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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906頁
  “沒有疑神疑鬼,”柳俠不好意思,“我就是被嚇怕了,總是不放心,總害怕只是巧合,這份結果我也對著書看了好幾遍,還是不踏實。”

  “放心吧,”林培之說,“一年了,柳岸在沒有用藥的情況下都感覺良好,再加上這份檢查結果,你如果還不踏實,那真是神仙也沒有辦法了。”

  “可是,你剛才說,基本都在正常范圍,為什麽是基本?是不是還有不正常的?”這份檢查太專業,柳俠自己在書店買的醫學書籍涵蓋不了所有檢查項目。

  “如果都按教科書上的標準診斷,我估計全世界都找不到一個健康的人。”林培之把檢查單裝回檔案袋,“放心吧柳俠,除了血色素稍微低一點,就是你我現在做這麽一整套檢查下來,結果未必就比柳岸的好。”

  柳俠點點頭:“謝謝您,我知道了。”

  林培之是個實實在在的大忙人,能抽出十幾分鍾時間幫忙看檢查結果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何況還是其他醫院的。

  柳俠拿回檔案袋,把一份裝在小小的木盒子裡的禮物雙手送到林培之面前:“我們家的一點心意。”說完馬上轉身告辭了。

  林培之看著簡單樸素的小木盒,楞了一下,打開,裡面是兩個包裹著明黃色緞子的小小長方體。

  他的兩個助手正好過來,幫他拿著盒子,他拿出其中比較大的一個,打開緞子。

  “喔,真漂亮。”更年輕的助手先發出感歎。

  林培之把黃中泛紅、似乎帶著溫潤油脂光澤的印章拿在手裡仔細端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確實漂亮。”

  那是一塊田黃石的印章,柳長青刻的。

  曾廣同給柳長青的適合刻章的石頭,刻二十個普通的私人印章都用不完,柳長青給曾廣同刻了三個,給最近為了在同行面前提高逼格開始苦練毛筆字的懷琛刻了兩個;曾廣同的朋友請他刻的,基本也都是二送一,也就是夠刻兩個章的料,要一個章,剩余的料是刻章的費用,所以柳長青手裡有幾塊頗為金貴的石頭。

  林培之教授以那樣的身份,不但願意為貓兒推薦其他醫生,後來對貓兒的治療也一直關心,對柳俠近乎於神經質的很多做法也表現出非凡的耐心,這份心胸讓柳家人一直心存感激。

  但他們只是生活在中國最底層的農民,全部的身家,用微薄不足以形容其寒酸,所以,他們能表達感激的方式非常非常有限。原來給林培之送的垛子肉和粉條、雜糧,其實每次他們都覺得拿不出手,但對柳家人而言,那已經是他們能拿得出的最有特色最好的東西了。

  年前偶然有一次,曾廣同提起,林培之因為工作壓力大,決定培養一個能清心靜氣放松神經的愛好,他聽從朋友的建議,選擇了寫毛筆字。

  而且,柳俠記得曾廣同好像說過,他兩次送林培之畫,林培之都對他那個小手形狀的印章表現出特別的喜愛,林培之信佛,他說那個小手是拯救眾生的蓮花佛手。

  柳俠就決定送林培之個印章,他把他的想法跟柳長青一說,柳長青馬上就答應了,還給刻了兩個。

  兩個都是曾廣同給的最好的石頭,和懷琛兩個印章的材料一模一樣。

  雖然印章的材料很貴重,柳俠心裡卻有點不安,車子都開車二裡地了,他還在糾結。

  印章和字畫一樣,都講究個來源出處名人效應,印章尤其如此,柳長青的手藝再好,也只是沒落深山的一介老農,曾廣同和他的幾位同事朋友請他刻章,完全是因為曾廣同名氣夠大,他們也都是內行,能看得懂柳長青的手藝,林培之可是個外行,也許他更願意要京都雕刻名家的作品呢。

  好在,柳俠這份糾結沒有持續太久,車到律所門口,他的呼機和手機同時響了,他邊從包裡往外拿手機邊往律所裡走。

  電話是馬鵬程打的,馬少爺說最近氣溫走高,他老人家一時不適導致身體清減,肚子上的肉都沒了,請柳家叔叔們可憐可憐他,過節期間給他搭幾天夥,然後一口氣點了十幾個他想吃的菜,全都是肉。

  最後,馬少爺捎帶著告訴柳俠,他和楚昊的法西斯家長們集體到京都過勞動節,問柳俠明天早上能不能接個站。

  柳俠說:“能。”

  “切,拍領導的馬屁,一點都不高風亮節。”馬少爺批評完,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柳俠齜齜牙,恨恨地把電話放回包裡,拿出傳呼機。

  柳凌已經看到了他,站起來,拍拍坐在他旁邊專心畫畫的小萱的頭,牽著他走了出來。

  柳俠摁開傳呼機,笑了。

  柳凌問:“什麽呀,這麽高興?”

  柳俠把傳呼機伸到他臉前,小萱也要求看,柳凌把他抱起來,小萱一個字一個字指著念:“謝、謝,非、常、漂、亮,非、常、喜、歡。”

  第362章 故人來

  “五一”的清晨,柳俠又起了個大早,和柳葳一人開了一輛車去接站,他以為只有馬千裡和楚遠兩對夫妻呢,結果還有好幾位楚遠事務所的同事。

  原來,是楚遠的老板請事務所全體人員到京都遊玩。

  老板人在京都,已經提前訂好了賓館,離火車站不遠,兩輛車,擠一擠也能塞進去,柳俠和柳葳把幾個人送到賓館門口放下,剩下的路程就輕松了。

  馬千裡和蘇麗蓉本來是打算先去馬千裡二姐家的,但想想馬鵬程那個意見包,大家一致讚成把他倆直接拉到老楊樹胡同。

  回到家,曾廣同和柳凌一和幾個人照上面,柳俠就飛奔而去——今天是貓兒打電話的日子,上次約好的早上七點,現在已經過了二十五分鍾。

  結果,貓兒的電話竟然還沒有打過來。

  柳俠一下就懵了,他馬上自己往那邊打,可連撥兩次號碼,他都撥錯了。

  貓兒從來沒有晚過,快一年了,三天一個電話,一次都沒有晚過,所以今天這種情況,對無論有多少醫院的檢查結果、心底始終存在一絲憂慮的柳俠來說是非常恐怖的情況。

  關鍵時刻,楚昊心軟了,他按住了鎮靜一下後、打算第三次撥打電話的柳俠的手:“小柳叔,昨天柳岸我們通過一次電話,他知道你今天去接站,說今天晚點,七點半再打過來。”

  “什麽?你們和柳岸通電話?”柳俠傻傻愣愣地看著楚昊,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楚昊和馬鵬程來這裡玩的時候,正好趕上過幾次貓兒打電話,他們通話的時候柳俠都等在旁邊,從來沒聽出過他們有單獨通過電話的意思,貓兒也從來沒跟他提過。

  “嗯,我們仨……有點……”

  “楚昊你這個叛徒,不是說好了咱誰都不吭聲,嚇嚇小柳叔的嗎?”馬鵬程跳起來從後邊摁住楚昊的脖子。

  楚昊也不反抗,艱難地站起來,拖著馬鵬程往外走:“你嚇壞了小柳叔,今兒沒人給做好飯也就算了,讓柳岸知道不得尅死你?哎呀你別掐了,咱快點出去,跪迎希特勒和王母娘……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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