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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603頁
  貓兒右腿搭在他腰上,把他背後的被子掖緊,整個人都緊緊地貼著他:“你渾身都是涼的,這樣能快點給你暖熱。”

  柳俠用力在小寶貝腦門兒上蹭了兩下,看著貓兒的眼睛誇張地歎了口氣:“喔,屋裡有暖氣,懷裡再抱個大乖貓,這感覺真是太美好了。”

  貓兒嘿嘿地笑。

  柳俠拍著他的背:“快三點了,你雲伯父快來了,你先睡吧乖貓,我等他一會兒。”

  柳俠話音未落,桌子上的傳呼機響了,他伸手摸過來,是雲健:有事,晚上再過去找你。

  貓兒也看到了雲健的留言,他在柳俠胸前蹭了蹭:“不能來正好,你正好能多睡會兒。”病的是他,可是夜不能寐變得憔悴的卻是小叔,他覺得小叔現在比自己更需要多睡覺多吃補血湯,同學敘舊什麽時候不都可以嗎?

  柳俠心裡有點失落,但他也不想耽誤貓兒的睡覺時間,所以他很配合地閉上眼睛:“嗯,後天的飛機,明天還有時間,現在,咱們什麽都不想,睡覺。”

  柳凌買了黑米回來,想問一下貓兒晚上想吃什麽,進門看到的是相擁而臥交頸而眠的兩個人,他楞了一會兒,才關上門輕輕退出去。

  站在門口,看著遠處的天空想了半天,柳凌搖搖頭:不可能的,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如果不是……自己以前甚至都沒聽說過。

  小俠肯定不可能是,如果不是周家人嫌棄貓兒,他現在都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

  貓兒也不會,他才十四歲,他喜歡小俠是因為小俠對他好,見過小俠的人幾乎都喜歡他 ……

  ——

  晚飯時間,除了柳俠他們幾個,就只有冬燕和胖蟲兒回來了,曾廣同、柳魁在店裡忙裝修的掃尾工作,曾懷琛去接一批今天應該到的貨。

  晚飯是柳凌和冬燕一起做的,柳凌把曾懷玨的飯盛好準備送過去的時候,正在給胖蟲兒單獨盛菜的冬燕跑了幾步趕過來,把托盤接了過去:“小凌,我去送,你們開始吃吧。”

  這個平常的舉動柳俠當時並沒有在意,但冬燕回來的時候,柳俠覺得有點不對,冬燕並沒有什麽很明顯的表現,但柳俠就是覺得,冬燕笑得有點勉強,原因不是他們,應該是因為曾懷玨。

  柳俠問了一句:“冬燕姐,怎麽了?”

  冬燕笑著搖搖頭:“嗯?好好的,什麽怎麽了?”

  柳俠就沒再說話,他對於人情世故不算精明,但經過貓兒小時候的事,他也懂得了,每一個大家庭裡都有著那種不可避免的微妙的事情,曾懷玨應該是和冬燕,也可能是和懷琛的小家庭之間有點矛盾。

  只有五個人的進餐時間依然熱鬧愉快,柳魁不在讓胖蟲兒有點不高興,不過和柳魁通了個電話後,小家夥馬上就好了,柳魁答應回來後帶他去買幾個二踢腳放放。

  就這麽一個孩子,不光冬燕的母親嬌慣,曾懷琛和冬燕雖然理智上知道過於嬌慣對孩子不好,可行動上卻不由得就嬌慣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大人替胖蟲兒做,預見到可能有一點點危險的事情都被提前扼殺,馬上就四周歲的胖蟲兒連個白水煮蛋都不會剝,因為姥姥說雞蛋殼可能會扎進指甲縫,所以更不用提放鞭炮這類事情了。

  他們剛吃完飯,雲健來了,冬燕不讓柳俠他們幫忙收拾攤子,讓他們隻管回自己屋裡說話去。

  八年多時間,雲健和柳凌、貓兒之間一直是隻知其名,不見其人,今天一見,隻生疏了三分鍾,就迅速熱絡起來。

  雲健非常善解人意地沒有過多詢問貓兒的病情,還言之鑿鑿地舉了好幾個身邊人或道聽途說來的、被醫院判了絕症因為心態良好最終痊愈現在幸福生活的例子,最後對貓兒說:“雲伯伯一看見你就知道,你肯定沒事,我爸單位那老丫挺的還說是啥重型的呢,吃了三年中藥,現在還在單位禍害著呢。”

