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笙笙是什麽身份,南宮禦月覺得自己都會喜歡她的,那種無時無刻不想將對方據為己有的感覺,即便是南宮禦月自己也從未有過。所以他深信,他一定是這世上最愛笙笙的人。可惜……笙笙卻並不愛他,這太不公平了。南宮禦月想到此處有些悶悶不樂地喝了一口酒。所以,笙笙到底為什麽不愛他呢?難道就因為他來的比君無歡晚一點?但是君無歡現在不是要死了麽?又病又弱還快要沒命了,笙笙那麽厲害為什麽還不肯拋棄君無歡呢?
笙笙一定也很愛君無歡!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南宮禦月的臉色瞬間陰鬱了起來。他想的出神並沒有發現自己神色和氣息的變化,角落裡撫琴的侍女卻被嚇得不輕。只是國師不叫停她也不敢停,只能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繼續撫琴,只是那琴聲卻早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古樸悅耳。讓回過神來的南宮禦月不由得皺了下眉,還沒等他說什麽,南宮禦月突然眼眸一凜,人已經一閃身掠到了水閣外面。
水閣外的走廊上,淡淡地月光下楚凌正悠然地站在那裡欣賞湖面的夜色。掛在房簷邊有些暗淡的火光照得她身上的紅衣呈現出一種暗紅色,她聽到動靜側首看向水閣,對著從裡面出來地南宮禦月微微揚眉道:“國師好興致。”
南宮禦月微微眯眼,道:“笙笙是來興師問罪的?”
楚凌垂眸,淡然道:“興師問罪談不上,我只是想要知道,昨天的事情是國師主導的還是國師只是單純的想要落井下石?”南宮禦月揚眉,對她露出個帶著幾分惡意地笑容道:“你猜啊。”楚凌道:“我不猜。”南宮禦月有些奇怪地看著她,“你不猜?那笙笙這麽晚了來這裡做什麽?”
楚凌道:“國師不知道我來做什麽的嗎?”南宮禦月後退了一步,有些警惕地看著楚凌,面上卻還是帶著笑意,“笙笙是來替君無歡報仇的?但是…你好像打不過我啊。”楚凌不答,以她的實力,確實是打不過南宮禦月。不過……
南宮禦月微微眯眼,側首看向另一邊。另一邊不遠處地房頂上站著一個人,南宮禦月自然是認識他的——馮錚。
南宮禦月挑眉笑道:“笙笙這是打算以多欺少?但是…就憑你們兩個,好像也不太夠吧?”這北晉驛館中,高手可是也不少的。只是南宮禦月的白塔裡的侍衛侍女就沒有一個是善茬,更不用說還有冥獄的人。楚凌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拔出流月刀道:“國師是想要在平京皇城裡,跟我比比誰更加人多勢眾?”
“……”南宮禦月無語,打量著楚凌好一會兒道:“笙笙,我不信你能帶多少人來。”
楚凌道:“我勸你最好還是相信。”南宮禦月皺眉,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笙笙,為了一個君無歡,你這樣對我?值得麽?”楚凌面無表情,道:“我記得有人跟我說過,你欠修理,只要揍一頓就好了。等我打得你四肢殘廢,你就知道值不值了。”南宮禦月道:“我可是北晉國師。”楚凌抬眼,毫無誠意的道:“哦,好巧,我是天啟公主。”
見楚凌當真是打定了主意要找自己的麻煩,南宮禦月十分的不高興。思索了片刻,百身形一閃就朝著楚凌抓了過去。楚凌毫不意外,微微側身讓過手中流月刀光芒乍現朝著他迎面劈了下去。不遠處的馮錚也跟著抽出了劍掠了過來,兩人一前一後圍攻南宮禦月,成了前後夾擊之勢。
這一番打鬥聲自然引來了驛館不少的人,傅冷等人一看南宮禦月被圍攻立刻就要上前幫忙,卻很快就被人攔下了。一群身手不弱的黑衣男子帶著禁軍衝進了後院,將湖邊一大片地方團團圍住。
珂特吉和秦殊匆匆而來看到的就是傅冷等人與禁軍對峙的一幕,珂特吉又驚又怒,“你們天啟人這是什麽意思?!竟然深夜擅闖驛館,難不成永嘉帝想要與我貊族開戰不成?!”領頭的桓毓公子笑容可掬地看著珂特吉道:“珂大人,稍安勿躁。”珂特吉冷哼一聲道:“玉公子,神佑公主這是什麽意思?”
桓毓揮動著手中折扇,笑眯眯地道:“貴國國師當街刺殺公主殿下未來駙馬,這件事是許多人親眼所見的。貊族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麽?”聞言,珂特吉卻是一窒,心中不由得將南宮禦月罵了一百遍。你就算看君無歡不順眼,你暗地裡下手哪怕是蒙個面巾也好有個理由推脫啊。光天化日就大張旗鼓的跑去刺殺人家的駙馬,有病啊!
好吧,眾所周知的南宮禦月確實有病。即便是珂特吉心中再恨不得南宮禦月去死,但是這會兒卻是關系著貊族尊嚴的問題了,他也必須站在南宮禦月這邊。珂特吉冷聲道:“這只是國師和長離公子的私人恩怨。”桓毓笑眯眯地道:“這也是公主殿下和貴國國師的私人恩怨,這些都是公主府的親兵,牽扯不到兩國關系上。”反正禁軍都差不多,至於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神佑軍,誰知道呢。
“那馮將軍又是什麽意思?”珂特吉可沒有那麽好糊弄,沉聲道。馮錚可是禦前司都指揮使,天啟名副其實的最高將領。有他參與,還能無關兩國關系?
旁邊,邵歸遠微笑道:“馮將軍跟公主有些交情,是公主請來助拳的。珂大人,這只是私事,只要你們不動手,我們自然也不會動手。回頭大家還是可以和和氣氣地談結盟的。”
都鬧成這樣了還結個屁的盟啊?珂特吉在心中暗道,不過對上邵歸遠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心中卻不由得一沉。這人的意思分明就是再說他們如果不插手,今天的事情就這麽算了。如果他們先動手,那天啟人也不會客氣,到時候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