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人命,警局立刻派人以最快速度前往永桑村。
關機後,桑清不慌不忙地把手機放到枕頭下面,她看著面板,找到【身體狀態輔助】欄,從裡面兌換了一次【病入膏肓】並直接開到六級。
十幾分鍾後,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警察匆匆下車把正在鬧騰的桑老三和葛慶摁在地上,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在鄰居桑大媽的指引下打開了臥室門。
此時的桑清正躺在床上,身體瘦弱面色煞白,氣若遊絲,枕巾上血跡斑斑,一幅將死的模樣,嚇得桑大媽直接坐在地上喊了起來。
醫護人員趕緊把桑清抬上擔架送去了醫院。
而桑老三和葛慶證據確鑿直接被帶進了警察局。
兩人拚命的大喊著冤枉,這和桑騰他老婆說的不一樣!
還沒喊完就被警察一巴掌扇了回去,連屁都不敢放了。
永桑村同時來了警察和救護車,整個村子都沸騰了。圍觀人群中,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一臉恍然地看著面色煞白的桑清被抬上救護車,桑老三和葛慶被抓走,兩個人的老婆在一旁一邊罵著桑清一邊哭天搶地阻撓警察執行公務。
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腿腳發軟的來到一處人少地方,顫巍巍地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夫人,桑老三和葛慶把桑清給打死了,救護車都來了,他們都被抓進局子了……”被伍美茹吩咐在桑老三和葛慶鬧完後就接走桑清的司機徹底慌了。
“什麽?桑清死了?!”
桑家莊園裡,正在做指甲的伍美茹聽到這話一不小心喊了出來。
陪她一起做指甲的桑曼語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她揮手讓美甲師離開,自己走到伍美茹身旁,臉上立刻出現擔憂的神情。
“死了,臉都白了,血流了好多。”司機顫抖道。
伍美茹聽得頭皮發麻,但心裡還是松了一口氣,死了也好,早該死的。
“聽著,你趕緊給這兩家封口費,千萬不能讓這兩人供出我來,做好後立刻回來,不要再管桑清的事情了,這件事我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伍美茹厲聲吩咐道,立刻掛了電話。
桑曼語連忙細聲問道:“媽媽,是不是桑清姐姐她……”
說著,桑曼語輕咬貝齒,眼眶慢慢紅了。
“胡說,你什麽都沒有聽見,我們曼語這麽善良的人,要是做噩夢怎麽辦?什麽桑清姐姐,咱們家只有你一個寶貝公主。”伍美茹看女兒要哭,立刻放下手機哄道。
桑曼語抿嘴不語,靠在伍美茹的肩上,臉上一幅惻隱的神色,心裡卻仿佛一塊石頭落地般輕快。
——
送到醫院的桑清立刻被送往急救室,在醫生的搶救下桑清醒了過來。
【病入膏肓】的時效只有一天,一天后身體就會變好。
由於伍美茹讓司機不再管桑清的事,她們也就不知道桑清在醫院躺了一天就好了的事情。
桑清好的太快,如果不是送過來確實瀕臨死亡的身體狀況,醫生都以為是場鬧劇。
既然好了,桑清也不願在留在醫院,她還想著盡快把自己的身體狀況和外貌養到巔峰,醫院病房人多眼雜,她不好打開變美系統,而且再過三天那個渣爹桑騰就要從國外回來了,她必須要做好準備才行。
自己親媽去世快六天了才趕回來,桑騰確實夠狠,不過想到他把自己親身閨女扔在農村這麽多年,自己卻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說是人渣都便宜他了。
桑清出院的下午,自願過來照顧她的桑大媽特意讓閨女開著電動小三輪過來。
桑大媽心裡其實一直很自責當初沒有阻止那兩人的行為,越看桑清越愧疚。
“清清啊,大媽對不起你,大媽對不起你奶奶。”大媽臉上的皺紋擠在一塊,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桑清虛弱一笑,她輕輕握住桑大媽的手,溫聲道:“不怪大媽,是清清命不好,爸爸不疼,媽媽去世,奶奶如今也……”
話停,眼中的淚珠像是珍珠般一顆一顆砸在了桑大媽的手背上,看似無聲卻仿佛砸到了人心裡。
桑大媽看著,心開始抽搐起來,好多的姑娘啊!怎麽就攤上這種破事了!
心疼、內疚的情緒湧上,桑大媽再看桑清時就像看自己親女,直接抱著桑清開始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一直到她閨女桑曉慧開三輪過來才將將收住眼淚。
此時,桑清的肩上已經濕透了。
桑清摸了摸濕噠噠的肩膀,朝著桑曉慧笑了笑,明明是病氣十足的瘦削臉蛋,笑起來的時候卻有了一絲絕代風華。
桑曉慧愣了一下,連忙扶著桑清離開醫院,心想著她這個妹妹命苦,以後能幫就多幫。
兩人攙扶著虛弱的桑清,小心翼翼的讓她坐上電動小三輪,桑曉慧擔心她冷甚至還給她拿了一床被子鋪在她腿上。
途中擔心桑清受不了顛簸,特意把車開的很慢。
自上車以後,桑清就一直不著痕跡的看著周圍環境,眼底深處帶著些許新奇。
今天正好是鎮上集市開業,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桑清掃了幾眼那些在路邊買衣服的,扶著車欄杆輕聲說道:“曉慧姐姐,我想給我奶奶買些衣服,她這輩子也沒穿過什麽好衣服,我想買給她在墓地前給她燒了,也算盡孝了。”說完,桑清無意識地扯了扯自己身上有些發黃的白色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