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還要故意(加粗)遲到,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要不是他隻認識這麽一個好像業務能力還湊活的咒術師,才不會在這個放山歌的咖啡廳裡巴巴多等了兩個多小時,林野真是越想越氣,揉搓地粉美麗臉都變形了。
“私密馬賽,兩瓶草莓牛奶,謝謝!”五條悟一邊招呼服務員,一邊大大咧咧地走進卡座,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我不喝草莓牛奶。”林野攔下服務生,“一杯烏龍茶。”
“你口味怎麽變了?身為年輕人,還是喝粉粉嫩嫩的草莓牛奶比較容易長身體啊!”五條悟戳了戳粉美麗,又戳了戳林野:“唔,拿粉色的蠅頭當寵物,林野同學可真是性情大變啊,不會換了個人吧?”
“非也,”林野故作鎮定,“我只是決定一雪前恥,改過自新——”
五條悟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你要是早點這樣,也許不會被夜蛾正道開除哦。”
“——在老藝術家的路上不斷邁進,啊?”林野仔細回憶,發現關於之前上學的記憶真的為零,面露疑惑。
五條悟猛吸一口草莓牛奶,然後舔舔嘴唇:“也不怪你想不起來,中途離開咒術高專的學生都會被清除記憶,但我本來以為林野你的資質,還會能記得些事的。”
“咒術高專?”林野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大專院校有必要弄得這麽神秘嗎?”
“我們可是全國排名前二的咒術學校喔,”五條悟托著下巴說,“要我說也沒必要嘛,但夜蛾正道怕之前被他開除的那些渣渣回來報復學校,所以過分謹慎了一點。”
“貴大專還開除過這麽多學生?”
“畢竟人才濟濟,偶爾出幾個敗類也正常嘛!”五條悟突然湊近,賣關子一笑:“你找我不也是因為這個嗎?”
“啊?”
“難道不是拜托我去幫你解決威脅田中一家那幫家夥,厄除?”
林野一驚:“你是怎麽知道?”
難道這人是個神棍?
五條悟長指一勾,掀開了半邊眼罩,用碎玉般的眼睛看著林野:“我還知道你在剛剛的三小時裡已經想出了對策,對不對?”
“呃,是……”
“嘛,看來我晚來是很有必要的,”五條悟坐到了林野那邊,擠的粉美麗嚶嚶怪叫,“學生就是需要像我這樣循循善誘的好老師才能進步啊,說說吧~”
“我想請你再跟我說段漫才,這次給你450元報酬,怎麽樣?”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林野給五條悟講著自己的計劃並且靠著優秀的相聲功底現場編好了計劃要用到的段子,然後謄寫下來,讓五條悟回去練習。
五條悟看著一紙清秀的蠅頭小楷,平假名和片假名都規整極了,忍不住讚歎:“要說字如其人的話,這字應該配我才對嘛。”
他之前一直覺得林野是個沒什麽特點的家夥,但現在看他全情投入漫才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真的喜歡就帶回家,裱起來,掛床頭上天天看。”林野看了看表,打算離開,“時間緊迫,你趕緊背完,後天表演之前早點來,我們再串一串就差不多了。”
“這又不難,怎麽會記不住呢?”五條悟囂張地伸著懶腰,滿不在乎,“只不過一會還要拯救世界,時間確實有點緊,不如……”
已經對五條悟的自吹自擂產生免疫的林野:“不如我到時候現掛,反正我們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是想說,不如加點演出費吧,三盒喜久福怎麽樣?”
林野:“……你要能不忘詞我親手給你做。”
“嘛,那可一言為定,”五條悟揉了揉林野的頭髮,“這種思考強度還是要吃點甜甜的東西才行啊!”
*
三天后,大翔漫才劇場坐滿了被坑來的觀眾。
最後一排中間的連座裡,虎杖悠仁搖著旁邊人的衣袖,滿臉興奮:“我還從來沒來看過現場的漫才表演誒!”
伏黑惠輕輕把袖子從虎杖的手中抽出來,臉部抽搐:“這又不是看電影,帶什麽爆米花啊?”
“是五條老師讓帶的,”虎杖悠仁一臉神秘,湊到伏黑惠耳邊,“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麽計劃啊,怎麽會特意請我們來聽漫才呢?”
伏黑惠用手懟回虎杖的臉:“等他來直接問他就好了。”
“可是他怎麽還不來,現在都要沒有座位了誒,難道他要站著嗎,他那麽高會擋住別人的視線誒,或者……”
伏黑惠覺得自己身邊好像坐著三年沒說過話的魔王銅,剛想戴上耳機,突然劇場燈光一暗。
然後,一束聚光燈照在了舞台上。
抹著紅臉蛋,眉心還有一點紅的野薔薇從幕後走了出來,以顯然就是被迫營業的語氣報幕:“各位或多或少有點毛病的觀眾大家好,我們今天的漫才表演正式開始,首先請出最有潛力的組合‘宇宙最強’為大家帶來段子《我的好大兒》。”
野薔薇每說一句,虎杖的下巴就墜一分,直到他看到走上台的兩人,下巴徹底合不上了——
林野:“大家好,我們就是——”
五條悟:“平平無奇的宇宙最強罷了。”
虎杖興奮地鼓著掌,周圍的人,包括伏黑惠,紛紛唯恐避之不及。
林野:“聽說你最近剛認了個便宜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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