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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1336頁
  柳凌把飯菜給擺好,扶著柳長青坐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問:“伯,我,我給他打個電話吧?他聽說你跟俺大哥來了,嚇得六神無主哩,老怕您倆來,是勸我跟他斷咧。”

  柳長青說:“要是震北不忙,你叫他過來吧,我想問問他,您倆這事,他最終是個啥打算,他家裡人現在啥態度,您要是好好爭取,震北他爹有沒有可能同意。”

  柳凌的電話打過去,兩分鍾不到,陳震北就過來了。

  看到柳長青,他緊張得話都不會說了:“叔叔,我,我……您,您,您這是怎麽了?怎麽,怎麽躺床上了?”

  跟著他進來的柳葳在後面直翻白眼兒:大老板臨危不懼處變不驚的氣概呢?平常不是很牛嘛,怎一見公公婆婆就這德行了?

  這還不如他一口氣吃八個雞蛋呢,他至少表面上從容瀟灑,說話沒結巴。

  柳長青溫和地說:“我沒事兒,就是坐車時間長了,小凌他們非叫我躺著,你還沒吃飯吧孩兒?要不,你先去廚房吃飯,吃了咱慢慢說。”

  陳震北非常想在柳長青面前獻殷勤,可柳凌硬把他給推出來了:“去廚房吧,吃著飯想著,一會兒怎跟俺伯說話。”

  陳震北也覺得自己有必要換個地方冷靜冷靜,他剛才的表現自己都覺得沒面子,所以就老老實實去廚房了。

  吃過飯一出門,發現天上又飄起了雪花。

  懷琛和冬燕本來決定今天住在這邊的,可如果雪下大了,明天早上胖蟲兒上學就是個問題,兩個人隻好帶著胖蟲兒回去。

  陳震北和柳凌、柳魁、柳葳一起,來到了柳長青住的房間。

  陳震北和柳凌在一起的決心不容置疑,所以這方面無需多說,柳長青直接問陳家其他人的態度,陳震北一一如實道來。

  兩個姐姐無條件支持他。

  二哥陳震疆對他和柳凌的事還不完全清楚,但有他自己因為婚姻問題被父親粗暴對待的前情在,陳震疆有很大可能支持陳震北,最壞的情況也是不置可否,基本不存在反對的可能。

  陳震東已經軟化,他非常心疼陳震北現在的生活,但只要陳仲年不同意,陳震東就永遠不會明確表達他支持或默認的立場,做為長子、長兄的陳震東,維護父親的尊嚴不受侵犯的立場和維護弟弟不被傷害的立場同樣堅定。

  柳長青聽完,點點頭,對陳震北說:“您大哥是老大,他又得護著老人,又得護著你們這些兄弟妹子,不容易,別因為他現在哩態度就跟他置氣。”

  陳震北非常老實地說:“我知道,早就沒有了。”

  開始是有的,覺得大哥助紂為虐,是幫凶,甚至還覺得大哥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才幫助父親對付自己、以討好父親獲得更大助力的小人,反正那時候,陳震北覺得除了兩個姐姐,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對。

  陳震北甚至不止一次想過有一天要跟大哥和父親拚命,大不了魚死網破,大家都不用活,當時如果不是舍不得柳凌,他可能真的會做出什麽傻事。

  柳長青又問他:“你覺得,您爸有……默認您倆這事哩可能嗎?”

  支持他已經不去想了,陳仲年只要能默認,他相信柳凌和陳震北就能把他們的小日子過的安寧幸福。

  陳震北沉吟了片刻才說:“我覺得有可能,不過……”

  陳震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停下話頭,拿起手機,看向柳長青:“我爸。”

  柳長青說:“那你快接吧。”

  陳震北沒有起身去其他地方接,而是直接打開了手機:“爸,有事嗎?”

  陳仲年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一聽就是在生氣:“你在哪兒呢?”

  這個年紀了,出個門都被父親跟蹤盤查,陳震北有點難堪,但他依然沒有離開:“我在外邊有點事,爸,您有什麽事,說吧。”

  陳仲年說:“哪個外邊?不會又是柳凌那裡吧?說是要開會,把一屋子的高級下屬扔那兒,自己說走就在了,你還有一點做領導的信譽嗎?還有,思危是他們班最後一個去接的,這麽冷的天,你連兒子都給忘了,你這是為了一個男人,打算把事業、家、兒子都扔了不要了嗎?”

  陳震北是從柳凌這裡回去後,才想起來自己還要接思危,他趕忙打了電話回去,讓老田安排人去接,那個點,應該沒有超過幼兒園規定的時間;而且哪怕真的超過了一點時間,幼兒園方面也不可能對思危有任何不妥當的行為,連一個不高興的臉色都不可能有。

  但老爺子心疼孫子,這麽冷的天讓思危上幼兒園他已經很舍不得,只是因為自己說過孩子不能嬌生慣養的話,沒辦法打自己的嘴巴,所以不得不每天看著思危早早地從被窩兒裡給扒出來,今天逮到了這麽個機會,老爺子這是在趁機發作,遷怒呢。

  但他這個遷怒是個連環套,連到最後,都歸結到了陳震北和柳凌的關系上來了。

  說到底,老爺子還是因為他們兩個的關系在找茬。

  陳震北陪著笑說:“爸,思危和小凌對我一樣重要,您和大哥也是,但肯定有一些特殊時候,需要對某一個人特別關注一點,今天小凌有點急事,所以我……”

  “你大哥和我一點不重要,我們一家加起來都沒你的一個小凌重要,你以後不用回來了,就跟柳凌一起過吧。”陳仲年打斷陳震北,十分生氣地說完這幾句話,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陳震北苦笑著搖搖頭,對柳長青說:“對不起叔叔,讓您看笑話了。”

  柳長青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相反,他的臉色比剛才輕松了很多,他說陳震北:“你再打回去,繼續跟您爸解釋。”

  陳震北和父親爭執這麽多年,慢慢摸透了父親的性格,再加上柳凌也經常從陳仲年的角度勸解他,柳岸更是從專業心理學的層面和他分析陳仲年的行為,所以他明白柳長青現在的意思:如果電話就這麽結束,陳仲年的怒火和傷心會發酵累加。

  所以,他聽從了柳長青的勸導,馬上把電話又打了回去,還笑的很開心:“爸,您生氣啦?”

  陳仲年:“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陳震北繼續笑:“爸,今天的事是我錯了,明天我開會時跟他們道歉。至於思危的事,這不是因為有您和大哥嘛,要不我也不敢這樣啊。”

  陳仲年:“你不用跟我嘻皮笑臉,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除了柳凌,誰都沒有。”

  陳震北還是笑:“爸,這怎麽可能,我要真那樣,會每天都回去陪您聊天嗎?”

  “震北,能叫我跟您爸說兩句嗎?”柳長青忽然伸出手。

  陳震北楞了:“您……?”

  柳長青微笑著:“一個上過抗美援朝戰場的戰士,如果這麽近的距離碰到首長卻沒有任何表示,那就太沒有禮貌了。”

  陳震北猶豫著把手機遞給了柳長青。

  柳魁、柳凌和柳葳都屏住了呼吸,他們不是怕陳仲年拒絕,而是怕陳仲年給他們最尊重的爺爺或父親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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