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酒醉的解平蕪最為坦誠,說的話也絕對是實話!
除了不肯乖乖坐下,非要挨著他坐之外,解平蕪很配合,還非常不要臉的拉住他的手:“你問。”
曦太子看著二人交握的手……算了:“過去的事,你還記得麽?”
解平蕪親了口握著的小手,眼神很亮:“什麽事?”
曦太子很有些嫌棄,又一想,你啃就啃吧,不就是點口水,不總著往上啃嘴就行:“那天的事。”
解平蕪:“哪天?”
“就……下雨那天的事。”
“下雨?”解平蕪看了眼窗外,“天色這般晴朗,不會下雨的。”
曦太子氣的想打人:“去年夏天,懸崖底下,雨夜山洞的事!”
解平蕪摸了摸小太子的臉,像在安撫他不要生氣:“當然記得,那夜我和寶貝肌膚相親,寶貝好香好甜,疼了要掐我,快了說不行,慢了又嫌棄太慢……”說著說著自己還委屈了,“可就那一回,之後都不讓我碰了!”
曦太子羞的不行,捂住他的嘴:“你別說了,別說了!”知道這狗真的想起來了就行!
解平蕪繼續委屈:“到底讓說……還是不讓說?”
曦太子抿著嘴,指著自己的肚子:“這個,知道麽?”
解平蕪別小心摸過去:“知道,是我們的寶寶。”
曦太子:“你想不想要?”
解平蕪:“當然想要,必須得要!要疼愛他,保護他,但不能他最重要……”
“嗯?”曦太子不解。
解平蕪大手環過來,輕輕抱住他:“曦寶貝最重要。”
曦太子頓了頓,才又問:“你……真的知錯了?”
“知錯了,”解平蕪自動自發乖乖跪好,“以後再也不會了,寶貝別生氣,原諒我好不好?”
酒醉的攝政王不再肅冷,疏離,連尊貴的優雅感都消失不見,這一刻他是坦誠的,所有一切都可以向對方敞開,你一點都不需要懷疑。
曦太子歎了口氣:“我也不是生氣,就是……算了,你起來吧。”
他伸手去扶,卻沒扶起來,解平蕪抱住他的腿:“對不起,讓你受苦了。辛苦那麽久,擔驚受怕那麽久,我都沒有發現。”
曦太子心裡酸酸的,打了解平蕪一下:“可不是!蠢死你算了!”
解平蕪把自己的手臂伸過去:“你咬我吧,”覺得不夠,把自己的臉也湊過去,“扇巴掌也行。”
曦太子哼了一聲,拍開他的手:“美的你!”
“真的不會了……”解平蕪把頭抵在曦太子肩窩,像隻可憐兮兮的大狗,“我再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
曦太子看著燭光之下,自己和解平蕪的剪影緊緊靠在一起,那般親密,那般繾綣,仿佛一輩子都不會變,泄氣的咬了解平蕪一口:“嗯。”
莫白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離開,在外頭聽著聽著,真心覺得這個醉酒主意非常好,只是好像用不著他幫忙了?
不對,想起之前王爺的吩咐,他抖出袖袋裡的紙條——王爺要求他必須打的小抄,如果漏過必須要提醒的問題,看了兩眼,立刻跑去找安公公。
安公公被攝政王威脅過必須配合計劃,隻得忍辱負重,閉上眼睛幫忙。
很快,內殿二人聽到了外頭安公公訓人的聲音:“這花瓶怎麽擺的,哪正哪歪不知道麽?連個小孩子都不如!”
解平蕪抓到‘小孩子’這個重點,下意識感覺應該說話,也這麽做了:“小孩子這件事,我之前騙了你……是我不對,我不是不喜歡孩子,和你一樣,我覺得小孩子很可愛,有無限未來,要好好養育,好好引導,我表現的那麽讓你討厭,是因為我誤會了,以為孩子不是我的……我真的,隻想和你在一起……”
曦太子怒:“你還敢說?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人麽?隨隨便便就能和別人混在一起?”
解平蕪羞愧的垂了頭:“不是,曦寶貝最好了,天下第一好。”
他這麽吹,曦太子自己反而有些心虛,實則那一夜……他還真的就是衝動了,過於衝動,對對方了解並不深,只是沉迷於美色,算得上相當隨便……
清咳一聲,曦太子避重就輕:“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原諒你了,以後別再犯就是了,再犯,我真的會跟別人跑哦,知不知道?”
解平蕪攥緊了他的手:“不許跟別人跑!”
曦太子手有點疼:“嗯,隻跟你跑。”
莫白這邊,小抄還沒完,只是這個問題讓他一頭黑線,可這是王爺的命令,又能怎麽辦呢?他再次捅了捅安公公。
於是,殿內再一次聽到了安公公訓斥小宮女:“ 還是個姑娘家呢,走路怎麽這麽不當心?撞著人了怎麽辦?”
解平蕪抓到‘姑娘’這兩個字,立刻親了口懷裡的人:“那天我抱來的那個小姑娘還記得麽?她很喜歡我!我很招小孩子喜歡的,寶寶生下來,也一定會喜歡我,不會怪我忽略了他幾個月的!”
曦太子:……
並沒有,孤都看到了。
解平蕪:“寶貝你信我,讓崽崽認我這個父親,我們一起養好不好?”
曦太子有些沉默。話題為什麽跳躍的這麽厲害?你的孩子,不讓你養給誰養?孤之前會這麽說,完全是因為你的拒絕,現在你不拒絕了,當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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