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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1220頁
  柳川說:“比如咧?”

  萌萌替小雷回答:“造原子彈,宇宙飛船之類哩也中。”

  柳凌摸了摸小雷的頭:“嗯,這手藝不錯孩兒,輕易失不了業。”

  柳川和柳凌能出來,說明廚房勞作那一攤子圓滿結束了,柳俠歪著身子透過窗戶往外看了看,理發的人還剩四個,柳魁再有四五十分鍾應該就完成任務了。

  求對聯的人還有點多,有二十來個,柳茂和柳海估計下午還得再寫一會兒,柳俠有點不樂意,今年回來得晚,他好想就自己一家人親親熱熱地在一起,這麽多外人鬧哄一天,他覺得跟自己家的大好時光被別人給佔去了似的。

  果然,等柳魁那裡一結束,有幾個人看快晌午了,柳家已經在準備吃午飯,就主動提出把紙留下,他們下午再來。

  那些人一走,柳茂和柳海就跑到了柳俠他們這屋,柳茂輕輕地轉動手腕,柳海則把甩著手大叫:“啊,快使死了,我哩手指頭都沒感覺了。”

  萌萌看到求對聯的人準備離開時就跑走了,這時候抱著兩個暖水袋進來,柳茂和柳海一人一個。

  柳海抱著暖水袋感歎:“真貼心,這人呐,必須得有個妮兒,要是沒妮兒,就一群光蛋孩兒,這一輩子就去球了,老了情等著受罪了。”

  他話音沒落,腦袋上就同時落下兩個大巴掌,柳魁和柳川同時說道:“你個二球孩兒,咒誰咧?咱伯咱媽也沒妮兒。”

  柳海捂著腦袋叫:“我,我,我不是那意思啊,我是說咱萌萌老貼心老懂事啊。”

  柳葳抗議道:“六叔,你誇萌萌懂事兒俺沒意見,妮兒就是可懂事可孝順,可你說養一群光蛋孩兒老了只能受罪啥意思?你是說你自個兒不打算孝順俺爺爺奶奶,還是說小莘小雷俺幾個以後會不孝順俺伯俺三叔?”

  柳海看著一群怒目而視的小家夥,覺得自己冤得要六月飛雪:“我哪兒有恁多意思?我就是想誇萌萌一下啊。”

  柳俠看六哥被雙打,十分高興,幸災樂禍地最柳岸說:“您六叔因為胡說八道,從小到大不知挨了多少回,哈哈,現在都當爹了居然還沒改。”

  小雲揭他的老底:“小叔,你別說了,你還不勝俺六叔咧,俺六叔再胡說,也不會說萊萊是瓜瓜他爺爺。”

  小雲一語驚人,柳海抓著這句話不放,柳俠剛才的缺心眼話很快就被翻了出來,腦袋差點沒被幾個哥哥給擼禿。

  午飯分了兩撥吃,除了柳俠和柳岸,大人們都在堂屋吃,柳葳率領弟弟妹妹們陪著柳俠和柳岸吃。

  柳瓜瓜飯沒吃完就在柳葳懷裡睡著了,柳萊要求摟著弟弟陪他睡,倆人就睡在柳鈺旁邊的角落裡。

  柳鈺睡得昏天暗地,誰喊都不起來。

  柳魁、柳川幾個人昨天抬著柳俠回來,今天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忙,也都累了,大人們都要睡個午覺。

  柳海還是興奮,趴在柳俠身邊和他絮絮叨叨。

  柳凌躺著和小雲、小雷、小萱說話,說著說著三個小家夥就都睡著了,兄弟三個分開了半個月,昨天再見,晚上和大人一起,一直說到大半夜,這會兒都扛不住了。

  柳岸看有柳海陪著柳俠,就想去外面轉一圈,他平時每天都要鍛煉一兩個小時,上下學的路上還經常跑步,一下子全天窩在屋子裡,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柳俠對他的身體隨時保持關注,柳岸站起來伸了兩個懶腰,柳俠立馬就知道他是躺的時間太長,肯定腰酸背痛了,使勁把他往外趕。

