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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759頁
  他可能擱家撒慣謊了,心眼兒可多,他天天清早起來,都給錄像機跟錄像帶裝編織袋裡,藏到咱三哥原來那個小廚房裡,那兒現在是放雜物哩,平常根本就沒人進去。

  您不知大姐叫他氣成啥,小蕤這回沒法兒,給大哥說了之後,大哥打了小蕤一頓,又找到大姐家,他不是想給咱小蕤學習退步哩責任推到常帥身上,他是覺得小蕤可能說瞎話了,大姐家哩人可能根本就不知常帥偷偷看那種東西。

  誰知,大哥去她家,話還沒說完,她婆子就不願意了,說咱大哥血口噴人,說常帥可老實,怎會看那種下流東西。

  常志傑更不是東西,他說就算常帥放那種錄像了,他又沒拉住小蕤非叫他看不可,還是咱小蕤自己想看。”

  柳俠簡直肺都要氣炸了:“就那一間屋子,他就擱小蕤臉前放著,小蕤不看有啥法兒?”

  貓兒忽然想起什麽,十分懊惱地說:“哎呀,我想起來了,小叔你從棲浪水庫回來前沒幾天,俺小蕤哥偷偷跟我說,他可不待見常帥,問我,他要是跟三叔說說,叫常帥去住校中不中。

  我說,‘常帥是咱大姑哩孩兒,咱三叔對咱姑姑都恁好,肯定不舍得叫她們傷心,你要是說了,三叔肯定可為難。反正就兩年,你忍一下,等考上大學,咱不理他就妥了’,我這樣一說,俺小蕤哥就沒再吭氣。肯定那時候常帥就看那種錄像了,俺小蕤哥想給他攆走。”

  貓兒氣得有點狠,柳俠摟著他的肩膀,不知道怎麽安慰他。

  柳凌也氣得大喘氣,幾個人互相看著,卻不知道怎麽解決這事。

  小萱有點不適應這種沉悶的氣氛,撅著嘴說:“孬孫貨,都攆跑,不叫擱咱家。”

  過了好幾分鍾,柳俠才問:“那現在怎弄咧?咱大哥打孩兒狠不狠?”

  柳凌說:“肯定狠啊,大哥快叫氣死了,咱伯跟咱媽也叫氣哩吃不下飯。

  小蕤哭著跟咱大哥說,他真哩想好好學習了,暑假從這兒回去,他提前開學,常帥沒去,小蕤月考進步了可多,可沒幾天,常帥一回去,就又開始看錄像了,這回三哥去原城了,常帥更是無所顧忌,那種,還有武打哩,槍戰哩,啥都放,小蕤說他現在根本就看不進去說,光想起錄像裡哩事。”

  貓兒問:“俺小蕤哥都成這樣了,常帥滾了沒?”

  柳凌說:“您大姑去給您大伯您娘賠不是,說不會再叫常帥去榮澤了,他以後願意上學就擱原色上,不願意上,就叫他隨便混,死了拉倒。”

  柳俠氣不下:“他們一句話,咱小蕤可是叫毀了,大姐他婆子一家真是膈應死人。”

  柳凌說:“真哩,就這樣,常志傑一句話都沒,他還惱咱家咧。”

