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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405頁
  貓兒真被嗆得狠了,臉色通紅地趴在柳俠懷裡,咳嗽得撕心裂肺,眼淚鼻涕都下來了,柳俠驚慌失措地給他拍著背問:“大哥,這怎弄呀,孩兒嗆到氣管兒裡了吧?”

  柳魁扶著貓兒的頭:“孩兒,盡量控制著,張大嘴、輕點慢點吸氣,呼氣咳嗽哩時候用力,把唾沫咳出來就好了。”

  柳蕤忽然說:“小葳哥,貓兒正好該喝奶了,給孩兒沏點奶粉熱乎乎哩喝下去,會不會好點?”

  柳葳跳下床:“我去給孩兒沏奶粉,孩兒,你等著啊,一會兒喝點兒熱奶就舒服了。”

  貓兒連續又劇烈地咳嗽了好幾陣,終於緩過來了些,趴在柳俠肩膀上大喘氣。

  柳茂輕輕說了句“我去看看小葳把奶沏好沒”,就慌慌張張往外走,出門時差點被被門檻絆倒。

  十幾年的生分,已經在他心裡形成了深深的障礙,有貓兒在的時候,他都會手足無措,連視線都不知道看向哪裡合適,更不用說此時此刻,他要從貓兒跟前一米多遠的地方經過,他緊張得連路都不會走了。

  柳俠拍著貓兒說:“孩兒,輕點吸氣,別把唾沫又吸進去了,等唾沫全都咳出來就好了。”

  柳凌和柳海都有點後悔自己鬧得太厲害了,關切地看著貓兒的臉,巴著他趕緊好了。

  柳鈺跪在旁邊,不停地給貓兒擦咳出來的眼淚。

  柳魁伸出手:“孩兒過來,叫大伯看看。”

  貓兒一邊咳嗽一邊搖頭:“四十分鍾……咳咳咳……了,該給小叔……咳咳咳……揉了。

  柳川跳下床走過來:“孩兒,你叫大伯抱著,我給您小叔揉,三叔這手勁兒絕對輕重合適。”

  柳俠不想給,貓兒卻主動伸出胳膊讓柳魁抱了過去。

  柳俠翻身趴著,伸著胳膊去擦貓兒臉上剛剛又咳出的淚:“大哥,你輕點拍,孩兒他老瘦。”

  柳凌對柳川說:“三哥,我給孩兒揉吧,這個我應該比你專業。”

  柳川坐在炕沿上問:“為啥?你給誰揉過凍瘡?”

  柳凌拉開柳俠的褲頭,按了按凍瘡的位置,把右手覆蓋上去:“不是,是別哩傷,我……一個戰友,背上哩舊傷,有時候下雨天下雪天之前會難受,我幫他揉過幾回。”

  柳川在柳俠腳頭坐下,疑惑地問:“您部隊參加過對越輪戰的老兵如果沒退伍,提拔起來的應該都比你職位高吧?除了震北,你身邊還有受過重傷哩戰友跟你關系恁好?”

  柳凌的手頓了頓,他還沒說話,柳海先說了:“震北哥右邊肩胛骨下面不就有個傷疤嗎?我看見的時候問他,他還開玩笑說,‘這個彈片如果打在左邊,我直接就成了異國他鄉的孤魂野鬼,沒機會認識你五哥了。’五哥,你說的不是震北哥吧?”

  柳凌隨意地說:“是,不過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除了脖子上那個傷,身上還有,所以我也沒說過。

  他擔心別人知道後會說他家裡人以權謀私,因為如果按他傷哩那種程度,從醫院出來就該退伍了。”

  柳鈺說:“看來震北哥是真喜歡當兵。”

  柳川說:“是啊,震北不容易,一點也沒高乾子弟哩毛病,他們那種身份,別的不說,就憑他身上那些傷,也能換個輕松又體面哩好前程了,他還是擱部隊踏踏實實一步一步哩走。

  咱成天說堅持理想啥哩,可沒幾個人真哩能堅持自己哩理想,震北跟小凌,還有咱么兒,是我見過哩最能堅持哩人了,跟他幾個一比,我覺得自己真慫。”

  柳葳端著碗走進來:“三叔,你這樣哩要還叫慫,這世上就沒英雄了。”

  柳川問:“您二叔咧?”

