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地球上今日出現的妖魔異動,與當年他們星系瀕臨毀滅時的情況一模一樣,那是嘉拉西亞帶來的毀滅前奏曲。
星光三劍客曾以為,地球面對如此強敵,哪怕也有水手戰士駐扎於此,也不會比他們撐的更久了。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在地外妖魔來臨之時,地球的應對方式要比他們好上很多,甚至於只靠九位水手戰士就把傷害控制到了最低。
盡管這也有嘉拉西亞的手下遠不及她本尊強大的緣故,可是比起他們金木樨星系被步步攻佔的情況,太陽系的戰士,是令人意外的強大。
麻倉好沉吟片刻,道:“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和你們耗在這件事情上。”
要知道,他的偵探哥一旦決定了某件事情,那動作就會很快,在對方給自己辦好入學手續之前,還是早點把這個世界拯救完畢吧。
啊,說錯了,可不是他拯救世界。
畢竟他可是個惡貫滿盈·前·大反派,雖然可能應該他看起來在從良中——總得有個神明樣子吧。
但拯救世界這種事情,交給這幾個剛上高中的姑娘們就好。
畢竟這年頭,世界這玩意兒幾乎都是由小學生國中生或者高中生來拯救了。
至於他,僅僅只是遵從內心的感受,來見那位嘉拉西亞一面。
那是從他自命運長河看到那道孤寂的身影后,就從心底湧上的、無論如何也要見她一面的強烈意願。
“月野。”
“啊,我嗎?”月野兔驟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驚得蹦了起來,但還記得一手抱住小小,另一隻手驚訝地指著自己。
麻倉好微笑道:“借你妹妹一用。”
“您想要用她來引出嘉拉西亞?”天王遙臉色一變,頓時看向麻倉好,臉上滿是不讚同。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月野兔堅決反對,她怎麽能拿小女孩冒險。
麻倉好道:“我可沒這麽說。”
“欸,可是……”月野兔有些遲疑,且不提剛剛天王遙的話,直覺告訴她,對方接下來要說的,很有可能她承受不住。
“只是借用她一點力量,找找嘉拉西亞的下落而已,你們不用那麽緊張。”
“她是嘉拉西亞的原生力量。”麻倉好道,“即使你們藏著她,也總有一天會被找到。”
太陽系的戰士們面面相覷,顯然是第一天才知道這件事情。她們面上將信將疑,最後都看向了火野麗。
比起這突然出現的所謂神明,她們更相信自己的同伴。
火野麗朝她們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月野,你不想知道地場衛的下落嗎?”麻倉好稍稍碰了下手腕上的銀杏手鏈,安撫其上因為聽到了愛人名字而產生波動的戰士靈魂。
“什麽意思?”
月野兔目光灼灼,生怕麻倉好下一刻說出什麽讓她心神俱裂的話來。
“……”麻倉好停頓片刻,道:“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做好,地場衛早已死在嘉拉西亞手裡的準備。
麻倉好抬手,彈指一道風割破月野小小一縷頭髮,將之收到了手心。又憑空取出一枚月白的貝殼,其上流動著瑩瑩月光。
“潮汐貝?!”
金木樨星系的三位戰士異口同聲道,面上是如出一轍的震驚。
竟然能弄到這在銀河拍賣場都少見的東西,這位地球的神明,看來真的深不可測。
此時此刻,他們不由得慶幸自己並沒有和對方起真正的大衝突,且對方似乎一位仁慈寬厚的神明。否則,哪怕找回了火球公主,能不能回到故鄉尚未可知。
潮汐貝浮在麻倉好手心,他避開其中遊動的那一點幽藍微光,將上面一縷月光調到了火球皇女身上。
火球皇女本就是躲在香爐裡養傷,先前得了麻倉好一道星之力,洗進體內暗傷,現又得到潮汐貝的能量補充,此刻已然恢復到了全勝模樣。
“好好休息吧。”麻倉好道,“對手是最強的水手戰士,也該由水手戰士來面對。”
“我會為你們壓陣,但不會出手,讓我見識一下太陽系的護衛力量,究竟如何吧。”
說罷,他帶著月野小小的那一縷發絲轉身離開。
而留在火川神社的水手戰士互相對視一眼,氣氛陡然凝重起來。
*
這天晚上,島國夜空下了一場盛大的流星雨。
麻倉好立在雲端攤開手掌,掌心有一縷發絲,與麻倉好的發色相近,卻更如火般豔烈。
須臾有星光如雨降落,發絲散發出盈盈光暈,成為這一場大戰的信號。
五芒星於九天升騰之時,地面上無數靈能者仰起頭朝高空看去,隻隱約窺見星球之主些許身姿,便俯首而拜。
紙鶴將對手的所在告知了整裝待發的水手戰士們。
月野兔握緊手中的變身器,在心中默念:“阿衛,等我。”
她本被戀人的死訊擾亂了心緒,情緒徹底崩潰的一瞬間,火野麗打暈了她,並以神道術法入其夢境,將之帶到了那些被嘉拉西亞摧毀的星球之上,讓她看清那那些星球的情況。
遍地生靈哭號,流離失所的燦慘狀,將這位月亮公主從痛失所愛的情緒中陡然拉了出來。
倘若信仰堅定,水手戰士永遠不死。
若她們贏了嘉拉西亞,還有那麽一絲可能,能讓被其肆虐過的星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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