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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1172頁
  他拎著遙控器在床沿上“啪啪啪”地拍了十來下,再來,一下、兩下、三下……十下……,當柳俠以為是自己弄錯了,這個玩意根本就不是遙控器的時候,電視機發出一聲輕響,屏幕上先是一片白雪花,緊跟著,出現了一對中年婦女坐在公園長椅上聊天的畫面。

  正是柳俠想要的家庭裹腳布劇。

  他扔了遙控器,小心地把黃被頭卷上去鋪好,又把另外兩張床上的枕頭都拿過來,和自己床上的摞在一起,打算躺舒服了等待睡眠降臨,可是……

  “……啊……啊……哈……哈……啊……不要啊……”

  柳俠目瞪口呆。

  電視屏幕上麻撒撒的白色噪點和亂跑亂晃的橫杆後,赤身裸體一邊喘息一邊扭動的女人和跪在她兩腿之間弓著身亂啃亂咬的男人清晰可見。

  現在的家庭劇都拍成這個樣了?可是,為什麽中間連個過渡的劇情都沒有?

  柳俠在心跳280的凌亂中努力地理智思考,但那粉紅透白的畫面和女子分不清難受還是享受的呻吟聲的把他的理智衝擊得七零八落,他甚至忘記了要換個台,而只是面紅耳赤地等待著這一段過去。

  可屏幕上的男女不但無視了他的意願,還做出了個讓他驚呼出聲的動作,男人忽然直起身,把女人的腿分開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後……

  “我草草草草……”柳俠手忙腳亂地去摸遙控器,卻怎麽都摸不到。

  他把身體周圍挨著摸了一遍,還是沒有;他翻身起來把枕頭都挪開找,依然沒有,電視上的男人卻已經開始喘著粗氣橫衝直撞了。

  柳俠跳下床,趿拉著鞋子蹲下來,看遙控器是不是掉床底下了,但是沒有。

  柳俠把上面的被子拉起來抖,沒有;把被子放旁邊另一張床上,再把下面那條被子拉起來都,還是沒有。

  他站在那裡茫然四顧,想不出就這麽個屋子,又沒有第二個人進來,遙控器能跑到哪裡去。

  電視裡的兩個人還在繼續,女人叫,男人喘,混雜在一起讓柳俠胸悶氣短。

  柳俠對著床上僅剩下的三個枕頭瞪了一會兒,抓起最上邊一個,抖,沒有;第二個,抖,沒有;第三個,抖……,灰白色的遙控器從信封枕裡面滑了出來。

  柳俠起來,轉身對著電視機摁,中央一,一下、兩下、三下……十下……

  他媽的,還不行。

  “呼……”柳俠吐出一口氣,坐在床上,拿著遙控器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陣狂拍,再按,還是……

  哎,畫面換了。

  柳俠看著電視上的格子推拉門,長舒了一口氣,把遙控器規規矩矩地放在了床頭櫃上。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就穿著短褲和毛衣,兩條腿都是光著的,而他之前折騰了好幾分鍾,居然沒感覺到冷。

  他撩開被子鑽進坐進去,邊往後躺邊抬眼看。

  哎,怎麽感覺不對,剛才明明是兩個中國的中年婦女在公園,怎麽房間的感覺像東瀛,躺在榻榻米上的年輕女子也是東瀛人的感覺,進來的五六個男人穿的衣服也像……

  柳俠又拿起了遙控器,但沒立刻換台。

  幾個男人同時拉開了衣服,而躺在那裡的女人不知怎麽就一絲不掛了,幾個男人同時跪在了他身邊,身上的衣服也都沒有了。

  柳俠舉起遙控器,摁,摁,摁……沒用。

  他舉起來準備在床沿上狂拍的時候,屏幕上的畫面忽然又發生了變化,兩個歐美人種的男人,裸裎相對,開始接吻。

  柳俠懵了,呆愣愣地忘記了拍遙控器。

  一個男人不知怎麽就躺到了床上,另一個走到床邊,跪下,低下頭……

  “我操。”

  柳俠跳下床,鞋子都沒顧上趿拉,跑到矮櫃前,伸手就拔下了電源線,電視機“滋啦”響了一聲,黑了。

  而柳俠伸手的時候,屏幕上已經又成了東瀛女人和一群男人,只不過屏幕上濃重的雪花白噪點和橫道道快給淹得看不見了。

  柳俠坐回被窩裡,拿過羽絨服披上,轉著眼珠開始想。

  這事絕對不對,雙山縣沒有有線電視,節目頻道不經過當地廣電部門過濾,可大鍋接收器也不可能允許播放這種片子啊。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黃片,他聽三哥說過,公安局掃黃辦有個小隊,就是專門查傳播黃色錄像的。

  他這是被人陷害了?

  羅局長想賴帳?所以找人在他房間放這個,然後再報警,讓掃黃辦的人來抓他,讓他丟人打家夥,沒臉再在雙山呆,自然也就要不成帳了。

  可是……

  柳俠仔細看了看,他的房間絕對沒有錄像機或VCD機,那剛才的小電影是怎麽放出來的?

  他再次跳下床,趿拉著鞋子走到窗邊,扒開窗簾往外看:院子裡,樹梢被吹得一律向東歪,他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個人。

  他又跑回床上:去他娘的,不想了,睡覺。

  就算掃黃辦的來,他電視連開都沒開,他們還能當著他的面再給他放一部黃片,然後強加在他頭上?再釣魚執法也不能這麽囂張吧?

  說好了明天他繼續跟著卜鳴去老爺廟繼續乾活,早點睡。

  可是,睡不著,小柳俠在被窩兒裡蠢蠢欲動。

  柳俠閉上眼,在心裡數數……

  ……

  半個小時後,他一掀被子跳下床,趿拉著鞋子,拎起小茶桌上的暖水瓶進了衛生間。

  他一邊洗著小柳俠一邊暗自慶幸,虧得他有先見之明,多帶了幾條內褲,要不,照這麽一天兩條的速度(洗澡時候洗了一條)還不夠換呢。

  紓解了一下,身體總算不那麽熱燥了,他以為自己這下可以安心睡了,卻還是滿腦子剛才電視裡的畫面,當那兩個歐美男人出現在腦海,他忽然就想起了爛尾樓裡的兩個男人,還有那喘息聲和……

  “我操,不會吧?”柳俠不知不覺間喃喃出聲,“原來世上這樣的人還不少,不是光乖貓一個?”

  想通了那兩個男人的關系,他也就想通了乞丐那在外人看來不可理喻的優越感來自哪裡:老子就算是要飯的,也比同性戀強一萬倍。

  柳俠的胸口一陣抽搐,他幾乎能想象出乞丐走出那片爛尾樓後,繪聲繪色地和他的同伴們描述那兩個男人口口的經過,然而他畫龍點睛的壓軸一筆,應該是他那一聲囂張的“啊呸”。

  他們哪怕是要飯的,也是真男人,不是變態,不是二尾子,他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最底層,他們下面還有二尾子,他們可以踐踏二尾子,而且是當面踐踏,還不用擔心被還擊,被指責。

  柳俠的眼眶熱乎乎的。

  他想到了柳岸向他坦白自己是同性戀的那一天。

  他拿過手機,試著撥打卜鳴的電話,通了。

  卜鳴有點擔心地問:“小柳,都這時候了,怎麽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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