  柳葳說:“貓兒不是說俺小叔揉了還得換一袋熱水,睡哩時候繼續涾著嗎?俺二叔怕暖壺裡哩水不夠熱,現在擱那兒燒咧。”

  貓兒喝了奶,嗆著的勁兒也過了,坐在邊上看柳凌給柳俠揉屁股,還用腳趾頭去夾著柳俠的褲頭玩。

  柳魁說:“凌兒,以後震北要是能跟你一起休探親假,又還想來咱家耍,你就讓他來吧,咱這窯洞暖和,咱哩新炕都能燒,咱以前覺得不冷,沒燒過,要是震北來了咱就燒一個屋兒哩炕,暖和又乾燥哩地方,舊傷不容易疼。

  我怕咱伯年紀慢慢大了,那條傷腿會疼,今年剛入冬冷那幾天,您大嫂給咱伯咱媽那屋哩炕連著燒了三天,白天燒,黑了睡哩時候還有點余溫,卻也不會太熱讓人上火,咱媽說她覺得腰裡暖和和哩,可舒服。

  現在咱媽過兩天就燒一天,不叫屋裡潮,咱伯哩腿從來沒疼過。”

  柳川也說:“就是,叫震北來吧,幾年沒見他,還怪想他咧!”

  柳海給柳俠捏著腿肚子說:“大哥,三哥,您這話要是叫震北哥聽見,我估計他連夜就跑過來了,您是不知道他多想來咱家。”

  柳俠舒服地哼哼唧唧地說:“我知道,我覺得震北哥恨不得他是咱家哩孩兒,成天住到咱家才高興。”

  柳凌專心地給柳俠揉屁股,低垂的睫毛遮住了他所有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條串,一根杠:連襟。

  不老蓋兒:膝蓋。

  第155章 家務事

  大雪後持續的低溫讓鳳戲山一片冰天雪地,柳家嶺現在幾乎是與世隔絕,不過,柳家並沒有因此有絲毫的恐懼與失落,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種隔絕是短暫的,幾天的陽光照耀,隔絕他們與外界的天塹也就變通途了,當對一件事情的走向與結果有充分的了解與掌控,人就能夠變得從容,安心享受當下。

  柳俠披著棉襖趴在窗台上看外面,天還是陰沉沉的,光禿禿的樹被西北方吹得一溜順往東南方倒,西廂房房簷上掛的冰凌有近一米長,看著都覺得冷,所以,他更不想從熱被窩兒裡出去,雖然現在被窩兒裡就只剩下他和貓兒、柳蕤三個人,哥哥們和小葳不知道什麽時候都已經起來了。

  感覺到身上的被子被拉下去一點,柳俠扭過頭,看到貓兒有點迷糊地看著他,看到他回頭,貓兒往上躥了躥,把臉偎在他胸前:“小叔,可憋慌,不想起來尿。”

  柳俠揉揉他的頭髮:“這個小叔沒法替你孩兒,我把著你尿吧?尿盆兒擱門外咧。”

  正說著,外間傳來開門的聲音,沒等柳俠反應過來,兩個圓嘟嘟的小人兒就已經踢掉鞋子爬上了炕,然後一個撲到柳俠背上,一個“霍”地掀開被子,把貓兒光溜溜地亮了出來。

  “啊——叔叔,哥哥赤麻肚兒,雞雞兒都露出來了,老羞老羞老羞!”柳雲終於逮到了貓兒的短處,比得到一塊大肉肉還高興。

  “啊,老美,打哥哥哩屁屁。”柳雷也不讓柳俠背了,伸手就去打貓兒的屁股,只怕錯過了這個來之不易的修理貓兒的好機會。

  柳俠趕緊扯了被子去包貓兒,柳凌坐在炕沿上拍著貓兒的屁股說:“孩兒,這都高中生了,還赤麻肚兒睡覺,不嫌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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