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喝醉了，李清霽此時也不想遮掩分毫情緒，攥著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來必須看著自己：“我還是不高興。”

　　江奈看著他的神色，有點不知所措。

　　“江奈，你是以前喜歡他多一點，還是現在喜歡我多一點？”

　　“當然是喜歡你多一點……不是，不是多一點，是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李清霽俯身：“是嗎？”

　　“是！”

　　“不喜歡陽光男大學生的形象了？”

　　他果然都聽進去了。

　　江奈攥著他的衣服，迷迷糊糊中覺得很是抱歉，畢竟要是她聽到別人說李清霽原先喜歡什麽樣的人，她肯定會覺得難過。

　　李清霽現在一定是難過的。

　　江奈這麽想著，上前一步撲到了他懷裡，在他脖頸上蹭了蹭：“你別難過，以後我絕對都不提裴暄了，別人也不許提！別生氣嘛，我不喜歡那樣的，我隻喜歡你，就喜歡你……”

　　喝醉後，哄人倒是有一手。

　　李清霽把人從懷裡抓出來：“喜歡我什麽？”

　　江奈眼神失焦，卻還在盡力地思考：“很多很多呀，喜歡你對我好，喜歡你長得帥……喜歡你工作很認真，喜歡你……性格，我喜歡話不多的……”

　　她伸出手還開始掰算，突然又道：“啊，還喜歡你床上很厲害！”

　　李清霽眼眸微微一眯，因她語出驚人。

　　“你說什麽？”

　　江奈笑呵呵道：“她們說，有耐心，前戲好，硬件好……就很好的，所以，你很好啊……”

　　李清霽：“你們還討論這個？”

　　江奈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我沒有說你什麽哦，我不會說的，你是我的，我不會跟別人分享！”

　　江奈伸手，攀上他的肩，細細打量他，怕他再不高興。

　　“你別生氣啦，好不好？”

　　她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我不喜歡裴暄，一點也不喜歡了，真的。”

　　他沒有動，江奈心裡慌張，又湊過去吻：“你親親我嘛……你快點親親我。”

　　李清霽心裡的氣惱都要被她這麽磨沒了，在她再一次主動湊上來的時候直接按住了她的後腦杓，吻了回去。

　　他吻得一點也不客氣，更不溫柔，舌尖探進她的口腔，在她口中放肆掃抵。

　　她喝多了，渾身軟得不行，於是更好欺負，他便更用力更重地吻過去，糾纏不休，堵得她喘不過氣。

　　江奈覺得整個口腔都在燃燒，銀絲拉扯滑落，勾著她的血液也一並火熱。

　　她站在那裡，完全被李清霽掌控了，他將她抱起，一邊親一邊往裡去，最後她的後面抵住了結實的台面，她被他直接抱起來，坐在了上面。

　　江奈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哪了，可能是在客廳，也可能是在房間，她看不見別的，只能看見眼前的人呼吸微重……

　　看到自己的褲子全部掉在了地上。

　　“抱著。”他站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腳踝，讓她坐著的同時還踩在台子上。

　　這個台子的高度正好能讓他清楚看到……

　　江奈迷迷糊糊中覺得這個姿勢很羞恥，很不好意思，可是她腦子裡又在想著，李清霽不高興了，她惹到他了，她現在應該要哄著他的，於是她再怎麽羞恥，還是照做了。

　　“這樣行不行……”

　　李清霽垂眸看著，眼裡是翻江倒海的欲：“可以。”

　　“那你能不能不生氣了？”

　　她說得很小聲，可憐兮兮的。明明是很過火的姿態，卻因為她喝多了顯得乖巧單純。

　　更顯得他像個畜生。

　　李清霽喉間發緊，明知她此時完全醉了，卻還是選擇不當人了。

　　“可以不生氣，只要你聽我的。”

　　江奈眨巴著眼睛，點點頭。

　　李清霽聲音愈發得沉：“那就抱好了，再張開點。”

　　——

　　江奈覺得自己做了很長的一個夢，一個春夢。

　　夢裡她哭得哽咽不斷，李清霽卻絲毫不心疼她，不要命地把她按在沙發上。

　　可她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疼得不行，下面也有明顯的異樣感，她恍惚地意識到，夢境好像不是夢境……

　　“啊……”翻了個身，更感覺腰快斷了。

　　“醒了嗎。”身邊那人把她撈到了懷裡，溫熱的肌膚熨貼著，一如昨夜。

　　江奈抬眸看他，宿醉後的太陽穴還在瘋狂跳動：“……幾點了？”

　　李清霽道：“十點。”

　　他們這幾天都是十點一起去滑雪的，然而今天他們兩人都還在床上，完全沒有要起來的跡象。

　　江奈：“昨晚……”

　　“昨晚你喝多了。”

　　江奈呢喃：“那就不是夢了……”

　　李清霽：“什麽夢？”

　　“昨晚我們，我們是不是在客廳外面……”

　　“嗯，你回來後纏著要親我，所以我們在外面做了。”

　　江奈哽住：“……”

　　她有印象的，起初好像還真是她非要親他，因為在酒吧的時候提裴暄的緣故，她想道歉來著。

　　她這歉道得也太足了……

　　嗡嗡——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

　　是林慧來電。

　　江奈接起：“喂……”

　　“你怎麽還沒出來呢，今天還上不上道了。”

　　江奈聲音很啞：“要不，你們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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