  柳岸穿羽絨服的時候,柳凌說:“貓兒,等等我,擱堂屋坐了一晌油鍋,我也想去外頭透透氣。”

  鳳戲山的冬天萬物凋零蕭瑟寒冷,但愛它的人們,總能找到它美麗的地方,此時此刻,柳岸和柳凌都從它的蒼涼寂寞中感受到了寥廓寧靜之美。

  柳凌和柳岸信步走在通往三太爺家的山路上,話題也是信馬由韁,柳凌說小時候他和柳鈺、柳海、柳俠幾個人在這條路上經歷過的種種趣事,柳岸說他買下的那個農場和柳家嶺一帶相似的風光,相似的林間小路。

  柳凌幾次想就著話頭問一下柳岸畢業後的打算,又怕柳岸一句話挑明他對柳俠的心意——柳凌確定,在柳俠和柳岸的感情中,柳岸起著主導作用——他還沒有想好當下怎樣面對柳俠和柳岸之間超出親情的關系。

  柳岸卻在他一次長時間的沉默後忽然說:“五叔,你想問我啥就問吧?我知你心裡頭懷疑了好多天了。”

  這句話就相當於承認了他和柳俠之間特殊的感情,柳凌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乾脆坦然地對上了柳岸的目光:“孩兒,你想過你跟您小叔擱一堆兒哩後果嗎?”

  柳岸從容地點頭:“想過,坦白時會引起家庭颶風,風雨過後,小叔能快快樂樂一輩子,再也不用擔心會因為婚姻遠離咱家哩人,咱家是小叔哩命根。”

  柳凌無言以對。

  柳岸比任何人都了解柳俠,他知道柳俠心底最深處的執念,他心甘情願和柳俠一起守護柳俠所珍惜的一切。

  柳岸如果知道柳凌現在心中所想,他肯定會說:我不止和小叔一起守護,我還想讓小叔所守護的那些變得更美好。

  不過,他現在什麽都沒有再說,靜靜地站著等柳凌的回應。

  柳凌望著遠山沉思良久,才轉回頭看著柳岸說:“既然你能想到結果,那就別急在一時,別嚇著您大爺爺跟奶奶。”

  柳岸點頭:“我知,我會等條件成熟再坦白。”

  柳凌凝神看著他,等他關於條件成熟的解釋。

  柳岸卻沒繼續說自己的事,而是轉了話題:“五叔,震北叔那邊怎樣了?”

  柳凌說:“他爸讓他和思危搬回羅家巷住了。”

  柳岸詫異了片刻才說:“那,您打算怎辦?”

  柳凌說:“我叫他暫時完全順從家裡的意思,他爸能讓他離婚已經是做出了非常大的讓步,步步緊逼可能適得其反。他爸不是鐵石心腸,當下,順從他的意思,比和他強硬對抗好,和諧的父子關系能讓他平複心情,然後他才能有時間和理智來觀察反思。”

  柳岸說:“我聽震北叔說起過他爸,我也覺得,現在順著他爸更好,不過,震北叔不會真就打算一味順從吧?”

  柳凌輕淺地笑了一下:“這個,我具體說不來,他心眼不比他爸少,叫他自己見機行事吧。”

  柳岸知道,柳凌是個心裡特別能裝事的人,他和陳震北的處境並不想他表現出來的這麽輕松,換個人,好不容易離婚了反倒被控制得更緊,早崩潰或爆炸了,他心裡對五叔一陣心疼,所以,雖然不敢完全確定,他還是想給柳凌減輕一點壓力。

  “五叔,你跟震北叔隻管對付他家那邊就中,咱家應該沒問題?”

  “為啥?”柳岸的口氣太篤定,柳凌愕然。

  柳長青和孫嫦娥確實是最好的父母,可是,他和陳震北的事在當今這個世界平常人的心裡,不是一般的特立獨行,而是大逆不道,甚至在很多人心裡,他們這樣的人存在本身便是罪惡,所以死不足惜,比如程新庭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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