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清河:“千萬別告訴我這是鬼屋……”
簡明佳:“……”
你閉嘴啊啊啊!!
“看樣子就我們五個了?”用打火機點燃燭台的隊友環顧一圈,主動道,“盧振傑,請多指教啊。”
“啊,好好好。”
簡明佳連忙也介紹了自己,又說:“這個本就指著大家多多合作了。”
畢竟《無人生還》這名一聽就……
“這是當然。”
那個陰差陽錯發現了木架上擺著給他們照明的燭台的隊友笑道:“我叫顧衡。”
大家都隻簡單地說了名字,林柚也一句帶過。眾人一致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這陰森森又無人居住的環境簡直是鬼屋模板。
他們所在的餐廳是二樓,踏著樓梯走下去,年久失修而朽壞的木板發出“吱呀吱呀”得直讓人毛骨悚然的響動。
幸而這一路上都無事發生,當推開大門迎來外面陽光的一瞬,耿清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直到他看到牆外掛著的門牌。
通身的血液直降冰點,他結巴著捅捅林柚:“柚、柚姐……”
正反倒因為什麽都沒發生而有些失望的林柚:“嗯?”
她轉過頭,順著耿清河指著的方向看去。
門牌上赫然刻著兩個字。
——佐伯。
第45章 錄像帶
“佐伯……”
林柚喃喃重復出這個姓氏, 耿清河的臉色就又綠了一分。
“不是那位吧?”他不抱什麽希望地掙扎道,“快,快告訴我不是!”
一聲拖得婉轉綿長的貓叫撕碎了他的最後一絲幻想。
黑貓在牆頭上走了幾步,細長的瞳孔幽幽注視著他們。又倏地往牆內一跳,再不見蹤影了。
耿清河:“………………”
他默默捂住臉,盧振傑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廢棄的老屋,佐伯,再加上那隻黑貓——
這妥妥的是伽椰子沒跑了。
在那個恐怖片剛剛開始繁榮的年代, 她憑借一系列足以讓人留下深刻心理陰影的經典操作成為了日本最有名的女鬼之一。
她的丈夫佐伯剛雄只因為懷疑她出軌就家暴殺了她, 還有兒子俊雄和家裡養的黑貓。伽椰子死後的怨念盤踞在生前的家裡, 愈積愈深, 無差別地攻擊向每一個踏進這棟房子的人。
換句話說, 不管作沒作過惡,但凡進來一步就是必死。
他們走出佐伯宅也不意味著安全,這只是個開始, 伽椰子可以追到任何地方去。
不僅僅是她和她的兒子, 曾經進入過這裡的人在被伽椰子殺死後也都會一起凝成這股“咒怨”,成為她可靠的幫手。
那一刻,所有人都回憶起了被伽椰子半夜站在床頭所支配的恐懼。
“我是感受到這惡意了。”
簡明佳嘀咕:“上來直接給扔進伽椰子家裡,這生怕涼得不夠快啊。”
“還有一個問題——怎麽扔的。”那個自稱叫顧衡的隊友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一圈,從衣兜裡掏出個錢包,他翻開, 看見裡面的證件, “破案了, 看樣子設定是哪家大學的留學生。”
林柚也找到了她的在留卡,見余下三人同樣紛紛翻出來,心下又多出幾分猜測。
“是那種設定吧。”她說,“同一所大學同一個社團,哪天突然集體想不開了,跑到遠近聞名的鬼屋來試膽——”
眾人:“……”
“一般來說,”耿清河乾巴巴道,“這樣的人設在恐怖片裡都活不過半集。”
鑒於他說的現在就是他們自己,語氣聽上去格外有種淒淒慘慘戚戚。
“大不了就符合一下副本名。”
顧衡倒是看得開,他環顧一周,“還是想想現在去哪兒吧——總不能一直乾在這門口站著。”
這話說的是。
他們眼下還站在佐伯家的大門外,雖說跑到哪裡都躲不掉伽椰子,但這兒的危險度無疑是翻番又翻番。
……林柚總覺得這家夥的聲音聽著耳熟。
說不好在哪裡聽過,只在說到某些字句時,聲線和語氣有一點隱隱約約的熟悉感。
她不加掩飾地打量著顧衡,他跟盧振傑一樣,都是清秀那一掛的長相。在察覺到她的視線後,對方友好地向她笑笑。
林柚收回目光。
“這個……”盧振傑遲疑著開口。
他手裡提溜起一串鑰匙。
“剛才跟錢包一起找到的,”他解釋說,“我也不肯定是不是這卡片背面登記的住址,要不去看看?”
不去也沒有別的法子,五個人裡只有盧振傑在身上找見了鑰匙。
看著路牌,“他”家離這裡也不遠,連路都沒問就成功找了回去。
“喲。”
站在庭院外,簡明佳調侃道:“這還挺大的嘛?”
她開玩笑說是大,也就是日式獨棟別墅一般的格局,只是比他們剛離開的伽椰子家大上了一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