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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481頁
  柳俠給他擦著臉安慰著:“不到兩年孩兒,一年零十個月,咱再堅持堅持,前面恁幾年咱不都堅持過來了嗎?一年多可快就過去了。”

  一年零十個月可是六百多天啊,這麽多天什麽時候才能過完啊!

  貓兒的怨念一天比一天深,每天早上柳俠去送他,他都是拖到最後一分鍾才不情不願地飛奔著進教室,晚自習只要沒老師看著,他總是第一個衝出來,以至於柳俠都懷疑他最後一節課到底心是不是還在學校裡。

  曉慧對柳俠說,貓兒的新任課老師們全部都覺得,以貓兒的學習態度,他考年級倒數前五名才是比較符合客觀規律的,貓兒現在的成績,讓他們想用“天道酬勤”這句話教育其他學生都覺得說不出口。

  貓兒現在每天早上五點二十三分準時出發,滿腹哀怨可憐巴巴地去學,晚上九點半歡天喜地地歡呼著放學,小日子過得喜憂參半十分糾結,不過,他最糾結的還是雙周日的周末。

  九月下旬的又一個周末,貓兒在撲到柳俠身上的第一時間就聲明,自己今天堅決不會跟著柳俠一起去約會。

  柳俠沒理他,隻管帶著他先回家放東西、換衣服。

  貓回到家兒洗了把臉,喝了一大碗冰鎮的冰糖綠豆湯,正想開口說他要去找馬鵬程和楚昊玩,柳俠過來就把他給攔腰抱住了:“哪裡也別想跑,兩星期沒陪著小叔上過街了,居然一點不內疚慚愧,你個小臭貓快變成個小白眼狼了。”

  貓兒踢騰腳:“松手松手,我跟馬鵬程約好了今兒我們一起去溜旱冰;我就是好不容易放學早了一回,去找好朋友玩一會兒,我慚愧什麽?要慚愧也是你慚愧。”

  柳俠勒得更緊:“我為什麽要慚愧?”

  貓兒鼓起包子臉:“你親愛的小侄每天在學校裡水深火熱,你卻在外面跟別人花好月圓羅曼蒂克,你不應該慚愧嗎?”

  柳俠松開手叉起了腰:“哎你個臭貓,明明是你們硬逼著我談的,現在怎麽都成我的錯了?那我今天跟你周阿姨說一聲,我們吹了吧?”

  貓兒立馬瞪眼,指著柳俠說:“你敢,張伯伯家張喬喬都快兩歲了,詹伯伯國慶節也要結婚了,黑伯伯也準備訂婚了,毛伯伯談了都快八十個了,你要是連個女朋友都沒,他們該笑話你了。”

  柳俠不屑:“笑話什麽?他們都比我老多了,比我早結婚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你雲伯伯也沒談啊。”

  貓兒更不屑:“你能跟人家雲伯伯一樣嗎?人家是藝術家,藝術家都是神經病,你想讓別人把你也當成神經病嗎?”

  柳俠大笑著撈起貓兒往外走:“好啊臭小貓,原來你心裡認為你曾爺爺和臭六叔都是神經病,好,待會兒咱們回來我就打電話告訴他們。”

  貓兒扯著柳俠的腮幫子叫:“啊——你個臭小叔,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那個意思。”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

  “我不是。”

  “你就是。”

  ……

  兩個人在古渡口路見到周曉雲的時候,還在繼續打嘴仗。

  周曉雲對這叔侄兩個分不清大小的狀已經習以為常了,她笑嘻嘻地聽著,偶爾還插嘴起起哄,當面來個離間計什麽的,覺得特好玩。

  她和幾乎所有的年輕女孩子一樣,喜歡吃小吃和零食,所以她給自己買了份涼皮提著,和柳俠、貓兒一起到燴面店吃。

  柳俠和貓兒一人一大碗面,周曉雲點了兩個菜,一個夫妻肺片,一個芹菜拌腐竹。

  她原來自己出來吃飯也經常都是點兩個菜的,不過柳俠不愛多點菜,而且習慣最後把所有的菜都吃光,有一次她點了四個菜,柳俠最後真吃不完,坐著看了半天,一副可惜的不得了的表情,所以她現在每次兩個人吃的時候,就隻點一個或兩個了。

  柳俠和貓兒的兩碗面都是被吃得乾乾淨淨,連口湯都不剩,菜就更不用說了,連配色的胡蘿卜和青椒那叔侄倆都沒放過。

  榮澤城很小,真沒什麽好玩的地方,家裡有電視,柳俠和貓兒都不想掏錢進電影院,所以他們就更沒地方去了。

  現在榮澤熱愛夜生活的人,基本都是在跳舞,滿大街的少女少婦們都穿著一直垂到腳面的大擺黑色裙子飄飄蕩蕩,據說是因為跳舞的時候轉起來好看。

  三個人在電影院前面買了冰棍站在街邊吃,看著一群群人在體育廣場的露天舞場進進出出,女孩子們總是一群好幾個,你推一下我擠一下嘻嘻哈哈說說笑笑;男孩子也是三五成群,對著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吹口哨。

  對面地下錄像廳入口處的霓虹招牌十分顯眼,一個雞窩頭蓬蓬亂的女人手裡拿著個票本在招攬顧客:“兩塊錢到天亮,隨便躺隨便坐,想看啥就有啥哦。”

  “香港最新錄像片,一點都沒剪過,隻放三天,不看可老虧哦。”

  ……

  貓兒問:“沒剪過啥意思?”

  柳俠眨巴眼,不知道怎麽回答,臭小貓兒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前天下小雨,柳俠他們沒去工地,在周曉雲的要求下,柳俠和周曉雲看了場電影,應該說是半場電影,因為那部電影中過於香豔露骨的鏡頭把柳俠給嚇住了,他當時就渾身不自在,連眼角的余光看到周曉雲都讓他覺得尷尬,更不知道電影散場後回到光天化日之下怎麽面對周曉雲,所以他的傳呼機一響,他看都沒看就說單位有事讓他回去一趟,中途逃跑了。

  現在貓兒這個傻小子居然問這個,這可讓他怎麽說?

  周曉雲看著柳俠那不想說,但又不想讓貓兒覺得他自己其實也不懂的別扭樣,吃吃地笑了起來,對貓兒說:“聽他們瞎吆喝,都是騙人的,其實什麽都沒有,治安科和掃黃辦一直查他們,這個時間他們根本就不敢放那些黃色錄像,真放的時候他們肯定是藏都來不及呢,哪可能這麽大吆喝。”

  貓兒扭頭看柳俠:“黃色錄像?哎小叔,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都十三了,遇到不懂的問一下怎麽了?”

  柳俠瞪眼:“你哪兒十三了?你才十二,全世界通行標準,差一天不到十三周歲那就是十二,離成年還有六七年呢,你不懂不會回家問我嗎?在外面亂問什麽?”

  貓兒還想爭辯,被柳俠摟懷裡給捂住了嘴:“有什麽事回家問小叔,再在外面瞎說瞎問,回家屁股打八瓣。”

  貓兒抬了抬腳,卻舍不得真的跺下去。

  周曉雲等他倆鬧夠了,問:“柳俠,你真的就那麽煩跳交誼舞嗎?其實,這在國外就是一種最普通不過的社交舞蹈,真的什麽都不代表。”

  柳俠扶著貓兒的肩膀,看著一群從舞場出來、因為自己會跳舞而渾身上下都寫滿優越感的女孩子:“我知道,可我真不喜歡這東西,你如果喜歡跳,我陪你進去,你和別人跳吧。”

  貓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柳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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