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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1110頁
  小孩子的精力有限,在有外界刺激的情況下,他們很容易興奮,把興奮的源頭一斷掉,他們睡起來也特別快。

  柳凌喂思危喝完了水,就抱起他,讓他趴在自己肩膀上,兩個人去後院轉悠了十來分鍾,等回來,思危已經睡成了隻小豬。

  把他遞給簡姐時,柳凌交待道:“小孩子容易受驚,睡著的時候不能洗澡,要不您明天再給他洗吧。”

  簡姐說:“就給他洗洗屁股,身上擦一下就好,不放進浴缸裡洗。”

  柳俠在一邊偷偷腹誹:現在的小孩真嬌氣,我們貓兒當初天天都跟個泥猴兒一樣就睡了,現在不也長恁高恁帥?

  不過,五哥養孩子確實比他細心,小萱小的時候,無論多晚,無論小萱睡沒睡著,五哥至少要給小萱洗洗臉,再擦擦手和腳,說那樣睡著才舒服。

  柳俠又在心裡偷偷想,如果能拐回去再過一遍,他也要天天把貓兒洗的白白淨淨,也要天天給貓兒弄一碗海鮮或肉蛋羹吃。

  他們的晚飯是雞蛋甜湯和幾樣家常炒菜,簡姐從自己家端了一盆蝦仁蟹黃青菜羹過來,味道和營養暫且不說,光那顏色,就讓柳俠看的眼饞,他忽然想起,思危好像每次都是帶著美味湯羹過來的。

  在柳家大院笑聲不絕熱鬧盈天的時候,地佑街羅家胡同的那家四合院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不過,同樣的安靜,同樣的兄弟嚴肅談話,今天比過去的七八年裡同樣的情況,大院裡其他人感覺沒那麽緊張了。

  陳震北沉默地坐在沙發上,眼睛注視著前方某個虛無的點。

  陳震東坐在他側面的沙發上,表情凝重但不激烈凶悍:“……大哥是為你好,否則不會讓老田過去。

  你也了解老田,人心氣平和,心思細致縝密,應變能力強,我雖然說了那句話,但那是建立在我對老田處理事務的能力信任的基礎上,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老田並沒有對柳凌的弟弟和侄子說一句威脅性的話。”

  陳震北冷淡地說:“你派人去他們家,本身就是一種威脅。”

  第466章 炫耀

  “就算是,震北,我威脅的也是你,而不是柳凌。”陳震東非常平靜地說,“柳家的人不認識老田,而老田性格非常好,哪怕我給了他視情況可以敲打一下柳家的暗示,老田卻全程都在扮演一個只是摸錯了地方的品味高雅的未來街坊形象,不但沒有給柳凌的家人施加任何壓力,還表現出了相當的友善,柳凌和他的家人在這次事件中沒有任何損失,但……”

  陳震東加重了語氣,“在這樣的情況下,七個小時前你在海都,此刻,你坐在我面前。”

  陳震東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震北,你不覺得,你現在對柳凌和柳家的表現,已經超出界限太多了嗎?你知道,這會帶來什麽後果嗎?”

  陳震北的表情簡直和大哥如出一轍,十分平靜地說:“如果不是你們曾經那麽對待小凌,我會這樣草木皆兵嗎?而且,我和小凌之間沒有任何接觸。”

  陳震東都要被氣笑了:“還沒有接觸?思危現在快把柳凌那裡當成自己正經的家了。

  上次你去濱城,把思危送回來,他一天都玩的挺好,爸爸看著他特別開心,可到了傍晚就不行了,誰都不讓抱,就是拉著簡姐要走,就跟小雞到了晚上要回窩兒一樣,怎麽哄都沒用。不過,這也無可厚非,很多大人到了晚上也是必須回到自己家裡才安心。

  問題是,我和爸爸安排人送他回去,結果,到了老楊樹,下了車,他一直指著隔壁柳家‘啊啊啊’的叫。

  上次小劉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前天你去海都,又把他送過來,他到了黃昏時候又鬧,送他的小張回來後跟小劉說的一模一樣,所以昨天,我親自送他和簡姐回去,到了你那大門口,我車子還沒停穩,他就指著柳家跟我呀呀呀,看都不看你們自己的家。”

  “……”陳震北憋了半天才小聲說,“這說明他跟小凌之間是父子天性相連啊。”

  “什麽父子天性?”陳震東沉著臉說,“就是你教的,你想用既成事實來要挾我們。”

  陳震北說:“我沒教,我根本見不著小凌,思危他喜歡小凌是天生的,二姐第一次帶著他見小凌,他就喜歡讓小凌抱。”

  陳震東歎氣:“你剛才說了五句話,裡面有四個‘小凌’,如果爸爸在,你是打算再和他乾一仗嗎?”

  陳震北說:“大姐跟我說,媽媽還在的時候,爸爸每天下班回來,只要在客廳沒看見她,爸爸說的第一句話肯定是‘你媽呢’,如果客廳沒人,爸爸就挨著房間找。”

  陳震東說:“爸爸和媽媽是夫妻,是一家人。”

  陳震北說:“我和小凌跟爸爸和媽媽比,只是缺一個證件,而這個證件不是我們不願意有,是你們以正義的名義不允許我們有。”說到最後一句,他情緒開始激動。

  陳震東舉起雙手:“打住打住,震北,我是你大哥,不是你的敵人,如果法律允許,不,哪怕法律不作為,只要輿論默許,只要輿論不是以現在這種趕盡殺絕的趨勢對待你和柳凌這樣的感情,我和爸爸都不會像現在這樣乾預你們。

  我和爸爸從來沒有以正義和公理的化身自居,我們只是不能看著你走上一條絕路,知道嗎?”

  話題又進入了陳震北和父兄之間長期以來對峙的死胡同,兄弟兩個都不想事態惡化,同時沉默。

  如果是以前,陳震北可能早就拍著桌子說,我不用你們以為我好的名義來掌控我,我自己知道什麽是好,但現在,他不會再這麽說了。

  也只有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親人會一邊覺得你大逆不道一邊還這樣多少年如一日地和你較勁,換了外人,你的不幸只是人家表達高尚的一句感歎或茶余飯後閑暇時的幾句談資笑料,隨時可以拉出來噴幾口唾沫,也可以隨時被更新鮮的笑料所代替。

  最後,還是陳震東先開口:“爸爸最近非常忙,所以你對柳凌的小動作,他暫時不知道。

  震北,從那個張耀先的事情,你應該能看得出,爸爸不想讓和你有關的任何事情發酵,這等於是變相地保護了柳凌,你不能因為爸爸軟化就做出太越界的事,如果你和柳凌之間的行為超出了爸爸所認為的安全臨界值,你想一想後果。”

  陳震北說:“我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但我想盡我所能,讓小凌有個幸福的……晚年。

  可小凌沒有自己親生的孩子,思危已經快兩歲了,我怕他再大,和小凌之間就培養不起真正親近的感情來了。

  小萱是個好孩子,可是,我想讓小凌老的時候,也能享受到思危的孝順。

  是我把他硬拉上這條路的,他已經因為我失去了自己所向往的人生,我不能讓他到老了連個起碼的生活保障都沒有,讓他老的時候能享受到天倫之樂,是我的心願。”

  陳震東看著弟弟,無聲地歎了口氣:“我知道,只是,現在,你過於頻繁地接觸柳凌,只能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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