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歡毫無謙讓的風度,刷刷幾劍就讓南宮禦月只能飛快地躲閃了。
“君無歡,你卑鄙!”
君無歡冷笑一聲,道:“你可以再試試,我會不會剁了你。”南宮禦月不以為然,“你敢殺我?”君無歡下一劍突然改變方向朝著南宮禦月的上方攻去,“你說得對,那你說我敢不敢毀了你這張臉?”
毀容的威脅似乎比剁了他還要更嚴重一些,南宮禦月地招式突然更加的凌厲起來,“君無歡,你這個多管閑事的病秧子,本座一定要你死的難看!”
“廢話太多!”
楚凌拍拍受了驚嚇地雅朵,輕聲問道:“沒事吧?”雅朵眨了眨眼睛有些驚魂未定,“那人……”她想起來了,那人不就是上次抓著她威脅笙笙的壞蛋麽?難道她又想對笙笙不利?幸好有無歡公子在…雅朵皺了皺眉,小聲道:“笙笙,要不你還是去大將軍府上住一段時間吧,今天恰好無歡公子在,若是哪天……”若是哪天笙笙真的被這個壞蛋抓走或者害了,雅朵心中就不由得一陣慌亂。
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明明她才是姐姐。但是只要笙笙在,就算她什麽也不做她都會感覺到無比的安心。只要一想到笙笙出事,就覺得無比心慌什麽也做不了。
楚凌輕撫著她的背心安慰,“沒事的,我知道分寸。”
推開了雅朵,楚凌提起流月刀飛身上了房頂,揮刀就朝著南宮禦月砍了過去。與兩年多前不同,如今的楚凌已經可以插手高手之間的爭鬥了,況且她和君無歡認識兩年又時常切磋默契自不必多說。君無歡看到她躍上房頂就明白她的心思,長劍一停攔住了南宮禦月的去路。南宮禦月聽到身後刀風泠冽,原本並不在意只是隨手一掌揮了出去,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在君無歡身上。卻不想楚凌仿佛猜到了他的動作一般,刀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突然改變了方向,恰好與他的掌風擦身而過。等到南宮禦月再想要閃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伸手硬擋,只是想起楚凌手中的是流月刀,南宮禦月也不敢硬接,抬起手中的刀擋了上去,哢嚓一聲短刀應聲而斷。
南宮禦月還來不及稱讚楚凌的刀好,身後劍氣已經逼到了跟前,南宮禦月臉色一變雖然強行脫身卻還是被劍氣重重地掃過了背心,背心的衣服也破了一條口子。
南宮禦月跌落回地上退了兩步才站穩,抬頭看著房間地君無歡冷笑道:“三年不見,你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了?”
君無歡不以為意,不緊不慢地將軟劍收回腰間,道:“跟你比起來,我自問還好。你自己走,還是我先揍你一頓然後把你扔回白塔?”若是從前,南宮禦月或許不懼君無歡這個威脅,他跟君無歡半斤八兩,誰輸誰贏還不好說呢。但是如今旁邊還有一個實力明顯也已經不弱了的楚凌,南宮禦月就不得不防了。
“笙笙,你對我如此冷漠,卻對君無歡這個病秧子這麽好?”南宮禦月道。
楚凌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面的南宮禦月,再一次確定眼前這貨並不是個性格高冷的冰山,而是一個生理性的面癱,面目肌肉壞死的那種。冒牌貨!
“國師。”楚凌突然開口道。
南宮禦月挑眉看著楚凌,楚凌問道:“如果我請求師父揍你一頓,你說他會不會答應?”南宮禦月的眼神漸漸的變了,楚凌臉上卻多了幾分笑容,道:“我覺得,全京城的人一定都很想看國師挨揍,就像今天他們也很想看我倒霉一樣。不知道國師能扛住我師父揍多久呢?”
“笙笙,你在威脅本座?”南宮禦月似乎有些好奇地問道。
楚凌搖頭道:“不,我是認真的在考慮。既然我惹不惹你你都會找我麻煩,不如先賺夠本再說?我突然覺得長離公子的提議很不錯,要是把國師掛到白塔上去,肯定全上京的人們都會覺得很有趣。”
“……”不,我並沒有這麽提議。
南宮禦月冷聲道:“那上京一定會多很多瞎子。”看了看楚凌,南宮禦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神又變得柔和了一些,他輕聲勸道:“笙笙,本座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考慮一下麽?拜本座為師本座一定會對你比拓跋興業好的。”
“老夫的徒弟不牢國師費心。”拓跋興業的聲音突然在院外響起,眾人回頭看過去就看到拓跋興業不緊不慢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盯著南宮禦月道:“國師,方才的話…勞煩你再說一遍,老夫年紀大了,耳力不如當年了。”
南宮禦月沉默了片刻,突然轉過身縱身騰起,片刻後便消失在了牆頭。
“……”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為俊傑,國師大人果然真俊傑也。
“師父威武,你一來南宮禦月就走了!”楚凌跳下房頂,走到拓跋興業跟前笑道。拓跋興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又看向君無歡道:“今天多謝長離公子了。不知…長離公子這個時候怎麽在這裡?”
君無歡也跟著飄落下來,淡笑道:“在下突然想起來有些事情忘了跟笙笙交代,貿然來訪恰好遇到南宮禦月,還請大將軍海涵。”貊族原本就沒有中原那麽多規矩,拓跋興業真正在意的也不是這個,只是覺得這個時候君無歡恰巧出現在這裡太過巧合罷了。聞言也不再多計較,只是點了下頭對楚凌道:“你方才的提議不錯,回頭為師會好好跟國師和太后聊聊的,看來上次跟國師聊的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