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嘲諷他的時候就防備著他狗急跳牆,此時見他果然動了,早已抓一把毒針在手,隨時準備發出。
卻沒想到旁邊有人速度比她更快,沈熙寧長劍一抖,轉眼間已經跳出去對上了韓尚志。
兩人瞬間交上手戰在一處。
與此同時,廣場外人影閃動,許多穿著赤霞莊弟子服侍的人如狼似虎般撲進人群中。
原來這都是韓尚志留的後手,此時全部出動了。
有人替自己對敵,余弦樂得輕松,她瞬間軟了骨頭,安穩靠在椅子上,繼續嗑瓜子。
三江閣的人見怪不怪,最近三天他們看著閣主對余弦無微不至的照料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
雖然還有點不習慣,但看著衝出去的閣主竟然沒覺得太驚訝。
有幾個擔心情況的也沒有出手幫忙,而是拿出各自的兵刃護衛在余弦身邊,防備著有人對她出手。
韓尚志中了余弦的毒,勉強用解毒丹壓製,只能發揮一半實力。
但他如今明白事情敗露,再也沒有東山再起之日,心中已存死志,出手狠辣無比。
寧願以傷換傷,也想要盡快突破沈熙寧的阻攔,好把余弦殺了出口氣。
沈熙寧四歲習武,日日打磨內力,又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一手建立起三江閣,不管是心智手段都是一等一的。
面對瘋狗般的韓尚志,仍舊以一把長劍防守的滴水不漏,未讓其向前半步。
他們這邊打得膠著,廣場上那些剛剛看完大戲的江湖人也戰得熱鬧。
本來大家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盼著韓尚志多露出點底細出來好做以後的談資。
沒想到韓尚志狗急跳牆,不對楊家人下手,反而先奔著三江閣去了,又有那些突然冒出來的赤霞莊弟子殺進人群中,不管好壞,舉刀就砍。
那些人還特別有眼色,少林峨眉這等弟子眾多、聚集在一起的硬骨頭他們不敢下手,三兩作伴、獨行而來的遊兵散勇卻照砍不誤。
氣得那些江湖人也來了血性,各個抽出武器,乒乒乓乓上去爭鬥。
片刻之間,已經有不少人受傷。
余弦看得開心,甚至還一個一個的計數,數著有多少人即將倒下。
那股子囂張的態度,讓三江閣的人看得直皺眉頭。
余弦瞥他們一眼,笑道:“不用擔心你們閣主,我的毒可不是一般人能壓下去的。”
最後一個字剛說完,韓尚志身形一晃,沒能擋住沈熙寧的一劍,轟然倒地。
密集的血珠順著他的毛孔滲出,不過轉眼功夫,韓尚志就如同血人一般,腰間那塊玉環不知何時落到地上,已經摔得粉碎。
沈熙寧收劍瞥了余弦一眼,見她雙眼彎彎,不由得勾了勾唇,面露笑意。
那些突然冒出來的赤霞莊弟子見韓尚志倒下,困獸猶鬥的最後一口氣也沒了,很快就被眾人捆的捆,綁的綁,活下來的不到一半。
慧知大師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此時亂局稍定,才離席起身,走到韓尚志身旁,查看他的情況。
一看之下,心中便是大驚,韓尚志出氣多進氣少,就快要死了。
“阿彌陀佛,”慧知大師看向余弦,問到,“小友可有解毒之法?”
老和尚雖然是出家人,但也是江湖人,剛才就聽明白了韓尚志是自作自受,因此略過為何下毒以及毒性為何如此猛烈之問,隻問能否解毒。
這毒余弦當然能解,但她還真不想解。
“當然可以,不過大師您是想為這等畜生解毒嗎?”余弦漫不經心道。
慧知歎息一聲:“有些事情還需要與韓施主對質,希望小友能棄嫌相幫。”
楊嶧也走過來,先向余弦行禮,“多謝小友前日的救命之恩,只是韓尚志瞞著我們在外面還做了其他勾當,為保赤霞莊安全,還望您能出手解毒。”
余弦這才笑著說:“可以是可以,但我有個要求。”
她探頭看了看韓尚志:“我只會給他解除一半毒性,保他神志清醒,但從此以後他武功盡失,坐臥不能,只能當個廢人。怎麽樣,赤霞莊總不會繼續為他求情吧?”
慧知大師還想要勸阻她不要如此狠辣。
然而楊嶧早就恨不得將韓尚志這個妹婿食肉寢皮,求著余弦解毒本就心裡膈應。
此時見余弦也不願放過韓尚志,他高興還來不及,立刻就忙不迭點頭,應下此事。
三人光明正大的商量,聲音沒有壓低,有那注意韓尚志的江湖人聽到,又是一陣嘀咕。
很快便有人嚷到:“韓盟主已然敗落,你這人又何必下這麽狠的手?”
此言一出,便有些腦子不好使的江湖人點頭,做出一副不滿余弦手段如此狠厲的樣子來。
余弦找到聲音源頭看了一眼,發現說話的是個身材中等,樣貌平平,沒什麽特點的中年男子,而且眾多經歷了一番打鬥的江湖人中,就屬他衣物最整潔,武器最乾淨。
便冷笑到:“你倒是好善良的一顆心,不如我先打斷你的四肢,再求你原諒如何?”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就要張口反駁。
沈熙寧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余弦身邊,冷冷開口:“楊二莊主,有些事情是時候說出來了。”
第45章 第四十五條鹹魚
楊嶧苦笑一聲,“沈閣主所言甚是,不瞞諸位,我赤霞莊本來沒有發現韓尚志的心思,一直以為韓尚志只是不喜歡青平肖母,這才對她不假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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