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鬼燈在幹什麽?這麽久了還沒把三眼蜘蛛搞定,取消【地獄通信】怎麽也能讓鬼燈那一堆事務少一點吧?
深夜時分,麻倉好出現在了某個監獄中。
恰好目睹了一個分外眼熟的場景。
長得礙眼的男人伸出手,從穿著黑色水手服的血瞳少女手中接過系著紅繩的稻草人。
哎,果然這事情還沒完。
他那個正義爆棚的偵探哥肯定還會去看那個小護士的情況,萬一發現無辜的小護士沒了,鐵定會和【地獄通信】剛到底。
麻倉好苦惱地想:哎,還是要給鬼燈打次白工。
他悄無聲息出現在水手服少女身後,說:“好久不見,愛。”
第20章
“好久不見,愛。”
幽幽的聲音在空曠的監獄響起,那原本滿心歡喜要扯開紅線的男人渾身一顫。隻這一瞬間,手中的稻草人便起火了。火勢蔓延開來,一下子就竄上了男人的手臂,令他在地上翻滾嚎啕,可火就是不滅。
“一目連!”
閻魔愛聲音之中略帶上慌亂,她懶得管這個男人,隻把著火的稻草人拿回來,轉身便看到了來人。
“……葉王大人。”她的聲音帶上些許祈求之意。
“抱歉抱歉,只是想要那根紅繩不被扯下來。”
麻倉好打了個響指,稻草人身上的火焰登時消失,接著瘋狂掙扎的稻草人從少女手中跳到地上,化作一個穿著夾克衫西裝褲的年輕男子,黑色劉海擋住了他一隻眼,卻擋不住男子非人的帥氣。
“小姐!”
男子一落地就擋在了地獄少女面前,警惕地望著麻倉好。
“一目連,退下。”
地獄少女波瀾不驚的話響起,這位昔日的刀劍付喪神只能不甘心往後退了兩步,仍守在她身邊。
“葉王大人?”
麻倉好道:“我記得,紅繩扯下才算是委托成功吧。”
閻魔愛道:“是。”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帶著你的侍從回去。”麻倉好道,“順便幫我給鬼燈帶句話。”
地獄少女眼眸微動,沉默地注視著他。
“就說,‘我把三眼揍了一頓,你要是有空過來收拾一下’。”
停頓一下他又補充道:“你可以在鬼燈那裡先躲個一年半載,就說是請假。”
閻魔愛給三眼蜘蛛兢兢業業打工了幾百年,她的孽債早該消完了。可余下報酬是一分沒有,怎麽說請個長假不過分吧?
麻倉好計算了一下時間,剛好他打完三眼蜘蛛後就上來參加通靈王大賽,等鬼燈“空”出時間來處理蜘蛛以及後面一乾老東西的投訴,他也該打完比賽了。
到時候誰還不是個神了。
地獄少女蒼白的容顏陡然一亮,她立刻讀懂了其中的意思,朝著麻倉好點了點頭,帶著屬下退回了夕陽小屋。
閻魔愛離去後,麻倉好瞥了一眼被火焰灼燒了半邊身體的男人,嫌惡地揮揮手。
縱使是被關在這裡,這個人類身上的惡意都要衝出身體裡了。
他轉身離開這間監獄,男人身上的火焰逐漸平息,此時他的嚎叫聲也終於將獄警吸引過來。
“大半夜的你鬼叫什麽?”獄警的手電筒光打在男人身上,不耐煩說道。
“火,好多的火!”男人抱著頭蜷縮在地面上,從他被灼燒到的地方開始,蔓延的灼痛仿佛自靈魂深處而來。
“哪來的火,你壞事做多了做了噩夢吧。”
獄警咂咂嘴,拿著手電筒轉身離去。
鐵柵欄內半死不活的男人癱倒在地上,月光透過小窗照下來,他的身體毫發無損,只是從此再也無法擺脫自靈魂而來的劇烈疼痛。
而此時麻倉好已經乘著火靈在高空中吹風,順便思考一下該走什麽渠道去地獄打架。
畢竟他現在是個活人,突然出現在地獄,萬一被誰看到了到時候宣揚成又失敗回來,他的臉往哪裡放?
輸一次就夠了,畢竟第一世他是早有預謀順水推舟。
島國三大靈場他都去過,其中之一的恐山黃泉可直達地獄,算起來是最方便的,但恐山在青森誒,而青森的主人現在不在那裡。
雖然青森古神荒霸吐因為意外留在人間,但祂很喜歡自祂衍生出來的那個人格,由此心甘情願被困在那個孩子身軀裡。
在靈能界,不打招呼就擅自進入一位神明的領地是很失禮的行為。
“誒,難道還要走一趟橫濱,告知現今的荒神宿主嗎?”
麻倉好喃喃道。
思考之余,他已經飛過了城市上空。
凌晨一點,白日裡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城市此時安靜了許多,只有一些徹夜不息的燈火照著偶爾駛過街道的車,零散走在街上的夜歸人。
而在靈能者耳中,夜晚的城市比白天更為嘈雜。
正如此刻。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下方響起,暴烈的火焰擴散自空中,期間隱隱閃現一個漆黑的嬌小身影。
“你逃不了了,虛——初之舞·月白!”
少女清脆的聲音在爆炸余聲中傳出,麻倉好在火靈上別過頭,正好瞧見不遠處一圈圓形白光從地面伸到天空,圓形范圍內一切都化作寒冰,將原本蒼火墜的火焰連帶那隻大虛一起封印在了冰凍領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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