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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297頁
  柳俠和貓兒倆人悠閑自在地靠在背後的樹枝上,你一腳,我一腳,配合默契的交替蹬著柳海抱著的樹枝,那根樹枝來回搖擺著。

  柳海死死地抱著樹乾堅持著,柳俠和貓兒遞了個顏色,倆人不再蹬樹枝,舒舒服服坐在樹杈上和柳海對峙。

  柳凌抱著柳雲,柳葳抱著柳雷,柳蕤領著柳莘,坐在下面安全的樹杈上看笑話。

  堅持了不到五分鍾,柳海有點不行了,不由自主地開始往下滑,柳俠和貓兒同時抬腳,開始新一輪的搖晃。

  柳海拚命想抱緊樹乾也沒用,身體一個勁的往下退,他退的剛到柳俠伸胳膊能夠到的位置,柳俠就把他右腳上的鞋子給拽掉扔了下去。

  柳海知道不妙,可是他知道堅持也沒用了,乾脆主動往下退,柳俠瞅準機會使勁撓了他右腳心幾下。

  柳海癢得忍不住大笑起來,腿上的勁一下就松了,整個人禿嚕了下來。

  柳俠和貓兒撲上去就開始咯吱,柳海癢得又笑又叫,柳凌抱著柳雲也上來了,柳雲躍躍欲試地往前蹭:“啊——,咯吱咯吱老美……”

  柳葳抱著柳雷上來:“老美你還不上,走!”

  ……

  秀梅把幾塊切好的條子肉擺進盤子,看了一眼窗戶外面,對蘇曉慧說:“曉慧,去把小雲跟小雷弄下來吧,可不敢叫他倆跟著貓兒那孬貨學,以後要是學哩上天入地上房揭瓦哩,一天到晚能嚇死你……”

  蘇曉慧瞄了一眼窗外,淡定地說:“他倆想孬隨便孬,只要長大了能學哩有貓兒一半恁懂事,我就算燒了高香,啥都知足了。”

  秀梅忽然看到了坐在石桌邊、手裡抓著幾個花生,正失神地看著窗外的柳茂,不由地又看了一眼外面樹上,正好看到受不了咯吱的柳海衝出重圍,直接從樹上往下面的護院坡跳去,貓兒和柳俠也緊跟著跳了下去。

  石桌上盛著剝好的花生米的碗“咣啷啷”掉了下去,花生米灑了一地。

  柳茂如夢初醒,站在那裡一時有點不知所措:“我,我……,大嫂,我撿一下……”

  蘇曉慧和孫玉芳都扭過頭看,秀梅拿個抹布擦著手蹲下來:“這桌好像有點不穩,一會兒得再叫您大哥拿個東西支支。茂,我撿吧,你往那邊挪挪,再剝半碗就差不多夠了。”

  院子裡,孫嫦娥看著那仨野小子消失在視野裡,對著坡下吆喝:“您仨鱉兒不要命了不是?恁高就敢往下跳,還往那野蒿子棵裡跳,扎一屁股圪針我看您幾個小兔孫就安生了,趕緊給我爬回來,要不今兒晌午就別吃飯了。”

  “七嫂你這是罵俺哪個侄兒咧呀?我老遠就聽著咱家院子裡可熱鬧。”柳長興背著個大包從坡口走上來,笑著問。

  一家人都和柳長興打著招呼把他往堂屋裡讓,柳長興從胸前的小包裡拿著兩封信:“我走到望寧往郵電所拐了一趟,正好有咱小凌兩封信,我就給帶回來了。”

  他把信遞給柳凌:“我今兒才到家,不敢再停了,七哥,七嫂,柳魁,您都擱這兒吧,我趕緊回去了,我估計俺伯跟咱爺急哩都不行了。”

  柳長興和關二平兩個月前都轉了正,同時競爭上崗成功,雖然只是一個采煤小隊的隊長,但和以前單純地當個工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比以前忙了很多,以前如果沒什麽意外,一星期一定會回來一次,現在,這個時間沒保證了。

