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之前也顧慮過這個問題,但是遇到趙天鋒派來的打手之後,她就確定這件事不足為慮。
“女主和男主都是小世界的基石,男主已經做出了劇情之外的動作,那我這個女主自然也能有足夠的主動性。”余弦猜測,之前無法離開海市,一是因為她正處於男女主初遇的時間節點,劇情力量比較強,二是她想要去豎店的行為並沒有直接的邏輯支撐,原主畢竟是一個向往話劇的大學生,不太可能突發奇想去豎店。
現在她有了足夠的前情鋪墊,邏輯也足夠清晰,應該能夠順利離開海市。
518比誰都盼望余弦能夠順利參演孫和頤的電影,從此走上奮鬥之路,聞言高興地放了一圈煙花,連連催促:“那你快回去收拾行李,咱們以最快速度出發!”
余弦搖頭一笑,“倒也不用這麽著急,有件事還需要處理。”
當初在酒店門口撿到另一張房卡的時候,余弦就猜測原主是被人坑了。
原主和父母關系不好,她是余家兩夫妻收養的孩子,兩口子不能生育,收養了一個卻心中不甘,雖不至於餓死原主,但是待遇也就那樣了。
後來原主鐵了心的要考戲劇學院,又有養父母鬧了矛盾,最後雖然成功考上海戲,那對夫妻卻不願意承擔她的學費,用原主已經成年要自力更生來搪塞,其實就連原主高中時的學費他們都沒出,成年只是個借口罷了。
原主上學的學費,全都是她自己打工兼職和申請助學金、獎學金湊出來的,有時候養父母脾氣上來了,還要從原主這裡要錢,所以原主的經濟一直很拮據。
不要說去住酒店了,就連聚餐都是能推就推。
這次她之所以出現在酒店,是因為在慶功聚餐上喝多了。
前幾天,原主加入的話劇社成功演出了一部話劇,雖是學生社團出品,質量卻不錯,不僅本校學生們喜歡,還有人給出演女主的原主遞了張名片,邀請她去試鏡。
多日辛苦得到認可,戲劇社的成員全都很高興,就連只是加入了戲劇社但是從不參加活動的錢珊珊,都興奮得不得了,大家一致決定出去聚個餐,就當慶功。
原主身為話劇女主,這種事情當然無法推脫,便也參加了聚餐。
只是她向來節儉,不喝酒不泡吧,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一杯倒,大家才舉杯慶祝了一圈,她就醉了。
然後她就被舍友錢珊珊送到了樓上的酒店安頓,之後余弦過來,把即將進行犯罪的趙天鋒暴打一頓。
余弦接收原主記憶之後,很快就確定錢珊珊別有所圖。
記憶裡錢珊珊這個人極為勢利,宿舍總共四個人,她和其他三個人的關系都不好,尤其看不上原主。
因為原主“明明張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卻傻乎乎不知道利用”,錢珊珊做夢都想紅,大一開始就四處找機會試鏡,夢想一炮衝天,眼看著舍友有一張她比不上的臉,卻只知道在話劇社團打轉,錢珊珊不知道嫌棄過多少遍。
諸如“我要是有你這條件,絕對早紅了”、“老天把這樣的臉給你就是浪費”這種話,原主都聽得麻木了。
這樣一個參加了話劇團但是一直把它當做聯絡關系紐帶的人,突然興致勃勃鼓動大家聚餐,還上躥下跳地出主意,甚至對原主莫名其妙好了起來,怎麽看都是有問題。
余弦在酒店醒來之後,檢查過原主的背包,發現裡面其余的東西都在,唯獨少了那張邀請她試鏡的名片。
加上掉落在門口的酒店房卡,稍一聯系,余弦就猜測是錢珊珊偷走了名片,又故意掉落房卡。
偷走名片是為了試鏡,掉落房卡的目的就更加惡劣了。
巧合的是酒店的監控和登記系統全都出現故障,余弦合理懷疑錢珊珊是與人約好了,把原主送出去。
只是她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房卡沒有被原定的人拿到,而是被趙天鋒誤打誤撞的撿起來了。
如果知道進房間的是趙天鋒,錢珊珊估計就自己等在房間裡了。
518恍然到:“所以你才讓我去查孫和頤,錢珊珊偷走名片和孫導的這部電影有關?”
最近發生在她們周圍的大事情沒有別的,就是孫和頤在四處找女演員試鏡,孫和頤在圈內的江湖地位極高,他從香江電影界成名,此後一直能夠保持不錯的成績,在圈裡很有影響力。
以孫和頤電影女配的地位顯露人前,可以說以後的星途絕對不會坎坷。
余弦點了點頭:“不錯。”
“那你打算怎麽辦?”518立刻就來精神了。
余弦打了個哈欠:“沒想到世界意識會這麽著急,把孫和頤送上門,本來我打算慢慢來,現在的話只能盡快處理了。”
說話之間已經進了宿舍,余弦在書桌上看了看,把錢珊珊的電腦拿了過來,前幾天錢珊珊莫名其妙獻殷勤的時候,無比慷慨地把電腦借給原主用,說什麽在宿舍查資料方便還舒服,何必去圖書館來回走路浪費時間,現在想來那時候她就打算對原主下手了。
將電腦開機,余弦十指翻飛,一行行代碼出現在屏幕上。
時空局的名頭聽起來高大上,身處其中的員工們卻知道,他們只不過是流水線上的工人,工作就是不停歇地進入小世界完成任務,達到修複世界的目的,為時空局提供能量。
經歷的世界多了,對員工的記憶自然會帶來很大負擔,因此員工們一般有兩種方式處理小世界的任務記憶,一是記憶清除,二是記憶覆蓋,以減少海量記憶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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