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紀染被醫生允許出院,不過她畢竟是車禍,而且還昏迷了這麽久。
所以醫生給她安排了複診。
沈執看了一眼下午兩點這個時間,低笑道;“沒關系,咱們還有點兒時間。”
“沈執。”紀染氣惱起來。
可是沈執捏著下巴,似笑非笑道:“叫老公。”
叫你妹!!!
紀染覺得她一定是太好說話了,可是她剛要伸手,整個人已經被沈執抱住,又過幾秒,掙扎漸漸成了嗚咽。
*
紀染臨近一點兒才出門,沈執給她做了午餐才勉強讓她臉色沒那麽冷漠。
去的醫院依舊是她昏迷時住的那家。
到了地方的時候,紀染去檢查,沈執坐在外面等著。不過她出來時候,外面的人不見了蹤影,紀染也沒著急想著他應該不是去洗手間就是去接電話。
不是有句話很有名來著,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
投行就是把這句話貫徹的最徹底的一個行業。
特別是在他們這種業內頂級公司,每年清北畢業的學生就不知有多少,什麽世界TOP10的大學對公司來說也並不稀罕。
紀染站在原地的時候,正好遇到之前她住院時有點兒眼熟的小護士。
小護士主動跟紀染打招呼,開心道:“紀小姐,您是不是來複診的?”
紀染點頭。
小護士突然笑了下,特別好奇地問:“你跟沈先生是不是在一起了?”
沈先生?
紀染意識她或許指的是沈執,有些奇怪道:“你認識沈執?”
“當然啦,您昏迷的時候除了您父母之外,沈先生來的最頻繁了,”小護士想了下搖頭道:“其實您父母來的都沒沈先生那麽頻繁,他幾乎每天都在的。”
“你說他每天都在?”紀染呼吸有點兒緊。
她有些迷茫地抬頭望著小護士。
小護士也驚訝,不過隨後想到先前的事情,她們護士站的人都在討論他們兩人是不是被棒打鴛鴦的無緣情侶,要不然後來的事情有點兒說不通啊。
小護士覺得她應該幫幫沈執。
她說:“您昏迷的時候,沈先生對您可好了。我們都看在眼裡的,他不僅給你讀書還給你按摩腿部。有時候坐在你病房裡半天,什麽也不敢,就那麽呆呆地看著你。”
“那時候我們其實還挺同情他的,生怕您一直醒不過來,你說留他一個人多可憐呀,”不過小護士隨後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兒問題,趕緊把最重要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你醒來之後,他就不來醫院了,我們都還奇怪呢。”
“謝謝你。”紀染知道對方告訴她這些事情,並不單單只是因為好奇。
或許她是想要把沈執為她做的事情,都告訴她,最起碼讓她知道。
原來她昏迷的時候,是他一直在身邊。
小護士搖搖頭,她說:“紀小姐,你別怪我多嘴。我真的覺得你們特別般配,而且您病了,沈先生一直陪著你。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永遠幸福。”
或許正是因為小護士年紀還小,她才敢勇敢說出這些,在旁人看來是多管閑事的話。
紀染認真地看著她,輕聲說:“謝謝你,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小護士衝著她握了下拳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又趕緊跑開去忙別的病人的事情。
沈執回來的時候,紀染正坐在椅子上等著他。
她望著走廊上來來回回的病人,有些是被家人陪著一起來的,有些顯然是男女朋友,最淒慘的是一個人來的。
沈執在她身邊坐下,低聲道:“檢查完了?”
“嗯,要等半個小時。”紀染望著他,突然說:“沈執,你想過沒,為什麽那段記憶除了我之外,只有你記得。”
沈執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但也還是認真想了下。
只是這件事他一直沒辦法用常理來解釋。
“是不是因為只有你是每天陪著我的,又加上我一直昏迷,說不定是我們腦電波突然對接了起來?”紀染特別認真地望著他。
沈執被她的異想天開震驚,他無奈道:“染染,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有一個合理解釋的。”
“況且也不僅僅是我每天都陪著你,你的護工、醫院裡的護士也是經常陪著你的。”沈執怕她鑽進牛角尖,試圖安慰她。
可他剛說完,紀染看著他說:“所以你每天都在醫院裡陪著我是吧。”
此時沈執才發現原來紀染這是給他下了一個套。
她怎麽可能會相信所謂的腦電波對接這種狗屁原因,她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他在醫院裡一直陪著她。
沈執有些無奈,他確實沒想到紀染會給他玩這麽一手。
但是紀染也沒準備放過他,她問:“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是你一直在照顧我,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為什麽你一直都不說。”
沈執微愣。
一開始為什麽沒說,是因為她和他的關系確實是不一樣,之前他們的關系看似對立,況且他也無法確定紀染到底還有沒有這段記憶。
他怕這些都是自己的大夢一場。
最終醒來,都會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