  貓兒第一次覺得,自己把雲健往衰老頭子上叫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就衝他跟小叔這個默契,自己是不是以後應該改個可愛點的稱呼給他。

  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說雲健出國的事,雲健申請的是留學簽證,他把自己訓練的情況和編導的幾段霹靂舞製成了錄像帶,寄給了美國三家有舞蹈學院的大學,其中一家給了他驚喜。

  雲健給他們描述的辦理護照和申請簽證的過程,簡直就是一部不堪回顧的血淚史。

  關於祁清源,雲健說,他們家親戚都沒聽說過這個人。

  這在柳俠的預料之中,他不想當著貓兒的面多說這件事,所以就把話題扯到了209的兄弟們身上:喬豔芳承包了燈具廠,張福生離家出走了一個小時後,想到寶貝媳婦和閨女的吃飯問題,自己又乖乖回去了;

  黑;;德清一周後給黑陽陽做滿月;

  詹偉為了評職稱寫論文愁白了頭;

  毛建勇的那天姿國色蘭心蕙質瘋狂地迷戀著他的女朋友又吹了,毛老板揚言要出家當和尚……

  雲健到十點才離開,臨走前把他家的地址、座機號、他爸的呼機號給柳俠寫在本子上,他說:“雖然你們有曾教授這樣的朋友,不過,俗話說,蝦有蝦道蟹有蟹道,沒準什麽時候我爸那個圈子的朋友正好能幫上你什麽忙呢。”

  柳俠很認真地看著雲健寫,雖然他壓根兒不打算去麻煩人家,可朋友的真心他感覺得到。

  星期四下午,貓兒從醫院出來,柳凌和柳俠直接帶著他坐出租車來到了鍾先生家,上次鍾先生給他開的是三天的藥,今天又該來看了。

  鍾先生家住的也算是四合院,不過和曾廣同家的不能比,胡同很窄,院子也不寬敞,但房間不少,鍾先生一家十來口都住在這裡。

  鍾老先生快八十了,不過看上去像快七十,雖然大多數病人都是衝著鍾老先生的名聲來的,診所的營業執照上寫的卻是他大兒子鍾敬仁的名字:老先生考不來醫師證。

  他們到的時候,鍾老先生正在指導著孫子給一個老婦人做針灸治療,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就見過這個老婦人,曾廣同說,她中風偏癱在床上躺了兩年多,來鍾先生這裡治療了一年,現在能自己拄著拐杖從一百多米外她租住的地方走到鍾先生家。

  看到柳俠他們,老先生跟孫子交待了幾句,就過來帶著他們進了診室。

  和上次一樣,鍾老先生號脈的時間很長,而且是兩個手腕都要號,他問貓兒的感覺。

  貓兒說:“好多了,不覺得那麽累了,不像原來那樣老想躺著,但還是想睡。”

  柳俠看貓兒:“別因為怕小叔擔心就亂說,你的感覺也是先生下藥的依據,你亂說會影響先生的判斷。”

  貓兒心虛地看了下鍾老先生,改了嘴:“沒什麽感覺,還是原來那樣。”

  鍾老先生笑了起來:“嗯,虛勞是個慢病,得耐著性子慢慢治,貓兒,你小叔說的對,跟誰撒謊,都不能跟大夫撒,會耽誤大事的,如果你們能去祁老先生那裡看,你可要記好這點。”

  鍾老先生對柳俠想去找祁清源給貓兒看病抱著非常豁達的態度,這讓柳俠和貓兒來他這裡的時候少了心理和良心上的負擔,可柳俠並沒因此而輕松,三天過去了,曾廣同拜托的那幾個人傳過來的消息都是不行,他們打聽到了祁清源家的地址,長袖善舞人脈極廣的許應山親自帶著禮物去了一趟,裡面的人說他找錯地方了,他跟朋友又確認了一遍,朋友又跟自己的朋友確認了一遍,說絕對沒錯,就是那一家,可無論許應山再怎麽敲門,都沒人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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