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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1242頁
  還有柳岸在尋找和營救柳俠的過程中所表現出的冷靜,也讓柳凌又心疼又佩服。

  他們從京都過來,在進入雙山縣之前的那個縣城時,又發生過一次道路被人為堵塞的事情。

  那個小縣城也是建在山谷裡的狹長地帶,縣城主乾道不但狹窄,還隨著地勢而起伏,加上下雪後道路濕滑,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有兩輛車因為側滑發生了剮蹭。

  他們到那裡的時候,交警已經劃分清楚了責任,可兩個車主都不服,還在堵著路掰扯,老何下去請他們讓路,兩個人只顧著爭吵,理都不理他。

  柳岸就招呼了郭曉峰幾個人一起下去,二話不說把兩輛車給抬到了路邊,然後幾個人擋著兩個車主讓自己的三輛車先通過。

  車子全部通過後,柳岸拍給兩個車主一人一百美圓,說了聲“不好意思,我們趕著去救人”,追上自己的車隊就走了,整個過程不足三分鍾。

  拿錢砸人的行為看上去蠻橫而惡俗,但過後他們不得不承認,在當時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想想柳俠在懸崖上面臨的危險和他當時的絕望恐懼,柳凌真心覺得,哪怕讓他用全部的身家換取柳俠早被救上來一秒鍾,他也願意。

  而因為思念柳俠不告而歸的柳岸,在看到處於那種險境重點柳俠時,更是表現出了不可思議的冷靜,他只和柳俠簡單地說了兩句話,就和其他人一起有條不紊地開始營救行動,沒有任何不合時宜的情感表達。

  但在柳俠脫離險境得到救治後,他馬上對柳俠坦白了自己的感情,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直奔著他對柳俠的既定目標而去,並且一擊即中。

  柳凌這些日子不止一次想過,柳岸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對柳俠的感情發生質變的,如果是周曉雲以前,那柳岸當初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去促成柳俠和周曉雲的婚事的?

  他記得很清楚,在柳俠和周曉雲分手之前,柳岸每次說起周曉雲都是各種好,並且從表情到語氣看上去都十分自然,連他都沒發現一絲端倪,這樣的柳岸,當時的內心在承受什麽樣的煎熬?

  情竇初開的柳岸才十四歲,就能以過人的毅力壓抑下自己對柳俠的滿心愛戀,滴水不漏地積極促成柳俠和周曉雲的婚事,這樣的柳岸真是善良聰明到讓人不得不心疼。

  只是陰差陽錯,抑或是蒼天有眼,柳俠和周曉雲沒能結婚,他沒有在相應的年紀按照世俗的既定流程成為一個每天忙碌完工作、回到家中再為瑣事煩悶苦惱的已婚男人,而是繼續他快樂的大男孩生活,偶爾因為被催婚煩惱一下,但每次都會很快過去,柳俠的人生主旋律一直都是輕松快樂的,而他這樣的生活和柳岸的存在分不開。

  這樣聰明善良、堅韌果敢、目標明確、勇往直前的柳岸,柳凌一點不覺得他和陳震北的交往有哪裡不妥,陳震北確實家世顯赫,但柳凌覺得,柳岸的個人能力足以彌補他在背景上的不足。

  柳岸和陳震北成為朋友,不存在誰屈就施舍,誰攀附乞憐,就好像他和陳震北的愛人關系一樣,情之所至,水到渠成,刻意的回避或拒絕,除了自己信心不足,別無他說。

  柳凌回到家的時候,柳鈺正在和曾廣同、程新庭討論將軍驛區有沒有變成繁華漂亮的鬧市區的可能,旁邊的大越野亮得能照出人影。

  可能討論的結果不盡如人意,柳鈺看著氣鼓鼓的。

  柳凌攬過他的肩膀,把他拖到倒車鏡前:“來,四哥,給我說說,啥事能給你氣成這樣?”

  柳鈺一看見柳凌氣就消了一大半,不過慪氣的痕跡還在,自己就有點不好意思了:“程老師說,電視裡都公布了,京都以後主要往東或北發展,那仁義路那臭水塘子跟垃圾山豈不是沒指望改造了?” 想想自己家的人說起來到了京都,每天都還要走那種地方就憋氣。

  柳凌說:“我跟小葳也看這個新聞了,俺倆聽完,高興懵了,俺都不想叫給這兒改造成高樓大廈,到時候,沒準兒咱家就叫拆了。”

  “昂?不會吧?”柳鈺轉頭看自家寬敞漂亮的大院子,“一改造就……沒院兒了?那,那還是別改了,咱左是有車,過臭水坑哩時候不開窗戶就妥了。”

  曾廣同聽得大笑起來,他是真心喜歡柳鈺這個寬心勁兒,發現壞局面一時無解,立馬就能找出點好現象打發自己高興。

  不過,他其實有真正值得高興的消息:“新聞上說的主要向東發展,並不是說咱這邊就不發展了,相反,這邊的規劃是咱特別想要的那種。”

  柳鈺和柳凌同時問:“哪種?”

  “聽說,東邊是未來的商業中心,西邊是城市後花園,”曾廣同說著,忽然對著柳凌一揚下巴,“他沒跟你說?”

  柳凌知道他說的是陳震北,笑著說:“沒有,一個城市的遠景規劃,達成現實得多少年呢,他又能參與多少?”

  曾廣同也笑笑,不說話了,這個震北,有時候還跟孩子一樣呢。

  京都的春季風沙大,包工的是正式建築單位,施工上不會偷工減料,不用一直盯著,幾個人站著聊了會兒,就回家了。

  曾廣同和程新庭師徒倆去討論畫技,柳凌和柳鈺兄弟倆去廚房,邊做飯邊說家裡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柳鈺覺得,現在的柳凌比以前放松了很多。

  一周後,柳鈺開著那輛彪悍酷帥的大越野返回中原。

  下高速前和柳川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在單位,柳鈺進城後也不急著去找他,而是先來到了五金一條街。

  門面房的主體已經快成了,不過離竣工還差得遠,他繞著房子裡裡外外轉了兩圈,在心裡計劃了一下將來怎麽裝修,怎麽擺放貨架,讓誰來坐鎮管理,心裡的成就感快壓製不住要爆棚了,看看表時間也正合適,他才開車往公安局去。

  坐在柳川的辦公室裡,邊喝茶邊隔窗看著外面一群圍觀大越野的小夥子,柳鈺心裡格外舒坦。

  專門趕著快下班的時間來,就是想要這個效果。

  剛才有人問他多少錢,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說:“好像一百多不到二百萬吧?具體我也不知,俺侄兒給俺小兄弟買哩,我就負責給開回來。”

  瞧瞧,他說的多自然低調,一點炫耀的意思都聽不出來,讓人既感受到了柳川的家境實力,又挑不出半點毛病,痛快。

  而坐在他對面的柳川看著那輛燒包到沒邊沒沿的車,心裡卻只有一聲長歎:貓兒這是鐵了心,要是小俠不能好,他就豁出去不過日子了。小俠要是看見這車,肯定得心疼死,這倆人,分不開了。

  他看著柳鈺傻樂呵的模樣,一肚子憂愁沒地方訴說,就問柳鈺:“小俠跟貓兒那事,你不……難受?”

  他本來想說的是“膈應”,這不是他本人的感受,而是他知道,那是絕大多數人對於同性戀的感受,可話到嘴邊,他忽然不願意說出那個詞了,即便只是一個客觀描述的詞語,因為包含的意思太惡劣,他也不願意用在自己的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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