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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638頁
  小萱保持著背對著貓兒的姿勢,把小屁股挪了挪,挪得離貓兒更近些,還撒嬌地叫著:“哥哥。”那意思是‘可美,哥哥你再打兩下唄。’

  貓兒又在那肥嘟嘟的小屁股上來了兩巴掌,提溜著兩個小胳膊把小萱拉得坐起來,指著藍色小褥子上那一片深色:“看看,這是啥?”

  小萱不迷糊也不笑了,睜大了眼:“哎?咦?哥哥,爸爸,爸爸,尿,床了?”

  貓兒扭頭對著外面喊:“小叔,端半盆兒涼水過來,小萱個孬貨又尿床了。”回頭捏著小萱的胖臉兒往兩邊扯:“你個孬貨,跟那倆孬貨哥哥啥好哩沒學會,倒學會訛賴人了是不是?”

  小萱大笑著撲到貓兒懷裡:“哈哈,爸爸,尿床了,就是,爸爸,尿床了。”

  柳俠端著個盆兒進來,為了防止屋子裡太乾燥,大肚爐子上一直都燒著水,柳俠往盆裡兌進去點,摸摸水溫正合適,給小萱套上個棉襖,讓他站在盆子裡,自己撩著水給他洗:“孬貨,再敢尿一回床,晚上睡覺把雞兒雞兒給你綁起來。”

  小萱喜歡玩水,不過這會兒知道自己尿床不佔理,就沒敢像平時一樣亂撲騰,老老實實站著:“我沒,尿,雞雞兒,獨個兒,尿哩。”

  小家夥看老實不老實,柳俠被氣得哭笑不得,伸手彈了他的小雞雞一下:“雞雞兒獨個兒尿哩,那這是誰哩雞雞兒?”

  小萱低頭看了看:“是,小雲,哥哥哩。”

  貓兒裝模作樣往外走:“哦,雞雞兒是小雲哩呀,我原來還以為是你的咧,既然不是你哩,那叫我去找個剪子給他鉸了,等您三伯下次來,叫他給您小雲哥哥帶回去。”

  小萱哇哇大叫著撲到柳俠懷裡:“啊哈哈,徐徐,不敢鉸,不敢鉸。”

  柳俠被踢騰了一身水,貓兒趕緊回來抓了條毛巾把小家夥給包起來。

  柳凌端著給小萱的奶正好進來,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他讓貓兒趕緊去廚房先喝奶,自己接過小萱坐在床邊給他穿衣服。

  幾個人都沒訓小萱。

  小家夥平時很少尿床,夜裡有尿的時候他會不安地來回動,大人起來把著他尿一泡,接下來小家夥就可以一覺睡到天亮,非常讓人省心。

  最近這幾次尿床,都是因為前一個晚上和胖蟲兒玩得時間太長了,小孩子乏得太厲害,睡覺就沒那麽警醒了。

  曾廣同和胖蟲兒是過完了柳雲和柳雷的生日,陰歷二月初四才回來的,回來的第一天,曾廣同先去找了趟林培之,其後的一星期,他有五天都是帶著胖蟲兒在柳俠他們這裡,呆到晚上九點多,懷琛開車過來接,他才會離開。

  年前,曾廣同的計劃是一放假就帶著胖蟲兒去柳家嶺,後來他說自己單位組織了個活動,他推不掉,一直到陰歷臘月二十七、曾懷玨的妻子高玉珍到來後他才走。

  曾懷玨的兒子曾醇,拒絕了曾廣同為他聯系好的京都的高中,而且春節沒有和母親一起來京都,說是再有一年多就高考了,要抓緊時間學習。

  柳凌、柳俠他們是在自己搬家後的第二周,偶然聽懷琛和冬燕說起,才知道,曾廣同當時走不了,是因為他給曾懷玨買的房子,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手續沒有辦好。

