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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921頁
  柳俠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打開包,拿出電話。

  “再見。”衝女孩子和他男朋友揮了一下手,柳俠一邊走下台階一邊打開手機:“毛建勇我跟你說,我這會兒心情不好,你如果敢再跟我祥林嫂,我就給五嫂打電話,勸她丁克人生……”

  毛建勇慫了,趕緊切換知心哥哥模式,聲音溫柔理性的能滴水:“七兒,你為什麽心情不好?給五哥說說,五哥幫你解決。”

  “因為你天天跟我祥林嫂,我得了手機恐懼症,所以心情不好。”

  毛建勇:“……”

  柳俠賊笑起來。

  毛建勇想要孩子,那輝卻堅持自己享受人生才是最重要的,二人世界才是她理想的幸福家庭模式。

  毛建勇最近天天給柳俠打電話,訴說自己被父母和姐姐們各種威逼利誘多麽痛苦、和那輝談判自己總被繞進去承認自己逼迫媳婦兒生孩子的行為是混帳多麽憋屈,然後懇求最得五嫂喜歡的柳俠,讓他勸勸那輝,沒有孩子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柳俠快被他騷擾得快神經衰弱了。

  不過,柳俠今天心情不好卻跟這個半點關系都沒有,看著毛建勇被那輝修理得苦逼兮兮,其實柳俠和219一眾兄弟一樣,都是在暗暗幸災樂禍 ,他們都知道,那輝已經決定三十歲之前要孩子了,所以早就在向喬豔芳和楊柳請教懷孕前需要做什麽準備,只有毛建勇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天天愁的死去活來。

  柳俠今天心情不好是因為,貓兒剛才告訴他,自己申請了暑期打工,而且是到一個和B城幾乎隔著整個美國的城市。

  他,自己申請了暑期打工,而且是到一個和B城幾乎隔著整個美國的城市。

  而柳俠原以為,小家夥肯定會忍受不了對自己的思念,急不可待地跑回國的。

  雖然貓兒和他撒嬌時比以前還膩歪厚臉皮,可柳俠就是有“自己在貓兒的心裡是不是越來越不重要”的緊張感。

  或者,說恐懼感更合適。

  第370章 行萬裡路的貓兒

  當柳俠惶然地站在原城郵政大廳外的台階上,耽溺於貓兒將和自己漸行漸遠的淒慘幻境不能自拔時,貓兒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坐在床尾,對著前天剛剛掛在對面牆壁上的油畫失魂落魄。

  他舍不得小叔難受,他想小叔想得發瘋,可他剛才對小叔說,他已經申請了暑期打工,他的一位老師為他推薦了加州的一家公司。

  而事實上,他的打工申請早已經通過,他和加州那家公司也已經通過電話談好了薪酬,明天早上,他就要飛往加州。

  他學的是走在時代最前沿的計算機科技,雖然M大在這方面的教育不輸給世界上任何地方,但貓兒覺得,中國古人“讀萬卷書行萬裡路”的說法是非常有道理的,無論是無形的哲學思想還是有形的科學技術,都是建立在對世界廣泛了解的基礎上,閉門造車難免讓思維失於狹隘。

  技術的缺陷也許在短時間內可以亡羊補牢,僵固狹隘的思維卻會讓人成為井底之蛙涸轍枯魚,在日新月異的技術革、命大潮中折戟沉沙萬劫不複。

  貓兒從來沒想過要成為計算機領域彪炳千秋的人物,他只是個普通人,他想要的是和大爺爺跟奶奶、大伯跟娘那樣平凡人的日子;但他也不想隻當個汲汲營營的普通上班族,普通上班族的收入無法成全他讓全家人過上好日子、讓小叔安安心心當吃飽墩兒的心願,所以他得做的比一般人要好。

  那麽,他現在就需要讓自己走出去,見識更廣闊的世界,拓展自己的思維,激發自己在專業方面的靈感;領略計算機領域更多的風光,了解計算機科技發展的方向,為自己將來的就業做些準備。