  柳長興走到坡底下,碰到了追著鬧著跑回來的柳海、柳俠和貓兒,三個人都是一身的土和草屑,後面還跟著柳福來。

  已經半晌午了,太陽暖洋洋的,柳凌坐在陽光下的秋千上,拿著兩個信封來回看了幾下。

  兩封都是陳震北的,但信封卻不一樣,一個是他們部隊的信封,也是他和陳震北平時都在用的那種,一個是牛皮紙的那種大點的信封,他覺得有點奇怪,先撕開了牛皮紙信封。

  柳海認輸,過來撿起了自己的鞋子提溜著,對柳俠說:“我去給你刻章了啊,咱媽一會兒要是打我你得替我說好話。”

  柳俠高傲地說:“那得看你刻出來哩章啥水平,水平老差我按著你叫咱媽打。”

  貓兒說:“就是,刻哩要是老賴可不中,小叔給我做哩獎狀恁漂亮,不能蓋個醜八怪章;小叔,俺小葳哥喊我去摸柿猴咧,我去了啊。”說著就跑了。

  柳海看著貓兒的背影說:“個小周扒皮,白剝削六叔哩勞動就算了,居然還挑肥揀瘦咧!”

  柳俠說:“活該,誰叫你貧氣哩,老老實實去刻你哩蘿卜章吧。”

  他說完就跑到秋千那裡,趴在柳凌肩膀上:“半個月五封信,震北哥他都寫點啥呀!叫我看看唄。”

  柳海看看柳凌,轉身輕松地把鞋子拋在空中玩著往堂屋走:“我才不怕咧,大不了叫五哥幫我刻,大哥三哥也都擱家咧,咱媽根本就打不著我。”

  柳凌伸手掏信,覺得有點不對勁,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封仍然裝在信封裡的信,他顛倒過來拿正了看,:“是我原來那個副班長哩信,連長他居然是替我轉了班長哩信,這回冤枉他了。”

  柳俠說:“我說嘛,這才幾天,震北哥就又寫信了,原來是替別人轉哩。”

  這封信是柳凌給柳俠的信裡曾經提到過的、那位在生活上非常照顧他的副班長文永生的信。

  柳凌這幾年和文永生一直都保持著通信,雖然寫信不算頻繁,但從沒斷過,陳震北也知道文永生這個人。

  文永生的生活也不順心,他上邊有一個姐姐,除了高考失利服藥自殺的那個弟弟,他現在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他現在的弟弟文永明和柳海同歲,也沒考上大學,和他一樣在家務農。

  文永生這封信的重點是他的妹妹永芳,他說:

  半年前,有人給永芳介紹了個縣城附近村子裡的對象,見過兩次面,永芳和那個人都覺得還可以,媒人又來回跑了兩趟,說對方父母對永芳也很滿意,然後我們就決定把親事定下來。

  只是雙方長輩見了一次面,彩禮也只是說了說,還沒得及過,那個人半個月後出去跟著人家蓋房子的時候就從腳手架上掉下來,摔死了。

  永芳和他從第一次見面到他死,一共不到兩個月時間,只見過兩次面,現在,他們家的人到處說是永芳命硬,把他們兒子給克死了,我們村子裡的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

  現在,村子裡連給永芳說媒的人都沒有了,前些天終於有了個我本家的遠房嬸子來說媒,說的居然是個三十多歲死了老婆,帶著一兒一女的男人。

  永芳現在連門都不肯出,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

  柳凌,我們這裡雖然不像你們家那樣在深山裡,可也是屬於比較貧窮落後的地區,人們都迷信愚昧,為永芳的事,我愁的要死,可女人命硬克死男人是個特別招人忌諱的話題,所以我連個說的地方都沒有,隻好跟你寫信說說,要不我就給憋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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