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愈史郎喘著粗氣。
這段在珠子在昏迷時盤桓在她腦海中的記憶讓愈史郎也感到了難以言表的難過。他知道自己的血鬼術只能幫她改變現象腦海中的幻影,但無法根治……
“你在幹什麽?”珠子不知何時已經清醒,神色冷清地盯著愈史郎。
“呃……對不起,我剛剛看了你的記憶。”愈史郎深深低著頭,“但珠子小姐,你的經歷,和珠世小姐是一樣的,她也曾……”
“殺掉了自己的家人?”珠子的眼神幾乎把愈史郎戳穿,“那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啊。你到底為什麽一直纏著我們這種人?”
“因為……”愈史郎語無倫次起來,“你們會變好的。你會變好的。你就是她。”
“你愛她?”
“我是為了她,不,為了你才活到今天。”
“那你願意為我做一切事嗎?”
愈史郎頓了頓,然後揚起視線,堅定道:“我毫無保留。”
*
“也就是說,珠子是詛咒師和異能者的後代,她的能力是用血影響別的情緒?”七海建人極分析道。
太宰治揉揉酸痛的手腕:“對,我可是□□了不少不少Mafia的核心成員才打探到關於她的消息。”
五條悟冷冷道:“呵,那她也算是……我的遠親了。”
“沒錯。”
七海建人單手托下巴:“那她十歲時殺掉的父母弟弟,就是之後的慧汝、慧吾和慧寂?”
太宰治歎了口氣,“是啊,據某高層蛞蝓的日記裡所寫,她就這樣把死去的家人變成詛咒帶在身邊。如今被祓除了兩個,就剩下弟弟慧寂滿京都亂竄。”
七海建人面露擔憂:“唔,高層那邊已經下達命令了,所有二級以上術式都在趕來京都救急,但能調動的也就是兩所咒高一二年級的學生。”
太宰治:“我讓武偵的人也都過來了,但估計幫不到什麽忙,現在京都的小蛇少說也有幾萬條,這得弄到什麽時候去啊……”
七海點點頭:“而且,據說港口Mafia、厄除甚至一些國外的組織都在向京都靠攏,都想從一片混亂中得到些什麽,我看……”
“不說那些,就說珠子和愈史郎,難道就能毫無動作嗎?”五條悟打斷道,語氣依然冰冷,“她研究詛咒的目的如果是想復活被自己失誤殺死的家人,那現在的情況,她肯定發瘋一樣想保護住最後的弟弟。”
太宰治有些不解:“按理說,這個詛咒脫離她的血液應該活不了很久,除非……”
“除非有別的能量補充,”七海建人幫他補充道,“如果按之前五條用六眼觀察到的,珠子的術式不僅能影響情緒,還能讓人形成極其負面的情緒從而製造出詛咒,那麽當被害者的情緒波動越大,製造出來的詛咒也就越強。”
五條悟點點頭:“是的,一群苦大仇深的人不好找,但一群快樂的人嘛……最近似乎就有一個不錯的機會……”
“K1漫才大獎賽的線下選拔,對吧?”
林野的聲音突然傳來,惹得三個大人立即回頭,同時切換成了開心的表情。
“你們也不必這麽變臉,我也不是小孩了,想一起參與討論。”林野一瘸一拐的坐到了一旁的空位。
五條悟輕輕幫他披好病號服:“你上次戰鬥有那麽大體力消耗,不要太勉強嘛。”
“我沒事,我超強的。”
五條悟捏捏林野驕傲的小臉:“乖,這次我見到愈史郎和珠子絕對不會再給他們留機會了,不用你出手。”
“那還有慧寂,還有厄除,還有港口Mafia,總不能全靠你一個。”
“其實我覺得可以。”
林野搖搖頭:“你根本不把我當搭檔。”
“誒,你這小……”
七海建人打斷:“雖然說我們大人有義務優先保護你和其他的咒高學生,但現在人手這麽不足,我覺得林野說的有道理,確實需要想個更穩妥的辦法。”
五條悟不情不願:“咒高學術都是沒什麽實戰經驗的家夥,能搞定大場面嗎?”
太宰治含笑看著林野:“你是有什麽好辦法了嗎?”
“深得你倆真傳,我還真有一個。”林野來了精神,“你們知道我的領域是能讓我接觸的咒術師互相聯通、借用彼此的咒力和術式吧?”
兩個大人看向五條悟,似在求證。
五條悟點點頭。
“然後這次的K1漫才大會海選,是評委和觀眾用‘遊場’的形式,”林野用手畫了個圓圈,“就是所有選手都在體育館裡,幾乎同時開始表演,評委從頭到尾依次觀看,觀眾也是想看哪組就看哪組。”
太宰治:“是的,這次可以稱得上是最嚴酷的K1海選,表現不佳的隊伍會根本沒人去看吧~~”
林野一笑:“慧寂最有可能被吸引去攻擊那些觀眾,因為他們到時會是這個城市裡最開心的人,如果我們那麽多咒術師和武偵的人衝進去,肯定會引起騷亂,但如果……”
*
三日後,京都某酒店某大型神秘組織包層。
林野已經三天沒睡了——
“虎杖,你在伏黑面無表情的時候表演一定要自然!不要故意有很多戲上身!喂喂喂,你控制一下宿儺,不要讓他在表演時隨隨便便跑出來啊!”
“狗卷,你能不能多說兩句,光一個‘墨魚仔’捧不住乙骨憂太的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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