主…公主說笑了,臣哪敢質疑公主的身份,只是想要為陛下……”
此時的朱大人和上官大人等人心中也是十分崩壞。但是他們自然不會當著永嘉帝的面質疑公主的話,這滴血認親到底準不準,回去找人試試看就知道了。若是公主說的是假話,那句更證明了她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