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言說這話其實有點傻,她也知道,所謂誤認,說不定是人家設的一個套,但她這樣直說,也是給大家都下了個台階。
齊了梵兀自倒了一杯酒,開始跟這個人邀功:“要不是我,你這位佳人估計要被人扒光了送上台了。”
“那怎麽行,我怎麽舍得讓你參加這種遊戲。”
他說話的語氣像是情人耳語,令人渾身發酥,卻明顯的不懷好意。
這麽近的距離,許輕言才仔細看清他的容貌,真……漂亮,因為很瘦,所以顯得他的臉型輪廓非常清晰,五官線條也勾勒得十分精細,但就是這樣一個漂亮得有點不像男人的人,眉宇之間帶著不羈。他上身著一件張揚的深紅色襯衣,黑色西褲,渾身散發著桀驁。
“今天你來了,我就不寂寞了。”
他朝許輕言伸出手,許輕言低頭看向這纖細的五指,默默地從包裡摸出首飾盒,交到他手上。
許輕言冷淡地說:“無功不受祿,現在物歸原主。”
對方愣了下,倏而笑了起來:“你不喜歡這份見面禮?”
“太貴重。”
對方覺得更可笑了:“這算什麽,今晚這裡隨便一個女人拿到的禮物都不止這個數。”
許輕言很想說我不是這裡的女人,但她忍住了,誰又比誰高貴呢,她也為了目的不惜跟這些人做交易。
許輕言還未反應過來,突然腰上多出一隻手,她被人摟著腰拉入懷中,隨即身後的門被關上。
“那你喜歡什麽?我送你。”
許輕言不是沒預料到這種情況,所以她還是很冷靜地回復眼前的人:“第二份見面禮在哪裡?”
“有嗎?”那人皺起眉頭,“我跟你說有第二份見面禮?”
“我想應該是有的。”
許輕言拿出手機,給他看短信聊天記錄。
“你是不是弄錯了。”他湊近看了眼,“這個不是我的號碼。”
許輕言沒答話,直接回撥號碼,不一會,從眼前這人身上傳來了一串雷鬼鈴聲。
許輕言冷眼看他,這人泰然自若地從兜裡拿出手機,笑道:“啊哦,原來我的號碼是這個,抱歉,我這人對數字不太敏感。”
“我隻想知道……”
對方攔著她的肩往裡走:“好啦好啦,好戲馬上要開始了,我們先坐下來,這事不急。”
“葵哥哥,你最近的口味還真是健康啊,趕得上我奶奶在家吃的素了。”
癱坐在沙發上的某位公子哥衝許輕言輕佻地抬了抬下巴。
許輕言握著手機的手不由收緊。
葵,這人是夏葵?
這時,她越發確認,她是被故意盯上了。只是現在還不清楚這個夏葵對她的態度,是敵,是友。
“親愛的,我來介紹下。”夏葵摟著許輕言站在房間中央,伸手指向散落在各個角落的人,“從頭到尾,都是變態,我嘛,是這裡最正常的人,鄙姓夏,名葵,夏天的向日葵。”
“這裡最不正常的是你好嗎,死變態?”齊了梵扯開領口,“怎麽還不開始?”
夏葵看似不經意地摟著她,實際上手上的力道很足,硬是把她帶到了位子上。
“今天的貨色你們都看過沒?”
發問的正是衝許輕言抬下巴的家夥,齊了梵叫他賴冰。許輕言對他沒什麽印象,他應該不是高級幹部,但看他對夏葵和齊了梵隨意的態度,應該地位也不低。
“沒看,我隻管玩。”夏葵懶洋洋地抓過一把花生米,老神在在地吃起來。
說話間,門外匆匆進來個小弟,湊到小矮個賴冰身邊,後者沒聽幾句,臉色一凝,突然扭頭衝齊了梵問道:“梵哥,今天的私拍,叫了二爺?”
作者有話要說: 二爺有點傲嬌了,如果評論多,他勉強答應今天二更時出來,看你們的了。
本文不是快熱文,梁二爺和許醫生各懷心思,都不是追著對方死纏爛打的類型,大家喜歡二爺,想多看他的心意,我很明白,可也得給各路人物登場露臉的機會吧/(ㄒoㄒ)/~~梁二爺會出來的,會的會的會的。
第34章
齊了梵一聽愣了愣, 隨即也炸了:“怎麽可能,就算叫了, 他也不會來啊。”
嶽小丘原地打轉:“我艸,不帶這麽玩的, 有沒後門,我先走了。”
“想死啊,你是組局人, 你跑了我們玩什麽。”只有夏葵最淡定,花生米一顆接著一顆,“再說, 怕什麽, 又不會吃了你們。”
許輕言發現現場的人臉色都嚴肅了幾分,又頗有點無可奈何, 梁見空人還沒到,但他的威壓已經布滿了這個房間。
賴冰叼起一支煙,狠狠吸了口:“這局還玩嗎?”
“玩,怎麽不玩, 二爺來也未必是掃我們的興吧。”夏葵最淡定,“我們這今天又沒助興的東西, 二爺不至於拿我們怎麽樣吧。”
夏葵自在地倒上一杯紅酒, 慢悠悠地說:“你們這點出息,二爺是自家老板,又不是警察。”
“屁,老子寧可警察來。”另一個人煩躁地推開靠在他身上的女人。
許輕言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裡的人, 據她判斷,他們大多是木子社的,也有不是的,但能跟齊了梵和夏葵勾肩搭背,至少說明關系不差。但他們對梁見空的態度明顯敬畏得很。
嶽小丘來不及走人,乾脆恭迎在門口,不忘急吼吼地屋裡脫得幾乎一絲不掛的女人都把衣服穿上。齊了梵終於把他敞開的領口系好,披上外套,還捋了捋頭髮,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離門口最近的賴冰,這裡好像就歸他管著,他一直沒開口,這時卻突然盯著許輕言,問夏葵:“葵哥,這個女人你帶來的,什麽來路?”
夏葵斜眼看他:“什麽什麽來路,正經來路。”
賴冰舔了舔嘴唇:“別像上次一樣,混了個女警進來。”
許輕言腰上一緊,已被人拉入懷裡,夏葵的臉幾乎是貼著她的臉,她後脖子一陣發涼。
“我們這位貴客很懂規矩的,是吧?”夏葵貼著許輕言的耳朵輕聲道。
許輕言猛地別過臉,不停地要掙開夏葵的手,可對方偏偏不讓。
許輕言忍耐道:“可以放開我嗎?”
“今晚你是我的。”夏葵湊近她,聞了聞她的短發,“你來之前都沒考慮過會遇到什麽狀況嗎?”
“你知道我是誰。”
許輕言不為所動。
“你是誰?”夏葵反問。
許輕言不語。
就在這時,門從外面打開,所有人齊齊看向門口,房間裡有一瞬間氣氛凝滯。
梁見空攜著一陣冷風入門,一邊摘下手套,一邊看似隨意地往房間裡掃了眼,道:“還沒結束吧?”
嶽小丘笑得臉上開出一朵菊花,殷勤地替梁見空接過風衣:“二爺,什麽風把您吹來了,您平時不都不愛玩這些麽。”
梁見空朝右邊瞥了眼:“老五說他的車子壞了,正在找人送一輛來,我正好在附近,順道來接他。”
所有人帶著有毒的目光全部看向齊了梵,齊了梵一臉懵逼:“二爺,我……”
“好了好了,反正我也沒什麽事,過來看看你們現在的局都玩些什麽?”梁見空示意他們不用緊張,“還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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