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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337頁
  咱媽說,她在咱們家住了四十年窯洞了,受不了外面這麽亂糟糟的世界。

  在曾大伯家,咱伯開始一直急於回來也是因為這個,如果不是咱媽當時舍不得掃咱們的興努力堅持,懷琛哥一舉行完婚禮咱伯就帶著咱媽回來了,咱伯根本不可能讓咱媽天天遭這種罪。”

  事實證明,柳川這個警察已經越來越專業了,觀察人的能力比柳俠和貓兒他們高出一大截。

  柳俠和貓兒回家輪番上陣,找出各種理由和柳長青、孫嫦娥撒嬌耍賴,想讓他們以後長住榮澤。

  柳長青輕輕巧巧一句話就把倆人給打發了:“您能生出法叫您媽天天黃昏睡哩跟擱咱家一樣踏實,我就去。”

  第129章

  柳俠和貓兒百般花招用盡,也說不動柳長青和孫嫦娥離開柳家嶺跟他們倆長住,兩個人回到家後沮喪了好幾天,然後恢復精氣神,晚上又坐在一起修訂計劃。

  最終倆人決定,如果現在不打算裝修,那乾脆就趁現在季節正舒服,早點搬家,天氣冷了之後,一家人都來,他們這裡沒有那麽多鋪的蓋的,而且柳雲和柳雷兩個小家夥現在也已經住習慣了窯洞,恐怕會嫌樓房冷。

  要搬家,就得選黃道吉日,選黃道吉日,就得找算卦先生。

  柳俠雖然星期天可以按時休息了,可星期六還得上滿全天,他從工地趕回家,天天都是七點半以後,所以星期天他回家還是非常緊張。

  如果趁柳川的車,蘇曉慧和柳葳、柳蕤本來可以提前半天都走的,為了等他一個人,大家都得弄到半夜。

  全家人,包括柳川都不讓柳俠這麽辛苦地來回跑,所以柳俠和貓兒現在不是每個星期都走。

  這個星期天,兩個人決定去把搬家的時間確定下來。

  柳俠在榮澤高中時就知道,老城澤河橋頭長年都蹲守著若乾位算命先生。

  星期天,吃過了早飯,柳俠和貓兒先到古渡口路買了排骨和土豆,白菜,然後才騎著車子來到澤河橋邊。

  貓兒在十來個人中一眼就看中了坐在大柳樹下一位白胡子飄飄、頗有點仙風道骨的老先生。

  兩個人在小馬扎上坐下,說明了來意,老先生讓他們報上生辰八字和房的大概坐向。

  兩個人同時驚奇道:“搬家看日子還得要生辰八字?”

  老先生道:“要不看啥?黃道吉日可不是個固定哩日子,要不那些結婚哩人怎不擱同一個好日子裡成親咧?

  只要沾上了吉凶,那就是不同人不同命,所以吉日也不同時,八字不一樣哩人,黃道吉日也不一樣。”

  兩個人覺得老先生這話很有道理,就老老實實地報上了八字。

  老先生垂目撚指稍微一掐算便說:“最好哩日子是下個月,也就是陰歷十月初五,祭祀、祈福、作灶、搬家、入宅皆宜,辰時起火祭灶。”

  柳俠和貓兒互相看了一眼,對這個日子很滿意。

  還有整整兩個星期,到時候應該還是現在這樣不熱不冷的天,而且準備的時間也不會太倉促,雖然不打算裝修了,可他們還是有不少需要準備的,床和櫃子還沒買,還有一些小東西需要添置。

  柳俠拿出錢包問:“先生,多少錢?”

  老先生神色恬淡慈祥地說:“卜卦歷來都是主顧憑心意給,沒有要的。”他忽然好像很隨意地問柳俠:“兩位小哥兒哩生辰確定沒記錯嗎?”

  柳俠覺得他問的有點奇怪,而且稱呼也很有意思,就開著玩笑反問:“先生何出此言?”

  貓兒卻生氣了,不高興地對先生說:“不可能記錯,俺小叔是看著我出生哩,我哩生日他怎會記錯?

  俺小叔是俺家最小哩,俺奶奶俺大伯還有俺三叔四叔五叔都成天跟我說生俺小叔哩時候家裡啥樣,還說俺小叔落地哩時候雞正好叫第一聲,他哩生日我也不會記錯。”

  先生撚須笑了笑說:“很多人會把陽歷和陰歷弄錯,或者弄不準時辰。再一個,我覺得您兩個生辰八字都很好,所以有此一問,小小哥兒你不必生氣。”

  柳俠沒零錢,遞給先生一張五塊的,說:“找我三塊吧!”

  老先生微笑著接過錢,可他找錢的時候,不但給了柳俠三塊人民幣,還遞給了他幾枚銅錢:“小哥兒,既然來了,順便算個姻緣吧,你這個年齡也差不多了,全當耍咧算一卦;

  我已經開了張,這一卦我也當作沒事乾瞎消遣咧,你給不給錢都中。”

  柳俠拿著銅錢,覺得挺好玩,他看看貓兒,發現小家夥也興致盎然地看著他手裡的銅錢,十分好奇的樣子。

  他問貓兒:“想知道小叔哩姻緣不想?”

  貓兒點頭如搗豆:“想。”

  柳俠聽了,對他一癟嘴:“臭貓兒,我就知道你想。”說著,想也不想,隨手就把銅錢拋灑在了面前紅色的金絲絨布面上。

  先生撫須眯眼看著幾枚隨意散落的銅錢,良久不說話。

  柳俠和貓兒都有點心急,柳俠忍不住問:“卦不好?”

  老先生慢慢搖著頭說:“不是不好,而是……怎跟你說咧?

  小哥兒,這麽說吧,你只需記得你最終姻緣美滿即可,其他諸多不順,俱是過眼煙雲,人過雲散,不留一痕,你用不著放在心上。”

  柳俠和貓兒愕然相視片刻,然後柳俠才問:“聽你這意思是,我婚姻不順,會……離婚?然後,再娶?”

  先生看著他不語。

  柳俠笑起來:“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俺家根本不可能出這種事,我要是敢跟你說哩這樣,娶了離離了娶,估計我這雙腿就保不住了。”

  貓兒一把把銅錢都給抓起來,對算命先生說:“你肯定是胡說咧,俺小叔命最好,他才不會跟你說哩那樣咧!

  你給我算一卦,我看你算哩準不準,要是不準,別說給你錢了,我還想打你咧,叫你敢胡說俺小叔會離婚,哼!”

  說著,他也隨手把銅錢拋灑了出去。

  老先生低垂眼簾看了一會兒,說:“看似福薄,實則命貴,貴則貴矣,遇貴更貴,命至貴而福澤至,福澤至而澤貴人。”老先生撫須一笑說:“小小哥兒,這麽好哩卦象,你是不是該多賞老頭子幾個零花錢咧?”

  老先生那幾句不詩不詞,半文言半白話的論卦,從小就臨摹過大量文言文碑帖的柳俠和貓兒一下就聽明白了,雖然邏輯上聽起來有點混亂,但總的來說是一副非常好的卦象是毫無疑問的。

  貓兒為了柳俠剛才那副不好的卦象有點想反駁一下老先生,證明他說的不準,這樣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得出小叔剛才那一卦也是不準的結論。

  但老先生第一句實實實在在地說中了,他想反駁卻無從開口,貓兒一時有點語塞。

  撒謊不是貓兒的長項,但為了小叔強詞奪理貓兒卻是毫不猶豫的:“反正你剛才給俺小叔算那個是胡說八道,一點都不準,不給你錢哦,哎小叔你幹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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