  他的求學計劃已經鋪展到了三年後,也就是說,如果小叔不來美國看他,他們將會有四年時間都不能見面,這個時間長的讓貓兒只是想想就六神不寧。

  二十七周歲,未婚,這在中國意味著什麽,貓兒已經很清楚,普通人這個年齡不結婚都會成為身邊人的話題,何況那麽出色的小叔。

  貓兒跳下床,站在畫下,伸出手,輕輕摩挲著畫上人的臉頰。

  三天前,陳憶西回來了,給他帶回的除了幾大包貴重的中草藥,還有六十多張家裡人的照片,其中有柳俠的就四十張,然後就是曾廣同一大一小兩幅畫。

  小的,就是現在掛在床頭的,是一副中國風水粉畫,《鬧春》:不知名的絢爛繁花鋪滿整幅畫面,花間兩隻小鳥嘰嘰喳喳。

  陳憶西說,曾廣同說的,床頭的位置,除了夫妻結婚照,一般不掛人物畫,春日麗景旺生機,掛在床頭最合適。

  而這幅《鬧春》,花紅柳綠鳥鳴,貓兒幾乎能感覺到散發著陽光和青草味道的濃濃生機透出畫面撲到了自己臉上,而後直奔肺腑。

  而大的,就是現在正對著床尾,貓兒躺在床上就能看到的畫,是一副油畫,叫《燈下的柳俠》。

  名字簡單直白到令人發指。

  而畫的創意更簡單,也許根本就說不上創意,壓根兒就是一副實景寫生。

  因為這幅畫像照片一樣,忠實地記錄了柳俠晚上坐在書桌前做計算的一個瞬間:穿著牛仔褲、白色無領體恤的青年,脊背筆直地坐在高背絲絨靠椅上,左手邊一個電子計算器,右手握著支鋼筆,面前是堆滿了書和草稿紙、有點老舊的寬大書桌。

  掛在他上前方的電燈發出溫暖柔和的光,照著他垂著眼簾、專心致志工作的側臉,他左邊書架上面書的名字依稀可辨,紅色金絲絨窗簾可能因為工作得太投入,忘記了夜已經深所以還沒有拉上,書桌右上角擺著的吊蘭翠綠茂盛;而青年的身後,景物漸次模糊,最後歸為一片黑夜……

  因為油畫獨有的寫真特質,畫裡的一切如同真實再現,貓兒覺得小叔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能感覺到小叔溫度,看到小叔臉上柔細的汗毛,能聞到書香和柳俠混合在一起特有的味道,以及窗簾柔滑的手感,吊蘭淡淡的草木清香……

  柳俠一旦投入工作,就十分專注,畫中他此刻的樣子,貓兒在家裡時曾經看過無數遍。

  通常這個時候,他就坐在書桌右側的椅子上,聽著柳俠刷刷的寫字聲或按動計算器的聲音看書,或者,在柳俠側後方的書架邊玩電腦,這兩個地方,不用刻意去看,柳俠總在他的視線之內。

  不管工作起來多麽專注,只要他在旁邊,柳俠過十幾二十分鍾,就會抬頭看他一下,咧嘴對他笑笑,然後繼續工作。

  不過現在,他已經在這裡坐過好幾個小時了,柳俠也沒有抬頭對他笑過一次。

  “等我回去,你就不用這麽辛苦了。”貓兒的手指慢慢劃過畫上青年的唇,輕輕說。

  他慢慢退回床邊,遠遠地看著畫上熟悉的臉龐:“你一定得堅持住,一定得……等我長大。”

  說完,柳岸轉身向外走去,到門口,他停在了一個大拉杆旅行箱旁邊。

  他明天早上七點多的飛機到Z市,九點半在那裡跟張力和格林匯合,三人一起駕車去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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