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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1325頁
  陳仲年想敲桌子,看看興致勃勃給青蛙上勁的思危,又忍住了:“我不想審你,是你最近太出格了。”

  陳震北的笑少了很多,味道也變了,變成了苦笑:“爸,我這個年紀,想多和自己的愛人見幾次面,偶爾帶孩子和他團聚一次,能算出格嗎?”

  陳仲年盯了陳震北幾秒鍾,然後轉開視線,給思危換了個更大的恐龍玩具:“你們倆公開在一起不可能,所以你不要老讓思危和他見面,還有,那些相片,你都給我收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

  思危不玩大恐龍了,看著陳仲年,好像想起來什麽:“相片,哥哥,小萱哥哥,虹虹姐,萊萊,小雲哥哥。”

  他轉過身看陳震北:“爸爸,柳,家嶺,哥哥,姐姐,我想騎,柳二狗。”

  陳仲年面無表情地看著陳震北。

  陳震北笑:“爸,這多正常啊,除非傻,要不哪個孩子喜歡上幼兒園?您不也說現在的孩子從小連點土星兒都不見,一個個都養成了玻璃翠兒了嘛,思危向往廣闊的鄉村和土地,這不正合您的心意嘛。”

  陳仲年這次沒忍住,用力敲茶幾:“我說孩子不能嬌慣,得經常見見風雨,摔打摔打,可我沒說讓思危去柳家嶺,想讓孩子鍛煉,哪兒不行?你幹嘛一天到晚跟他叨叨柳家嶺?”

  雖然對父親生氣的結果心有所懼,陳震北臉上卻笑的更大了:“因為您也沒說不能去柳家嶺啊,您早說,我就讓思危只看他們出去旅行時的照片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旅行照片,陳仲年更生氣,簡姐和思危帶回來的照片非常多,但思危和陳憶沈的最多佔了四分之一,其他都是思危和柳家、曾家孩子在一起的。

  陳仲年哆嗦著手指向陳震北的鼻子:“你就跟我打遊擊吧,哪天你打出大亂子了,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思危還不明白爸爸和爺爺爭吵的嚴重性,好奇地盯著陳仲年的臉:“爺爺,打仗?打,鬼子?”

  陳仲年對兒子和孫子的態度是嚴苛和溺愛的鮮明對比,他轉向孫子,滿臉慈祥:“對,打仗,打鬼子,把他們從咱們國家趕出去,讓我們思危能好好地玩,好好地生活。”

  思危:“玩,小萱哥,小雲哥,小雷哥,會,會,會打,馬車。”

  陳仲年不解,問思危:“打馬車……是什麽?”

  陳震北說:“就是打馬車軲轆,跟京劇裡那個什麽武把子差不多,爸我給您打一個您看看?”

  他說著就站了起來,還開始解扣子。

  陳仲年黑著臉擺手:“去去去,多大人了你還打武把子,不怕閃了腰。”

  陳震北一副很失落的樣子又坐了回去,嘴裡嘟嘟囔囔:“打馬車軲轆可有意思了,特鍛煉小孩兒的平衡能力,小凌他們那兒窮,小時候什麽玩具都沒有,都是玩這個,要不他那麽瘦,怎麽能在集團軍的大比武中勝出?集團軍幾十萬人,沒點硬功夫……”

  陳仲年在茶幾上摸來摸去,最後摸了一本看上去很新的書,抬手衝陳震北扔了過去:“你給我閉嘴,以後不許再在思危面前提柳家嶺,也不許再讓他看那些相片。”

  陳震北伸長胳膊把書給接住,弄平整了又笑嘻嘻恭恭敬敬給送回來:“您還沒看完呢,看到哪一頁了?我把書簽給您放回去。”

  陳仲年看著他喘大氣:“不用,我不想看見你,你回你自個兒屋裡吧,今兒晚上哪兒都不許去,不許出門。”

  陳震北從善如流:“成,那我去我屋了,您什麽時候想訓我了,讓小林兒他們叫我,我隨時待命。”

  陳仲年又去摸書。

  陳震北趕在他砸向自己之前笑著跑了出去,還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思危指著門:“爸爸。”

  陳仲年又拿過一個快半米長的玩具卡車:“爸爸有事,爺爺陪思危玩。”

  他把卡車放地上,一摁開關,玩具卡車跑了起來。

  思危興奮地從他腿上跳下去,追上玩具車,從車上跳過去,左邊跳右邊,又從右邊跳左邊。

  三歲的孩子,還不能很好地掌握平衡,他跳的很笨拙,每跳一下好像都會摔倒,並且他身體跟不上思維,每次都沒辦法正好從玩具車上面跳過去,只是在後面象征性地跳一下,他他卻玩的非常開心。

  陳仲年高興地跟在孫子身後護駕,一直到玩具車鑽到寫字台下面出不來為止。

  思危得意地跟爺爺炫耀:“我,我,我會蹦。”

  陳仲年老懷大慰:“對哦,我們思危都會蹦啦,真是太能幹了。”

  思危繼續炫耀:“哥哥,小萱哥哥,蹦,可高,還,還,還,扭屁屁。”

  陳仲年臉上的表情有點垮,卻舍不得掃孫子的興:“哦,那,我們思危會扭屁屁嗎?”

  思危想了想,搖頭:“我,不會,哥哥,小萱,哥哥,會。”

  陳仲年拉著他把玩具車放回茶幾上,牽著他的手往外走:“小萱不是思危的哥哥,岩岩哥、龍龍哥才是思危的哥哥。”

  思危自顧自說:“小萱哥哥,岩岩哥哥,龍龍哥哥,嗯,嗯,小雲哥哥,小雷哥哥,胖蟲兒,哥哥。”

  陳仲年牽著思危的手來到院子裡,警衛戰士過來想接過思危,被他擺手拒絕,他牽著思危來到陳震北的門前,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陳震北面前的茶幾上攤的全是相片,手裡還拿著一張,看到陳仲年和思危進來,他把手裡的照片塞進茶幾上的照片下面。

  陳仲年的臉又黑了:“你這是幹什麽?故意跟我作對嗎?”

  陳震北笑著站起來,硬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的沙發上坐下:“爸,我是您兒子,您能不把我當階級敵人陰謀論嗎?就幾張照片而已,做什麽對,您還能怕這個嗎?”

  陳仲年不屑地往茶幾上瞟了一眼:“不就是一個景致好一點的山溝溝,我年輕時候,全國都這樣,雖然到處是民不聊生,可環境沒被破壞,到處都是樹林河流,你別想拿這些蒙思危。”

  陳震北笑:“那不是您年輕時候嘛,現在不沒嘛,要不,您發動一下您的老夥計們,跟***提個建議,再來個全國性的植樹造林運動?”

  他說著拿起一張照片,右臂攬著陳仲年的肩膀,左手把照片舉在陳仲年臉前:“您看爸,我就喜歡這上面的樹,思危也喜歡,你們要是建議被采納,咱這條胡同,全栽成這種樹。”

  他說著又換了一張:“要不這張也成,您瞧瞧,要是咱們這個家跟西山的療養院似的,出門就是青枝綠葉的樹林,林子裡再有幾棵這樣歪著扭著的野果樹,那該多舒服。”

  他說著又換了一張:“哎爸,您剛才不是問什麽是打馬車軲轆嘛,您看,就是這樣,呵呵,像不像以前的老式木軲轆馬車的車條在轉動?”

  思危一進來就自己跑到茶幾跟前,趴在茶幾上看照片,這時候指著一張照片說:“小萱哥哥,虹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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