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太醫就捋著胡須,慢悠悠說話了:“其實並不會有影響,皇上現在,是聽不到聲音的。”
曹皇后:……
要你有什麽用!
“既然聽不到,為何非要在這裡靜養,皇宮就不行?”
太醫:“雖聽不到聲音,卻需適宜環境,皇宮裡沒有這麽多草木,空氣汙濁,會讓皇上呼吸不暢。”
他說話慢悠悠,和之前給曦太子切脈的劉太醫有些像,又沒有劉太醫那麽老,年輕還慢調子,就有點氣人的意思了。
曹皇后的臉隱隱發青,一個兩個煩了!
“你們可要想清楚,房間裡三個人,一個皇上,一個太子,一個攝政王,都是趙國柱石,誰出了事都不好,本宮只是想確定他們是否安全,你們真的要攔?出了事,你們誰負得了這責任?”
安公公:“皇后娘娘非要進去,老奴不敢攔,然趙國律法,后宮不得乾政,太子殿下和攝政王在商量正事,皇后娘娘驀然進去……若引發了什麽不必要的後果,又能擔得起責麽? ”
要是以前,因擔心太子,他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幫曹皇后進去,自己也好確定形勢,但攝政王明顯和太子有不可言說的關系,看起來好像吃了不認,實則暗地裡一直在默默關注,要說這裡頭沒事,他不信。他一個太監,不懂那些風花雪月,但他直覺攝政王不敢對太子怎麽樣!
而且太子殿下並不是對自己安危不上心的人,如果有危險,早就喊他了,沒喊,就證明無事麽。既然如此,曹皇后當然不能進去了。
莫白的話就更直白了:“攝政王安危,什麽時候需要皇后娘娘負責了?”
你又是誰?或者說你想是誰?難不成想汙蔑我們攝政王名聲?
曹皇后:“你們——”
一句話還沒完,太醫側耳聽了聽:“好像安靜了。”
安公公微笑:“娘娘您看,這不是談妥了?”
莫白也笑出一口白牙:“娘娘若是無事,可去偏店休息,提前走也是可以的,稍後王府定會好好的,安全的送太子回宮。”
曹皇后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什麽破事,本宮還不管了呢!
……
房間裡,曦太子憋紅了臉,壓著聲音:“你放手——放開孤!”
他倒是想叫人進來,可惜姿勢太曖昧,被人看見了,解狗臉皮厚不知道丟人,他還要面子呢!
解平蕪似乎隻失態了一瞬,早就調整過來,看到小太子模樣,還有心思調侃:“怎麽,今天沒脾氣,不咬人了?”
曦太子一邊臉紅一邊憤怒:“我現在就咬死你信不信!”
解平蕪:“沒什麽佳人,趙初蕊同我沒關系,這些女子,我全看不上眼。”
曦太子怔了一下,臉紅一點沒消:“跟,跟我有什麽關系! ”
解平蕪眼神微深:“我以為太子殿下很介意。”
“我為什麽要介意?”你是我的誰?你想的美!
二人距離太近,氣息交纏,那種曖昧的,繾綣的,似乎擁有過,經歷過,愛不釋手,想要更多,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來了,解平蕪有些受不了:“能好好說話了麽?點個頭,就放了你。”
曦太子咆哮:“明明說你不好好說話!”
解平蕪眯眼:“嗯?”
曦太子趕緊偏頭看別處,聲音又弱又敷衍:“可以了可以了,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
“乖了。”解平蕪放了手。
曦太子:……
乖屁乖!你不過區區攝政王,怎麽跟本太子說話呢!
不過想歸想,他最多也只是凶凶瞪解平蕪一眼,不敢說太多,再來,別人再把他摁住了怎麽辦?實力相差懸殊,別說剪刀腿因某些原因使不出來,上臂裸絞都沒用的!
解平蕪:“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嗯?”曦太子有些呆,“我要求什麽了?”
解平蕪眼梢微抬:“跟皇上告狀,怪我不護著你,現在我答應了,你又不想要了?”
曦太子:……
要當然還是想要的,沒有攝政王,這宮裡日子當真一天過不下去!可他感覺沒那麽簡單,不能隨便上當:“誰,誰讓你護著了?”
解平蕪:“真不想?”
曦太子:“不想!”
解平蕪眯眼:“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
曦太子就不敢作妖了:“我才不信你真心想護著我,定然有條件!”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解平蕪唇角微勾,“求我。”
曦太子:……
突然想到那天公主府水榭裡的案幾。
您就這一招麽?還會不會點別的!
小太子半天沒說話,解平蕪傾身過來:“那天都沒有不好意思,現在不好意思了?”
曦太子氣息一滯。大丈夫能屈能伸,勾踐能臥薪嘗膽,韓信能受□□之辱,不過一句認慫的話,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孤求你!”
解平蕪滿意了:“很好,那就乖乖的按我說的做。”
曦太子突然注意到距離這麽近,對方個子高,垂眼看著他,眼神落點很能給人錯覺,下意識雙手環胸,身體往後縮:“你,你想幹什麽?”
解平蕪:……
“你覺得我想幹什麽?”
“不管你想什麽,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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