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妻善逸詢問,伊澤杉眨眨眼:“這是一種發力技巧。”
他手腕一抖握住小刀:“你看好了。”
小刀噗嘰一聲戳進木頭裡,但我妻善逸卻在一瞬間聽到了十幾聲撕破木紋的聲音!
他倒吸一口涼氣,定睛一看,卻見木頭表面出現了一個類似雪花棱形的花紋。
花紋最中心是小刀刺入的位置,以小刀為中心,擴散出九道劍刃射出的直線花紋,同時這些直線的邊緣處還有旋轉的圓形鋒刃痕跡。
最終這一刺不僅覆蓋了堪稱平面圓形的攻擊范圍,還幾乎攻擊了整個平面中的每個角落,從單獨的一刺變成了可怕的范圍攻擊!
“這是……這不對吧?”
我妻善逸有些不可思議:“我知道很多前輩的范圍攻擊其實是在一瞬間連續刺出很多劍,因為速度過快,看起來像是范圍攻擊,但您這個……”
這只是刺出了一下啊!
伊澤杉聳肩:“無一郎開發的新招式,很厲害吧?我只是學了個皮毛,他還在繼續開發呢。”
我妻善逸:“…………”
“是挺厲害的。”
富岡義勇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妻善逸渾身一個激靈,立馬跑到別處練習了。
富岡義勇伸手拿過伊澤杉手中的木塊,細細撫摸了一下鋒刃劃出的痕跡,然後耿直地說:“你是太閑了吧?”
伊澤杉有點不明白富岡義勇的意思。
富岡義勇看向伊澤杉:“你的招式應該克他才對,這些鋒刃的確能拓寬攻擊范圍和切割面,但如果是依靠自然能量發出的攻擊,那只要劍招帶起的力量足夠強大,一切技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會徹底消散。”
他指點伊澤杉說:“時透的力量不足,只能在技巧和速度上下功夫。你可以學一學他的技巧,但別忘記自己的根本,你的招式力量是我們當中最強的,別走歪路。”
伊澤杉聽後眼睛一亮,他笑著道謝:“多謝您指點,我也正琢磨呢。”
他指著木頭上的劃痕:“劃痕這麽多,似乎攻擊面很廣,但分散在每一道攻擊上的力量也降低了,我本想著試一試用扇子一類的寬面武器直接打回去。”
富岡義勇:“……你為什麽不帶個盾牌?”
伊澤杉啞口無言。
富岡義勇:“你不是有鎖鏈嗎?以更快的速度橫切過去,將鋒刃全都打斷?”
伊澤杉若有所思:“也是一種辦法。”
金剛封鎖可以打斷能量流動,只要打斷一下,自然能量形成的鋒刃稍微停滯一下,就會潰散了。
然後富岡義勇抬手拍了一下伊澤杉的腦袋:“別想了,全國劍道大賽要開始了,過來幫忙訓練一年級生。”
伊澤杉一愣,對哦,網球啦射擊啦都開始預選賽,劍道當然也有全國大賽啊!
“哎,之前我們參加了預選嗎?”
富岡義勇瞥了伊澤杉一眼:“我們不需要參加預選,去年、前年和大前年都是全國第一,我們可以直接參加全國大賽,還是種子選手。”
伊澤杉哇哦了一聲:“這麽厲害!那今年呢?誰能上場?”
富岡義勇:“南野可以,神崎也可以,還有幾個不錯的苗子,你過來給他們加練。”
伊澤杉老實地說:“好。”
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伊澤杉一邊在劍道社教導社員,一邊準備期末考試。
很快六月到了,期末考試開始。
伊澤杉踏踏實實地學了一個學期,考試的結果比較理想,他排在年紀六十多名。
這一次時透無一郎寫對了英語試卷的答題卡,再加上一學期的學習,成績大幅度提高,闖進了前二百名。
時透無一郎非常高興。
“太好了,以後就不需要像之前那樣瘋狂補習了。”
伊澤杉挑眉:“你不打算上大學嗎?”
這邊的學生如果想要考大學,還是需要很努力學習的。
“我想高中畢業後去打網球。”
時透無一郎說:“我想當運動員!”
伊澤杉:“…………”
網球害人啊!
雖然心裡這麽吐槽了,但伊澤杉還是說:“如果你真的想打網球,那你還真需要轉學了。”
時透無一郎一愣:“為什麽?”
“你想高中畢業打網球,就必須在畢業之前打出名聲來,否則沒人願意簽你的。”
伊澤杉說:“皿屋敷中學的網球社實力太低了,你沒可能在這裡闖入全國大賽,甚至得到全國大賽的冠軍。”
時透無一郎卻笑了起來:“我明白你的意思,跡部也這麽說。”
頓了頓,他說:“跡部景吾是冰帝網球社的社長,我去俱樂部打球時碰到過他。”
“阿杉,你的愛好是什麽?”
時透無一郎問伊澤杉:“以柱的身份支撐耀屋,這是我們的事業和工作,也是必須要做的事,那愛好呢?”
“宇髄先生是國民歌手,這麽多年來一直在開演唱會,這是他的工作嗎?是他的喜好吧?他喜歡華麗的人和事,喜歡在五光十色的舞台上唱歌,所以才一直當歌手。”
時透無一郎笑著,他那雙薄荷綠的眼睛裡仿佛有光在閃爍。
“網球對我來說是愛好,我可以從中獲得快樂。”
“我打網球並非是為了冠軍,也不是為了什麽大滿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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