  因為這件事,家裡好幾天都有點悶,貓兒的情緒尤其差,他一直覺得是自己那句話把小蕤給害了。

  正月十七,他們接到柳川的電話,他已經到榮澤市政法委報到上班,任命文件也已經下了,家裡的氣氛這才好了些。

  第292章 一年之計在於春

  季節輪回的腳步無聲無息,人卻總能憑那縹緲不可言說的感覺準確地知道它已經來到了。

  自從第一次聞到春天的氣息開始,貓兒就不肯再在房間裡鍛煉,他寧願穿著花棉襖被小萱蹦著叫“花媳婦兒”,也要到後院裡打他的五禽戲和太極拳。

  三月初貓兒又到醫院化驗了一次,情況平穩,但比柳俠期待的要差些。

  貓兒去年發現情況不對在原城化驗的時候,血色素不足四克,去年一年,在林教授和祁老先生的治療下,他的狀況一直在緩慢而穩定地改善,春節前那次化驗,血色素是九。

  現在又經過了三個月,柳俠想著怎麽也能達到十左右,結果,其他項目都在好轉,只有血色素這一項,依然是九。

  林培之教授說,貓兒的骨髓造血機能在穩步恢復,這樣的情況已經非常好了,讓柳俠不要著急。

  可柳俠怎麽可能不著急,那麽多白血病人,看著好轉了,說加重就一下不得了了,貓兒只要沒有徹底痊愈,他的心永遠不可能真正踏實。

  帶著貓兒從醫院出來,柳俠沒再去工地,而是直接來到了祁老先生這裡。

  祁老先生給貓兒又仔細診了脈,他說,貓兒雖然不能說已經大好了,但生機已經非常穩固,只是還需要時間調理到最佳狀態,讓柳俠不要太在意什麽血紅蛋白數量。

  祁老先生只相信自己的感覺,他覺得大千世界,百人百樣,怎麽可能用一組固定不變的數字去衡量所有人的身體狀況?

  他還說,貓兒現在的身體已經可以承受正常的運動了,正好春天也來了,他讓柳俠放開手,讓貓兒和平常人一樣該幹什麽幹什麽。

  貓兒聽完這話,當著祁老先生的面就纏著柳俠,讓他答應自己去跟戴教官學擒拿格鬥。

  柳俠心裡正難受著呢,不想答應,可他又舍不得一口拒絕貓兒,就問祁老先生:“可以嗎?”

  他是認定祁清源肯定會說不行才問的,誰知,祁老先生笑著說:“可以,正好也春天了,把精氣神都提起來,讓他身體裡的生氣也跟著春天一塊兒發發長長,只是開始這一段稍微注意些,別太累著了就行。”

  柳俠傻眼了。

  貓兒從祁老先生那裡出來,歡呼雀躍,回到家就給柳凌打電話,讓他幫自己趕緊問問,能不能明天就過去拜師。

  柳俠看著貓兒那興奮的樣子,突然就釋懷了,也催著柳凌幫貓兒問。

  只要貓兒喜歡,有什麽不行的?也許,喜歡這種情緒本身就能讓貓兒體內的生氣大漲呢!

  再一個,自己現在這麽忙,肯定能陪貓兒的時間很少,如果每天只有貓兒一個人在家,時間長了他肯定會胡思亂想,會總想著自己是個病人,和這種情況相比,貓兒在警官大學那樣陽氣爆棚的地方,即便什麽都不乾,應該也不會有壞處吧?

  就這樣,貓兒一周三次去警官大學學武藝的事定了下來,幾個人都沒考慮貓兒幾個月後參加高考的事。

  貓兒生病以後,學習這種事就徹底被柳俠忘了,至於考大學,他更是想都沒想,他現在對貓兒唯一的要求就是:健健康康地活著。

  柳俠不知道,貓兒今天在看到那張化驗單時,差不多也是這麽想的。

  貓兒對未來生活所有的宏偉計劃,都是建立在好好活著、一輩子守著小叔的基礎上的,他對檢查結果的期待一點不比柳俠低。

  這次發現自己的情況沒有像以前那樣穩定地好轉,貓兒從來就不曾真正放下來的心一下就又高高地懸了起來。

  一定要徹底好起來,一定要陪著小叔一輩子,不能把小叔一個人丟在這裡,看著柳俠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貓兒這樣想。

  貓兒提出想跟戴教官學習,是因為他無意中從雜志上看到一篇文章,那篇文章說的是一個民國時候非常有名氣的武術大師,那個大師之所以習武,是因為他小的時候身體很差,結果,他不但學武有成,最後還活了九十多歲,那個武術家練的是一種形意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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