  那天他們也才知道,曾懷玨也搬家了,比他們晚十天,房子在京都最繁華的地段,小區的名字叫“歐陸人家”,基本算是京都最貴的樓盤了,聽說一平方將近六千元。

  除了一套一百一十平米的套房,曾廣同還給曾懷玨買了一間歐陸之家臨街的鋪子,鋪子不算大,二十多平方。

  因為曾懷玨的戶口不在京都,沒資格在京都買房,房子和鋪子寫的都是曾廣同的名字。

  房子和鋪子的手續全部辦好後,曾廣同寫了一份遺囑,大致內容是:

  歐陸世家的房子和鋪子歸長子曾懷玨個人所有。

  王府街的三間鋪子歸次子懷琛一家所有。

  四合院是曾廣同的養老房,他活著的時候自己住,死了留給胖蟲兒。

  曾廣同自願放棄對長子曾懷玨所有的權利主張,同時曾懷玨以後對他也沒有提任何要求的權利。

  這一條換個通俗的說法就是:曾廣同不要求曾懷玨以後對他盡贍養義務,曾懷玨以後也不要再要求曾廣同為他做任何事。

  曾廣同只要活著,每個月會支付給曾懷玨不少於京都居民平均收入的生活費,算是他做為父親沒有能力照顧曾懷玨的補償。

  最後這一條原本是:曾廣同只要活著,曾懷玨雇傭保姆的錢就都由他出。因為曾懷玨拒絕了曾廣同讓顧嫂跟著他去新居的提議,曾廣同就更換了條件。

  顧嫂留在了曾廣同的四合院。

  這份看上去十分荒唐的遺囑,還去區司法局進行了公證,曾廣同出發去中原的那天中午,曾家父子三人在區司法局辦公證手續。

  曾廣同的遺囑,聽得柳家叔侄幾人脊背發寒,他們想不明白,曾懷玨憑什麽會認為,曾廣同該一輩子養著他。

  冬燕說,曾廣同把這份遺囑拿出來的時候,冷笑著說生無可戀世態炎涼讓人寒透了心的,不是曾廣同,而是曾懷玨。

  曾廣同那天念自己的遺囑時,面對曾懷玨的冷笑和刻薄挖苦,表現的比他給學生講課還要平靜。

  柳俠他們為曾廣同感到悲哀,可他們不知道,曾廣同現在心裡輕松多了。

  曾廣同早在柳俠他們搬出曾家的那天,已經不再對大兒子抱任何希望。

  那天從柳俠新租的房子裡出來,曾廣同沒有去學校,他回了家,他先和羅家老夫婦說了半個小時話,才去找曾懷玨,雖然他知道曾懷玨對柳俠說了什麽後憤怒和愧疚到無以複加,他還是強忍怒火,想心平氣和地和曾懷玨再談談。

  曾懷玨滿臉譏笑地說他虛偽,說他幫助柳家人只是為了沽名釣譽,曾廣同都忍了,他想聽曾懷玨把他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好找到開解他的切入點。

  可當曾懷玨說他“為了沽名釣譽,為柳家那個什麽狗兒啊貓兒的鄉巴佬找了最著名的醫學專家和中醫國手,卻把自己的親兒子隨隨便便推給一個鄉巴佬去擺弄”的時候,曾廣同掀翻茶幾,轉身離開了家。

  鍾永泰老先生雖然名氣不如祁清源,但也是非常受人尊敬的醫者,鍾老先生在針灸一學上的水平絕對屬於一流,他的病人很多也是慕名而去,他的病人和病人家屬裡,也不乏有身份的人。

  鍾老先生年紀大了,病人也多,他忙不過來的時候,有些身份比較尊貴的病人,他也經常會讓兒子鍾敬仁給治療。

  唯有曾懷玨,他每次去,無論多忙,都是八十高齡的鍾老先生親自為他做治療,有幾次,天氣不好,懷琛又正好有事,沒能及時過去接曾懷玨,鍾先生的家人就留曾懷玨在家裡吃飯,吃飯的時候他們還特地照顧著曾懷玨的口味,所有這些,隻為著鍾家和曾家幾十年的情分,為著曾懷玨那過於敏感多疑的性格。

  曾懷玨在鍾家治療已經一年多了,拋開他已經明顯好轉的腿疾,隻說鍾家留他吃的那些飯,但凡有一星半點良心的人也不會說出那樣冷酷無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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