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臭著臉嘛, ”小林雄太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坐到了沙發另一側,“公眾人物就是這樣, 肯定會有各種風言風語,有得必有失啊。”
五條悟氣的抱著臂:“我在意的是為什麽大家都在討論林野,沒有什麽人討論我啊。”
小林雄太:“……麻煩家入硝子小姐再來一下,這裡也有個病人。”
然而病人很快康復了,自己撓撓頭,釋然道:“罷了,畢竟也是我的學生,他好我也好,四舍五入我還是最強的吧。”
“唔,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一直不得閑問你,”小林雄太點起一支煙,深吸一口,“這孩子離家出走以後在外面少說也流浪了兩年,到底經歷了什麽啊?”
五條悟這才換回正經的表情,搖搖頭:“我也不太知道,我一直也在找他但是沒找到,再遇到的時候他就突然開始說漫才了,而且功力很深厚的樣子,您以前栽培過他?”
小林雄太沉吟片刻:“並沒有,他從小就不愛傳統藝術,也不喜歡詛咒,這次我看他表現簡直像換了個人。”
“是啊,”五條悟點頭表示讚同,“而且重遇的時候他完全記不起我是誰,關於咒高的事也一問三不知,好像失憶了一樣。對了,他甚至還養了一隻粉色蠅頭當寵物,原來他看見詛咒就怕的不得了。”
“我兒子怕不會是……”小林雄太眼睛一亮,“不行我得找人給他做個開顱,他的腦子還是自己的嗎……”
“大可不必,伯父,我看他這樣好得很,”五條悟按捺住伯父激動地手,“至於經歷了什麽他不願意說我們就先別問了,他遲早有能想起來的那天……吧?”
“對對對,有你在他身邊我也放心點,畢竟咱兩家都認識這麽多年了,你可不能害他,”小林雄太這才重新坐下,“以前都不知道這小子這麽有天賦,你可得幫忙看著點啊,別又像他媽媽一樣……”
“唔,好。但其實我有拿不準注意,伯父,”五條悟反倒挺直了腰板,面色誠懇,“我總覺得有點擔心他出道的事,這次又被這麽多人關注,真是……”
“這有啥!”小林雄太反而安慰起五條悟,“我都說了,只要他開開心心,想幹啥幹啥最好,我再也不逼他繼承老祖宗的咒術手藝和家族生意了,不然又消失個幾年……”
“稀裡嘩啦——撲通!”
後面突然傳來一陣動靜,嚇得小林雄太和五條悟齊刷刷回頭看。
只見林野涕泗橫流的出現在了二人身後,渾身纏著繃帶也不妨礙他跪的果斷。
“有老祖宗的咒術手藝還有家產?讓我繼承吧求求了。嗚嗚嗚。”
五條悟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把大傷未愈的林野扶到了沙發上。然而即使被五條悟攔腰抱著,也絲毫不影響林野抱住了小林雄太的大腿。
“雖然我失憶了,但人家都說你是我爸爸,一時間叫爸爸我改不了口就先叫你老哥吧,”林野死死不撒手,“小林老哥,你昨天在體育館裡太帥了,我悔改了,我想繼承咒術和家產,我認真的!”
小林雄太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面對過分熱情的“兒子”,猶猶豫豫地伸出手,本能的想摸摸他的頭。
“雖然但是……”小林雄太用僅剩的那隻完整的手輕輕碰了碰林野的頭髮,就像觸電一般縮回,“之前你已經簽下了斷絕父子關系的協議,沒法名正言順地讓你繼承了啊。”
林野止住了哭腔,瞬間彈起身:“啊?那這麽說我不是真的只能叫你小林老哥了?”
小林雄太苦笑:“只要你不按之前那樣叫我老東西就行,我覺得我還挺年輕的。”
林野托腮思考片刻,一談到錢的問題大腦就飛速地運轉了起來:“那請問,有什麽辦法能撤銷之前荒謬的協議嗎?”
“這個嘛……因為咱也算是法治社會,所以沒啥辦法。”
“滿大街都是黑澀會的法治社會嗎……”林野擦乾臉上的淚花:“老哥,咱真不能在想想辦法嗎?”
“唔,辦法倒是有一個,當初協議規定,如果你結婚的話我要給你一筆安家費,這個費用可大可小,你懂我意思吧?”
“懂懂懂!我立馬就去登征婚啟事,這個是不是男女不限啊,那我可得好好挑挑……”
林野正展望著美好的未來,先是看到五條悟不快的神情,怔住。
而後,他又看到了小林雄太消失的右手,又是一怔。
“老哥,你這手……”林野詫異不已,然後低頭看看自己的右手,果然膚色與之前的手臂相比白了不少,“這是……你換給我的嗎?”
小林雄太不好意思地把手插進兜裡,憨厚一笑。
林野不管不顧地把他的手拿出來,細細看著,“唉,這得有多疼啊……”
“不打緊不打緊,我術式就這樣,”小林雄太終於大大方方地拍了拍林野的腦袋,“不疼呀。”
“而且你瘦了好多,是不是把體重都給粉美麗了,你還會漲回來嗎?”
小林雄太對林野突如其來的關心顯然有些無所適從,哪怕知道對方並沒有把自己當父親也有點受寵若驚,訥訥地回復道,“沒事,我多吃點就好了,會慢慢漲回來的,對了,兒……小子,你眼睛還好嗎?”
問出來的一瞬間,小林雄太就開始後悔了,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但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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