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褚十三還是看向了紅袍人:“你到底是誰?!”
若沒有紅袍人,他今天的刺殺行動就成功了!也不會遇到那個該死的癲疾病人!
控制著褚十三的禁衛聽他出言不遜,抬腳毫不客氣地踹到他肚子上,直把他踹得面無人色,連呻/吟聲都發不出來。
確認沒有了這煩人的聒噪,那禁衛才恭敬對紅袍人行禮:“殿下恕罪,是屬下疏忽。”
沒想到褚十三到這種地步了還這麽不識趣。
紅袍人微微點頭,即便面容大部分被面具遮擋,也能從聲音中窺見幾分威嚴:“此人正是與我交手的刺客,怎會變成如此情形?”
禁衛們早就將此地搜查了一遍,除了刺客外,便只有昏迷的女孩,便回到:“回稟殿下,看情況是那小孩刺瞎了刺客的眼睛,我們是聽到有人呼救才趕過來的。”
雖說這個結論有點讓人不敢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那小女孩手裡握著的銅簪上還帶著些許粘稠的血肉,刺客又被刺瞎了一隻眼,因果清晰。
紅袍人聞言低下頭,借著禁衛手中火把燈籠的光芒仔細打量。
小孩看上去十來歲,衣著還算精致,皮膚白嫩,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的孩子,只是她現在脖子被劃破,鮮血淋漓,外袍還裹了一層泥土,看上去有些淒慘。
如此模樣,不像是刺客的同伴,倒像是被刺客挾持的人質。
“先將人全都帶走,留一人在此等待,若有人來尋找,便將人帶到公主府。”紅袍人抬起頭閉了閉眼,沉聲吩咐。
不知道為什麽,女孩雙眼緊閉呼吸孱弱的模樣,讓她心中滿是不適。
***
余弦再次清醒的時候,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尤其是脖子和手臂,一個是疼得發癢,一個是又累又痛,抬都抬不起來。
“這句身體也太弱了。”余弦心中歎氣。
昨晚就是抬手刺了一下,又在地上滾了兩圈,結果今天就疼成這樣,余弦甚至還覺得自己隱約有點發燒了,額頭有些燙。
“唉!確實太弱了。”518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不像是回答余弦,更像是走神時隨口附和。
余弦來了點興趣:“你怎麽了?”
醒來後她只顧著感受自己這具身體,都沒有注意518,此時隨意一看,頓時無語。
518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下了七彩錦鯉皮膚,換了新皮膚——一條金燦燦張牙舞爪的金龍。
不用余弦發問,518就做作地抽泣了兩聲,抬爪一揮,將一行字跡顯現在余弦腦海。
“E33293A1小世界載入成功,世界任務讀取完畢。”
“本世界任務為強製任務,無法取消,無法更改,必須全部完成。”
“任務一:脫離余家後宅。”
“任務二:活到壽終正寢。”
余弦笑了,518哭了。
怪不得518會這麽沮喪,世界意識給出的這兩個任務,簡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訴余弦可以摸魚休息,不用太費力完成任務嘛!
“不錯不錯,看來下次抽取小世界還是得你來。”
518爆哭。
這不是誇獎,這是在它傷口上撒鹽啊!
518邊哭邊氣到:“你就沒發現你現在的處境有點不妙嗎?”
本來它剛才是想要提醒余弦的,但是現在被余弦氣得不想提醒,隻想看熱鬧。
余弦呵呵一笑,“我知道啊,但我現在身下墊著的是厚實床鋪,蓋著絲綢錦被,鼻子還能聞到熏香的氣味,就算是被人抓起來了,我也能在這環境裡呆上個十年二十年,這不挺好的嗎?”
熏香氣味清冽甘甜,壓過了余弦傷口裡溢散出來的血腥味兒,吸入肺腑中還有一種舒適之感,余弦一聞就知道這香料造價不菲,能夠給她用這麽好的待遇,不管她現在在哪兒,余弦都覺得舒服了。
如此不要臉的態度把518氣得更加傷心,小金龍兩隻前爪一個勁兒地往前伸,想要給自己擦眼淚,可是胳膊太短碰不到。
余弦心裡笑得打跌,表面上卻紋絲不動,兀自裝昏。
她確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但聯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再想一想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不用想都知道有古怪。
尤其是她很快就聽到房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聲。
常人呼吸,一呼一吸之間雖有規律,但到底有長短快慢之分,會有差別。
可是余弦此時聽到的呼吸聲,卻極為綿長,呼吸頻率基本一致,以余弦的耳力甚至甚至聽不出上下之間的差別。
此人好深的內力,余弦心中暗自思量。
京城之中怎麽會有內力如此強勁之人?
而且這人似乎還是個女人,余弦鼻尖縈繞著一股淡雅清冽的香氣,與房中熏香不同,更加好聞。
血樓樓主當先被余弦排除,褚十三瞎了一隻眼,如果是血樓樓主找過來,余弦現在應該已經被上刑了,絕對不會躺的這麽舒服。
可原劇情裡其他人又對不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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