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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204頁
  故,小侄敬請伯伯謹言慎行,保重貴體,以免小叔及同窗友人終日掛懷,為伯伯之安康而擔憂。

  又聞京都每逢夏季酷熱猶如大蒸鍋,蒸熟乳豬沒商量,再看我鳳戲山川,夏日繽紛如畫卷,鳳戲河畔,冰肌玉骨自無汗。

  小侄為伯伯身體念,誠邀您閑暇之時光臨寒舍,頤養天年,殷殷之情,是為至盼。

  順頌

  福安

  侄男柳岸謹上

  198*.8.2

  柳長青把信拿過去看了一遍,又還給貓兒,揉了揉柳俠的頭:“孩兒,不說你讀了恁多年書,就這些年你臨的那些碑文,也不應該把信寫成這樣吧!”

  柳俠笑嘻嘻的把信拿起來,仔細打量了一遍:“伯,沒事,反正他們也不懂,嘿嘿,我還沒寄出去哩就能想到他們一個一個哩糟心樣,哈哈,真痛快,中華傳統文化就是妙啊,客客氣氣就把人給氣孬了啊!

  貓兒,繼續,再給您那幾個伯伯寫,叫他們都跟著沾沾光。

  大哥,我一想到毛建勇和黑德清還沒過二十歲生日哩就當伯伯了,我就覺得神清氣爽啊!”

  柳俠因為惡作劇而帶來的快樂一直在持續,直到他一身臭汗推開219的寢室門後被一群人撲倒在沙永和的床上,他才知道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同寢室哥們兒的鬱悶之上是很嚴重的事情,貓兒平白無故多出來的伯伯們的惡作劇也夠他喝一壺的。

  第83章

  柳俠一走進寢室被幾位兄長按在床上咯吱,怎麽認錯求饒都沒用,如果不是韓彤來看毛建勇是不是又帶了什麽特賣品,柳俠覺得自己非笑得因缺氧而窒息身亡不可。

  韓彤問:“怎麽回事?你們一大群當哥哥的欺負最小的兄弟,不怕天打雷劈啊?”

  雲健看著柳俠,咬牙切齒地說:“不是哥哥,我們現在都已經是伯——伯——了。”

  “什麽?”韓彤懷疑自己聽錯了。

  黒德清點頭:“韓老師,您沒聽錯,七兒,你不想看看咱家貓兒諸位尊敬的伯伯們為答謝他的盛情邀請都準備了什麽禮物嗎?”

  柳俠隱隱覺得有點不妙,他的床已經被先來的幾個人給鋪好了,他拉著欄杆一借力就跳上自己的鋪,扒了衣服準備去衝個澡,同時逃避危險:“無功不受祿,諸位愚兄不也都因國事繁忙,沒能去為我柳家寒門增輝嗎?所以禮物什麽的就不必了,否則小弟會於心不安的。”

  雲健站在下邊一直陰惻惻的盯著柳俠,等他一跳下來就拉住他,把什麽東西拍在他胸前:“賢弟,愚兄不才,若有不盡人意之處,還望賢弟包涵一二。”

  柳俠看看旁邊幾個人幸災樂禍的樣子,疑惑的把那個東西拿起來看,然後很快就把手裡其他東西扔在了張福生床上,對著那張兩寸照片大叫:“我靠靠靠哇,這這這,這誰乾的?”

  寢室其他幾個人都對著他揚了揚自己手裡的照片:“嗨,貓兒他爸爸好!”

  黒德清笑嘻嘻地說:“看見沒,貓兒他雲伯伯下了血本了,我們每人一張,就等我們家大侄子的爸爸哪天準備洞房花燭了,這就是棒打鴛鴦的鐵證,哇哈哈哈……”

  韓彤拿了毛建勇手裡的照片看,也是看了一下就叫起來:“我操,這,這……柳俠,呵呵呵,這下你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是一張翻拍合成的照片,底板用的是柳俠去年冬天辦身份證時照的那張照片。

  他們來江城第一年就準備過辦理身份證的照片,後來不知什麽原因身份證的事又不提了,去年冬天學校又通知讓大家照相準備辦理身份證 ,因為要求的是近期免冠一寸照片,以前的不能用 ,他們就又一起去照相館照了相,最後大家還照了一張合影。

  身份證上的用的照片要求比較多,所以照出來後大部分都有點失真,因為表情嚴肅,一般看著都比本人要顯得大一些,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所有照片上的人都會呈現出一點勞改犯的氣質。

  不過比被翻到身份證上後還是要好很多,因為身份證上的會更上一層樓地顯現出屍體的氣質,用黒德清的話說就是:“咱那是正在服刑期的勞改犯,這是勞改犯在監獄中又被查出殺了別人的老爹,然後被槍斃後的紀念照。”

  張福生的照片洗出來後,大家一致公認他是一個四十多歲、剛從青海監獄裡放出來的、在服刑期間比較受欺負的艱辛大叔;

  毛建勇像後邊有兩個警察架著胳膊要求他低頭認罪而他死擰著不肯;

  黒德清自己說他比較像在煤礦中服刑的小流氓;

  雲健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看起來有點缺心眼兒,雲健說一看自己那樣,進了監獄肯定也是個受氣包;

  反正寢室裡柳俠那張只是看著比實際年齡蒼老了有三四歲、神情有點過於緊繃的照片,已經算是最正常的了。

  為了紀念他們的集體勞改生涯,幾個人起著哄把照片都又加洗了幾張,大家互相交換,每一個都保存了其他幾位獄友的勞改照以做紀念。

  雲健就是把柳俠交換給他的這張照片做底板,和一張三年前陳震北給貓兒拍的照片,不知道怎麽弄在一起給翻拍了一下。

  照片上的貓兒當時剛六歲,穿著一身圓滾滾的棉衣站在窯洞前,他小小的臉兒本來就顯得人小,再加上帶著柳俠給他買的帶著兩個絨線小球球的帽子,看著更小了。

  這張照片是雲健特地要了去給家人顯擺的,他說貓兒才五六歲就能寫一手好毛筆字家人都不信,他回來後非要跟柳俠要一張貓兒的照片回去給家裡人證明,柳俠不太情願,找了半天才給他找了一張相對來說最沒有特色的給他。

  被合成翻拍後的照片上,柳俠坐得板直,臉色緊張嚴肅,他胸前帶著絨線帽子的貓兒的小腦袋稍微有點歪,這樣一來倆人的視線方向竟然正好是一致的,如果不仔細看貓兒周圍那一圈非常不明顯的深色,簡直就跟二十歲左右的柳俠抱著四歲左右的貓兒在認真的合影留念一樣。

  最可怕的是,照片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兒子四歲生日留念。

  雲健做出一臉陰險惡毒的樣子說:“哼哼哼哼,最近幾年的社會新聞告訴我們,十五六歲的男生女生是完全可以生出孩子來的喲!”

  柳俠跳了起來:“我隻比我們貓兒大十歲。”

  詹偉說:“誰告訴你上面的小孩兒是貓兒了?”

  沙永和說:“拿著這張照片,你來給我找一下你隻比這個小孩兒大十歲的證據。”

  毛建勇對著照片無限深情的說:“兒子啊,你在哪裡?爸爸是多——麽地想念你啊——,爸爸當初拋棄你真的是有苦衷的啊!”

  張福生認真地糾正毛建勇:“五兒,不能這麽直白,最後一句應該這樣,”他做出兩眼無神,心如死灰的模樣喃喃自語“:爸爸,爸爸……爸爸真的是……唉……看見了嗎五兒?此時無聲勝有聲才是表達痛苦內疚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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