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先進的設備進行的檢查,柳凌的腦部沒有實質性損傷,但腦震蕩比較嚴重,他頭暈惡心,吃不下飯,醫生是不讓他出院的,擔心萬一有緩慢的出血,當時發現不了,可柳凌堅持說他有擇鋪的毛病,在醫院無法入睡,最終還是院長拍板,讓他回家,但沒有辦出院手續。
今天,柳俠和柳岸出門後,王德鄰來了,說他一個朋友在全軍總醫院,還是個不太小的領導,硬把柳凌拉去,又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結果和在京都軍區總醫院的檢查結果一樣,除了幾處比較嚴重的軟組織損失,全身髒器和骨頭都沒事,腦部也沒有發現內有出血的跡象。
柳俠和柳岸坐在柳凌身邊,聽他和王正維說話。
王正維說,他確實在動用自己所有的能量在對付張偉光父子,但目前的結果,他覺得不是自己委托的那些人能夠做到的,他對此非常困惑,懷疑是張父的政敵在利用這個機會,想把事情鬧大,然後把張父其他的問題牽扯出來。
柳俠覺得十分解氣:“弄死他個雜碎,這種人要是還能當官兒,那就沒天理了。”
他抬頭問柳凌,“你說是不是五哥?不管誰,只要能弄死這種人,都是大快人心。”
柳凌說:“是。”
柳俠又看柳岸:“你說呢貓兒?”
柳岸點頭:“當然是。”
第442章 柳凌的一個明媚春日
……
“哎,我說,那書有那麽好看嗎?”
“呃……怎麽了?”
“你未來的長官坐在你旁邊十分鍾了,你就跟他說了十二個字,其中還包括三個擬聲詞,你居然還問怎麽了?”
“您過來看我,我還以為您有什麽話呢,可是,坐在這兒你又什麽都不說,我隻好看書。”
“通常情況下,屬下有討好長官的義務。”
“所以呢?”
“所以長官如果不說話,屬下就應該主動說,打發長官高興。”
“好吧。長官,您怎麽來了?”
“這個剛才說過了。”
“長官,吃過飯了嗎?”
“這個也說過了。”
“……”攤手。
“什麽意思?”
“長官是個冷場王,恕屬下無能為力。”
“哈哈哈……,柳凌你要老這樣,以後仕途堪憂啊?都不會討好長官。”
“討好他人也是一種天賦,我在這方面先天不足。”
“那,你畢業後就到我這裡來吧,我這麽好說話的人不用討好,而且我還可以幫你討好咱們共同的長官。”
“還是算了吧,你在長官那裡不是討好,是討打。”
“我怎麽討打了?”
“問陳司令員啊,你回回回家後來跟我說的,不都是你和他龍爭虎鬥兩敗俱傷的事嗎?”
“他是哪門子長官啊,他就是個不講理的獨裁老頭兒,不能算數的。”
“唏,連自己家親爹都搞不定,還幫我討好長官呢。”
“搞不定自個兒爹不很正常嗎,爹就是用來折騰兒子的,而長官是用來欣賞愛護屬下的,像我這樣好的長官,很值得討一討好的。”
“那好吧,長官,您說,我怎麽才能討好您?指條明路,我以後照著走。”
“很簡單啊,比如像這樣春光明媚的日子,就陪著長官到處走走,欣賞一下春日美景,順便談談……人生和愛情;如果下雨呢,就陪長官看看雨景,抒發一下憂國憂民的情懷,捎帶著培養一下……患難與共的友情。”
“那長官,走吧,我陪您談談人生和愛情。不過長官,您談過戀愛嗎?”
“這不……正在……考慮談麽。”
“您都沒談過戀愛,咱們怎麽聊愛情?”
“可以聊你的呀。”
“您好歹已經在考慮談了,我連想都沒想呢,兩個什麽都不懂的單身漢談愛情,是不是有點不靠譜?”
“呃……,好像有點,那你說怎麽辦?”
“那,咱們只剩下聊人生了。我先說吧,長官,人生是什麽?”
“人生啊?大概是……我和你?”
“……什麽?”
“就是……不停地相逢又別離。”
“長官,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個二痞子呢,沒想到你還是個詩人。”
“呵呵,卻道天涼好個秋是吧?”
“哎,陳震北,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怎麽這麽說?”
“就是感覺你以前特痛快特招搖一個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天王老子也不管,現在好像,有點想事兒了。”
“想什麽事兒啊,呵呵,我就是被老頭子訓的懷疑人生了。”
“別懷疑了,你的人生好著呢,多少人修八百輩子都修不來你現在這樣的人生,為賦新詞強說愁也不該是你這個年齡乾的事,你還是好好地當你的花花公子吧。”
“我不花,我連個戀愛都沒談過,我跟誰花去?”
“好吧,你是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君子。”
“雖然我特別想姓柳,被你肯定素有君子之風也很高興,但你這麽安慰人是不是太敷衍了?”
“不敷衍,就是時間差不多了,你該走了,我也要回去吃飯了……,不是,陳震北,我什麽時候說你素有君子之風了?”
“剛才啊,你不說我是柳下惠,而柳下惠不是君子的典范嗎?”
“……剛才是我的錯覺,你一點沒變,還是那個二皮臉。”
“哎哎,我剛剛都姓柳了,你這麽罵自個兒家的人合適嗎?”
“你姓柳?那叫什麽啊?柳陳氏?”
“柳陳氏?呵呵,這名字不錯,我喜歡,不過我估計我家老頭兒如果知道肯定要崩了我,暫時還是算了。不過說起來,柳姓起名字確實很容易聯字哈,出來的名字都特好,如果我姓柳,將來我兒子叫……叫什麽?”
……
“思危,快過來,後邊兒會壓著腳。”柳凌躺在柿樹下的樹蔭裡,叫蹲在他躺椅後面歪著頭找阿黃的思危。
阿黃藏在躺椅下。
“啊,喵,喵喵,爸爸爸爸,喵。”思危聽話地站起來,小腦袋被躺椅碰了一下,他只是摸了摸,就繞遠一點轉了個圈出來,跑過來撲在了柳凌身上。
“貓貓在睡覺,睡醒就起來跟你玩了。”柳凌摸著小家夥毛茸茸的腦袋說。
“喵喵,啊。”思危伸手拍柳凌的肚。阿黃趴在柳凌肚子上睡覺時,他可以摸到。
“待會兒小叔過來,讓他把貓貓逮過來,跟思危玩,好不好?”
“啊。”小家夥不知道聽懂沒聽懂,就高興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