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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822頁
  柳葳的回答是:“不適應南方生活,又想了解一點南方,感受一下南方不一樣哩風土人情,所以大學我去了南方上;

  咱是一家人,可我跟五叔和小叔、貓兒他們一共也沒擱一起生活過多長時間,以他們現在的情況,如果不出重大意外,以後肯定就留到京都了,而我決定畢業後回原城,所以我想這幾年和他們擱一堆生活。

  我知,一代一代的,家裡人多了,終有一天要開枝散葉,散得遠了,成天不擱一堆兒,慢慢的,就不親了……

  我是老大,我想,至少擱我這一代,我得攏著俺兄弟幾個,俺不能生分,不能不親,甚至我以下兩代、三代、四代,只要我還是老大哩時候,不管家裡有多少代多少人,咱家都不會散,咱家哩孩兒們都跟俺伯跟俺叔、小雲小雷跟小萱樣這麽親。”

  就這樣,三月初,柳葳來到了京都,住在老楊樹胡同柳家大院,每天和柳凌、貓兒他們一起早出晚歸。

  他實習的公司設計院離小柳巷很近,離國大和工大要遠一些,但回家卻正好順路,只要時間允許,柳葳就會跑去找貓兒和小蕤,他來了一個多月,和貓兒宿舍的人全都認識了,小蕤現在比較好的朋友,柳葳也都挨著接觸過,小萱也因為他的到來生活更加豐富,因為柳葳只要有時間就會陪著小萱玩,他在認認真真也是發自內心地關心著弟弟們,做著他認為身為老大應該做的一切。

  貓兒知道,這樣的大哥,肯定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至於五叔,就更不用說了,知道他申請M大的那天,柳凌就斷定,他如果被錄取,肯定會因為舍不得家、舍不得小叔而猶豫,甚至後悔。

  柳凌首先從感傷的氣氛中回過神,他拍拍貓兒的頭:“孩兒,您小叔當年去江城、您小葳哥去海都,也是半年才能回一次家,你去美國,也不過時間更長一點,大不了一年兩年,但你跟他們一樣,最終會回來,還會跟咱家哩人一起生活,對不對?”

  貓兒說:“可我一兩年也不想分開。”

  柳葳捏了貓兒的臉一下:“不分開,你學不來更先進的知識,怎掙大錢叫咱小叔當吃飽墩兒咧?”

  貓兒又想哭了:“所以我才老難受啊!”

  這是個無解的難題,柳凌和柳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貓兒了。

  不過柳凌和柳葳也知道,貓兒肯定是要出國的,就憑他做夢都想掙大錢,恨不得讓柳俠今天能就哪裡都不去、坐在家裡當一輩子吃飽墩兒的執念,在國內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並不是說國外就遍地黃金,而是如果能同時了解各方面都差別巨大的兩個地方,即便從物以稀為貴這個最古老商業定律來看,發現商機的機會也肯定比守在一處要多得多。

  而貓兒也不是悲觀懦弱的性格,等真的出去了,貓兒肯定能很快把自己的心情調整過來,柳海不就是這樣嗎?

  貓兒看感受到了柳凌和柳葳擔心的目光,他不想讓五叔和大哥因為自己難受,正好又聽到小萱的笑聲從外面傳過來,就抹了一把臉,使勁做出了個笑臉說:“五叔,小葳哥,我沒事,就是一猛聽到消息有點心裡沒底,您過去看看孩兒擱那兒幹啥咧吧,我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柳凌和柳葳都知道,離愁別緒是勸說不了的,只能讓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柳葳使勁摟了貓兒一下,和柳凌一起出去了。

  貓兒進臥室,躺在床上發呆。

  那麽多出去的理由其實都是不成立的,可他,還是得出去。

  十六歲生日前夜的那次長大事件,好像是喚醒他身體內某種機能的一個開關按鍵,他的身體從那天開始,出現了讓他感到恐懼的變化。

  以前,他也天天想小叔,恨不得長在小叔身上一刻也不分開,可那種想念的感覺,親愛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思維活動,反應在身體上,也只是他非常非常喜歡和小叔肌膚相親感覺,身體一旦和小叔接觸,就舍不得分開。

  可那夜之後,他只要想到和小叔肌膚相接的感覺,下面那個家夥立馬就反應激烈,而且每次都是他越想讓它軟和下去,那家夥就越精神。

  人活在社會中,很多和本能有關的東西,無需特別傳授,到了時候,自然而然就會知道是怎麽回事,比如男歡女愛,比如人倫之道。

  貓兒當然也知道,所以他十分害怕,也十分困惑。

  不到法定的年齡,不經嫁娶儀式,男女之間的私情尚被視為淫惡為世人所不容,他對小叔的心思如果被人發現,會是什麽樣呢?

  這是貓兒害怕的原因。

  貓兒以前希望他和小叔能像別人家的夫妻那樣生活,是因為他發現,人的一生,彼此守候的時間最長的人,通常不是父母和子女,而是夫妻。

  他幻想過無數個和小叔相守著一直到老的畫面,但其中從來沒有一幅是和“性、愛”有關的。

  身體的反應提醒了貓兒,讓他不得不對這方面的事進行思考。

  貓兒陷入了困惑,這和他原來想的不一樣。

  他曾經鼓起勇氣想問問陳震北,但到底開不了口。

  可不管怎麽樣,身體的反應都誠實地擺在那裡,貓兒想逃避著不去想也不行。

  這半年來,為數不多的和柳俠呆在一起的日子,貓兒都不敢像以前那樣一直蹭在柳俠身邊了,有好幾次,柳俠摟著他睡的時候,那個家夥都硬邦邦地戳到柳俠,貓兒每次都緊張地腿肚子抽筋,柳俠卻非常高興,他說這證明貓兒的身體越來越好,病佬們肯定不會有這麽精神的小雞。

  貓兒每次看到柳俠欣慰的眼神,都又高興又愧疚,高興是他也覺得這是自己身體健康的證明,愧疚自己對純潔的小叔產生了那麽邪惡的欲望。

  貓兒無聲地歎了口氣,然後翻了個身,認真地感受了一下下邊。

  沒動靜,從接小叔的電話開始,那家夥就一直軟趴趴的。

  貓兒的腦子開始不受控制,他一邊想著那種想法是惡心的,一邊卻忍不住想象著柳俠的模樣來試驗下面那家夥的反應。

  還是沒動靜。

  貓兒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

  他不知道,其實他現在還沉浸在即將和小叔分離的巨大恐慌中,剛才那個小小的念頭在這個遮天蔽日的現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也對他身體的功能形不成影響。

  貓兒睡著了,在極度的難受中,他側身蜷縮著身體,抱著前面的被子,就好像抱著小叔一樣。

  第319章 柳俠的心情(小修)

  列車隆隆地穿行在中部平原無邊的夜色中,從一扇扇車窗裡透出的昏昏亮光,讓它遠遠看去猶如流淌的家園,在黑夜中溫暖而孤單。

  兩節車廂的連接處,看似一對父子的兩個人擠在一個超大的蛇皮袋上,背靠車廂,互相依靠著,睡得鼾聲連天。

  在他們裡面,還擠著一個人,也是坐在蛇皮袋上,但他沒有睡,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窗外。

  夜幕下的村莊樹木如剪影一般,在柳俠的眼睛中一閃而過,反反覆複,宛若輪回,而此刻輪回在他心裡的,是他和貓兒十六年來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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